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黎看到来人,眼前一亮,当下也不管裴渊了,凑到谢望舟前面:“望舟,你那天可让我好等。”
常黎就是安知南结婚那天,谢望舟找的人。
谢望舟和对方是在酒吧认识的,接触了两三次后,觉得彼此还算合拍,谢望舟就打算定下来,因此那天便约到了福庭酒店。
但没想到走错房间,被裴渊这狗东西乘虚而入了。
谢望舟本打算再去找常黎,但后面就听人说常黎风评不是太好,做出的事情和长相大相径庭,他便也歇了这个心思。
他今天来酒吧逛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合乎心意的另一半,谢望舟虽然浪荡一点,但也谈不上非要有恋爱不可,他并没有和谁相伴到老的打算。
因此谢望舟在舞台上过完瘾就打算离开,走的时候刚好碰见常黎和裴渊在交谈。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怕裴渊误入歧途,谢望舟纠结再三还是出声叫住了常黎。
裴渊却误会了谢望舟的意思,以为他看上了常黎。
“两位…这是认识?”裴渊一出口,染上自己都没发觉的醋味。
谢望舟一挑眉,越过常黎,坐到裴渊前面:“裴律师,原来你在这,喝得还是长岛冰茶,可乐好喝吗?”
“什么意思?”裴渊一脸莫名。
谢望舟拿手拄着侧脸,盯着裴渊,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调侃的笑:“像你这种看起来就像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人,给你的长岛冰茶里面都是加了平常三倍的可乐。”
谢望舟眼睛很亮,尤其是在酒吧这种昏暗的房间里,眼睛被衬得灿若繁星。
裴渊心脏停跳了一拍。
常黎又期期艾艾地凑了上来:“望舟,这么长时间你都不联系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那不能。”谢望舟向后退了一步,灵巧地避开了常黎想要挽上来的手,含笑看着对方,“这几天太忙了,这不一闲下来,就赶紧来找你了吗。”
谢望舟眼睛生的漂亮,弯眼笑着看人的时候,自带三分爱意。
常黎很明显就被骗住了,脸上笑容更胜:“望舟,现在找我也不晚,我们晚上好好聊聊~。”
他把晚上这两个字咬的很重,在场人都听明白了。
谢望舟不想与他闹翻,再加上常黎的事情他也只是听的传言,并未全信,当下只能客气推脱道:“还等晚上干什么,这会就可以聊啊,白天你找我,我随时奉陪。”
常黎闻言笑了两声,身体像没骨头一样,想要贴到谢望舟身上。
谢望舟不住地往后退,直到退到裴渊身前,结果被凳子绊了一脚,腿上没站稳,坐到了裴渊怀里。
谢望舟眼前一黑,嘴唇上随即传来温软的触感,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差点让谢望舟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他眼前恢复清明的时候,才意识到,是由于自己和裴渊离得太近,两人嘴唇碰上了。
谢望舟心里一慌,一把拉开裴渊护在自己腰上的手,人站了起来,脸上爆红。
裴渊也没好到哪去,身上的燥热感更重,他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嘴唇,似乎还是在回忆这次的感觉。
明明是久经情场的两个老手,此刻却表现出毛头小子一样的无措。
谢望舟很想骂裴渊占他便宜,可先栽倒下去的却是他,他啧了一声,这次不太占理。
裴渊也想说声不好意思,但说什么,说‘对不起,不小心亲了你。’
他要是敢这么说,谢望舟就敢宰了他。
幸好裴渊的一个电话,将两人沉默且尴尬的气氛打碎,借着接电话的名义,离开了这家酒吧。
常黎端着一杯龙舌兰走过去,温声细语道:“赏脸喝一杯吗,望舟。”
“当然可以。”谢望舟接过那杯酒,直接喝了下去。
常黎和他扯着闲篇:“望舟,你认识刚才那个人吗?他好像叫裴渊。”
“认识,仇人,关系不好。”谢望舟简单概括,起身要走,“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我就走了,下次有空再见。”
常黎笑眯眯地看向他:“望舟哥,晚上真的不和我一起聊聊吗?”
谢望舟刚要拒绝,就感觉身体起了一股无名邪火,他以为是刚才唱歌引起的燥热,端起旁边的龙舌兰又灌了一口。
没想到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谢望舟再不明白这种人就是傻了,他瞪向常黎:“王八蛋,你给我下药!”
常黎上前挽住谢望舟,脸上笑意更深:“这下我们俩一会是不是可以好好聊聊了。”
“妈的,聊个屁。”谢望舟挥拳想要打到常黎脸上,手上却使不上力气,被常黎接住。
常黎低声道:“能和你这种极品睡一觉,也算圆满了。”
“神经病。”谢望舟咬牙切齿,他左手无力的垂下,右手用劲最后一点力气,把常黎推远,只是完成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就冷汗直流。
他颤抖着摸索出口袋里的手机,赶在常黎凑上来前,拨通了裴渊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