贾法尔抬手示意阿史那将军不必再说,他缓缓站起身,走到营帐门口,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许久才道:“他如今满心戒备,强行阻拦只会适得其反。我们只能等待时机。”
阿史那将军皱了皱眉,虽对贾法尔的决定仍有疑虑,但多年的追随让他选择了服从。“那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按原计划进行,”贾法尔坚定道,“招募流民,建立据点,发展势力。暗七的事虽有波折,但我们不能因此停下脚步。”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大漠上,营地内一片忙碌景象。
贾法尔走出营帐,看着士兵们训练、搬运物资,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大人,前方发现一支神秘队伍,人数众多,正向我们营地逼近!”
贾法尔闻言,心头一紧,他迅速镇定下来,目光锐利地看向斥候:“可知对方是何来历?”
斥候喘着粗气,摇头道:“看他们的行进方向和装束,不像是普通商队或流民,暂时无法确定身份,但他们行动迅速,目标似乎就是我们营地。”
阿史那将军瞬间抽出马刀,刀身寒光闪烁,他的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战意:“大人,会不会是宁王的人?暗七才刚走,这时间太过蹊跷。”
贾法尔微微点头,神色凝重:“极有可能。传令下去,全军戒备,进入战斗状态!”
随着命令的传达,原本忙碌的营地瞬间紧张起来。士兵们迅速停止手中的工作,拿起武器,按照训练时的阵型,在营地四周布防。
贾法尔站在营地高处,望着远方那逐渐清晰的尘烟,心中暗自思索对策。他深知,若是宁王的精锐部队来袭,以他们目前的兵力和防御,恐怕难以抵挡。
“将军,我们要不要主动出击?”一名副将上前请示。
贾法尔沉思片刻,摇头道:“不可。对方来意不明,且兵力未知,贸然出击只会陷入被动。我们先坚守营地,利用地形优势,等待时机。”
不多时,那支神秘队伍已来到营地前。为首的是一名黑袍男子,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
他勒住缰绳,目光扫视着营地内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贾法尔,别来无恙啊。”
贾法尔认出此人正是宁王的心腹,心中一沉,但脸上仍保持镇定:“不知阁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黑袍男子冷哼一声:“明知故问。宁王殿下听闻你与暗七勾结,意图弑主,特命我前来缉拿他归案。”
贾法尔心中暗叫不好,知道对方是来者不善,强辩无用,只能寄希望于拖延时间:“我与暗七不过是偶然相遇,并无勾结之事。还望阁下明察。”
黑袍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少废话,交出暗七,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
贾法尔心中一动,暗七如今虽然离开了,但若是能利用对方寻找暗七的心理,或许能找到转机:“暗七早已与我们分道扬镳,他如今身在何处,我们也不知晓。但若是阁下能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定当全力协助寻找。”
黑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会信你这番鬼话。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说罢,他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朝着营地涌来。
贾法尔见状,知道谈判破裂,只能拼死一战。他高声喊道:“兄弟们,这群中原人是宁王的手下,这般污蔑我,是想借机发动战争。兄弟们,为了家人杀呀!”
随着贾法尔的一声令下,营地内的士兵们也纷纷呐喊着,冲向敌人。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闪烁,一场激烈的战斗在大漠中爆发。
贾法尔手持长剑,身先士卒,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他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毕生所学的精妙技巧,一时间竟让敌人难以近身。
阿史那将军则率领着骑兵,在营地周围来回冲杀,试图打乱敌人的阵型。但敌人的兵力众多,且训练有素,他们的防线在敌人的猛烈攻击下,渐渐出现了破绽。
宁王此次显然有备而来,派出了众多高手,看来是铁了心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留活口。
而贾法尔这一边,阿史那将军只是来接应贾法尔的,只带了一个小队的人手。
沙砾被马蹄扬起,裹挟在风中,带着刺鼻的土腥味。
贾法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混着血水淌进眼睛,蜇得生疼。他咬牙挥剑,逼退眼前的敌人,余光瞥见阿史那将军的骑兵队伍被敌人分割包围,形势岌岌可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贾法尔心中暗忖,一边招架着敌人的攻击,一边飞速思索对策。
他猛地大喝一声,施展出一招凌厉的剑技,击退近身的几个敌人,趁着这短暂的间隙,吹响了腰间的号角。
尖锐的号声划破战场上空的嘈杂,原本分散作战的士兵们听到号声,纷纷朝着贾法尔的方向靠拢,渐渐汇聚成一个紧密的防御阵型。
阿史那将军也心领神会,带领着骑兵奋力突围,朝着阵型中心疾驰而来。
黑袍男子见此情景,冷笑一声:“垂死挣扎罢了。”他从袖中掏出一枚信号弹,用力抛向空中。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红色的光芒在天空炸开,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
贾法尔心中一惊,知道对方必定还有后招。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远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支生力军从侧翼杀来。
贾法尔望着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心中涌起一阵绝望,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心中暗暗发誓:“就算今日战死在此,也绝不能让他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