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眠松开咬着嘴唇,深呼吸一口气,摸摸自己的脸,确定看徐勉肴不出任何异样后,转身朝餐厅走去:“来啦。”
三菜一汤,都是爱吃的。姜屿眠拉开板凳坐在徐勉肴对面,徐勉肴正在看手机,见他过来放下说:“新闻说这是谭浙十年来最大的一次雨。”
姜屿眠心里焦虑,但面对徐勉肴强装镇定:“网上说大学城淹的很厉害,现在进不去学校。。”
“真的吗?”
“嗯,我今天也回不去学校了。”
“那可太糟糕了。”徐勉肴共情,认真的看着他,“屿眠哥有要在学校处理的要紧事吗?”
按理来说他现在准备宁英杯答辩,但是发现翟原出轨后,他找老师撤销了报告,分手后,姜屿眠直接把群解散了。翟原林玉宣不愿意也得愿意,不过江防实属无辜,但好在姜屿眠还有个期刊论文还没来得及投,交给江防稍微修改,有个二作可以补偿。江防对此表示非常满意。
姜屿眠斩钉截铁道:“没有。”
徐勉肴给他盛了一碗米,轻声安慰说,“那屿眠哥就可以安心住我家了。”
特效药是定制药物,制作需要周期,姜屿眠全放学校了,现在拿也拿不到,就算去不淹水的医院也无济于事,而且没身份证,酒店也不会让他住,只能硬着头皮和徐勉肴继续住了。
姜屿眠无奈:“那我再住一晚看看情况,谢谢你啊勉肴。”
徐勉肴将炒虾仁往他那推了推,语气理所应当:“我们是好朋友啊,屿眠哥不用不好意思的。”
姜屿眠眼皮一跳,借着夹菜避开了徐勉肴的视线,“你做饭真好吃,等下我刷碗吧。”
吃完午饭姜屿眠用洗碗机把碗洗了,然后指绘了一下午,等到徐勉肴叫他晚上吃饭,姜屿眠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画了一下午的唐三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
姜屿眠:“……”
晚饭后,两个人确实有些无聊,徐勉肴邀请他看电影,两个人摇色子选出一部纯鬼没人为的中式无限流电影。
客厅里安静的可怕,偌大的电视屏幕上主角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站在走廊大口喘气,准备离开,转过走廊正面直直的对上一张血盆大脸,脸色惨白,七窍扭曲的组合在一起,身上长了八只手,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长满了流血的人脸,像一只灵活的蜘蛛,朝着主角飞奔而来。
“啊——”
主角惊声尖叫,鲜血飞溅。
他被怪物一口咬掉了脑袋,扭曲变形,最后重塑为怪物脑袋上扭曲的五官。
成为怪物的主角猛然睁开眼,对着镜头狞笑着飞奔而来。
轰隆——
雷声响彻云霄。
电影画面戛然而止。
在怪物扑倒镜头的那刻,姜屿眠心脏都要停了,肾上腺素飙升,恐惧又刺激的情绪让他心脏狂跳。
身边的呼吸有些急促,啪嗒,徐勉肴将灯打开,目光落在姜屿眠泛起粉红的后颈,皱了皱眉,坐在他身边,“脸怎么这么红?那里不舒服吗?”
姜屿眠抬手摸摸自己的脸,热热的,看向表情懊恼的徐勉肴,本能的掩饰:“现在几点了?”
“九点半了。”
最多还有十来分钟药效就过了,身体里的热有看电影吓的,也有药物作用变小的原因,姜屿眠掩饰的端起桌子上的冰水喝了几口,冷水入喉缓过来一些。
“我身体素质很好的,就是吓的热了。”姜屿眠安抚他,转移话题,“我看看外面的雨多大了,吹吹风就好了。”
他说完便起身去了阳台,室外电闪雷鸣,能清楚的看到天气预报里预报的“最大峰值”的雨势到底多么惊险。
姜屿眠拨开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冷风便迫不及待的吹了进来,夹杂着点点水丝,落在身上凉飕飕的。还有半小时失效,身体还沉浸在惊悚恐惧中尚未抽离,姜屿眠就打算在阳台吹风。
凉风吹拂,姜屿眠慢慢的从电影的惊惧中抽离,但是药效也跟着被风吹散了,几乎是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刻,熟悉的欲/热瞬间翻涌上来,骨头缝里透着的痒意几乎要把理智啃食殆尽。
好痒!好热!好热!
我好难受!
难受,想吃药。
没有药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好想被触摸肌肤,想被抱着……
谁能摸摸我?
在谭浙十年以来暴雨顶峰时刻——
姜屿眠惶惶不安一整天的雨天应激性皮肤饥渴症终于在前男友弟弟家,彻底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