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和往常一样。
“咳咳。”一位看起来柔弱的女子正倚在窗边,顾影自怜。
一旁的丫鬟听到声响后连忙拿了一件披风,盖在了那位女子的背上。
然后满是担忧地劝说道:“小姐,您要不现在去歇息吧。”
“没事,我想再待会。”那位女子摆了摆手。
看样子听声音,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身桌一袭素衣,身段纤细,扎了个简单的发髻,只有一个素簪插在上面,脸上的气血看起来有些不足,嘴唇泛白。
是个病美人。
“那个,我们现在是不是有些离的太近了啊。”穗岁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人家现在正倚在窗边,看样子想在欣赏月亮,但他们两个人现在就好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了人家的面前,离窗只有半步的距离。
虽然知道她们看不到自己,但穗岁就是觉得有些尴尬。
“那离远点。”沈清衍退了半步。
现在离她们有一步远了。
穗岁抽了抽嘴角。
不是,这,算了。
反正他们是来打探消息的,离近点也挺好的。
然后他们就看着她在窗边静静地赏了半个时辰的月亮。
不是,这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啊?
多聊聊天不行吗,这马上都到睡觉的时间了。
好累,在墙上靠会。
又过了一会。
“咳咳。”女子又忍不住咳嗽起来,但这次显然要更严重点。
她用帕子捂住了嘴,再移开手帕时,果不其然上面沾染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小姐。”丫鬟见状着急地上前。
“没事,我这心疾,咳咳。”说到一半,又咳了起来。
心疾!穗岁本来都快靠在墙上睡过去了,听到这两个字后立马清醒。
“小姐不要担心,有姑爷在呢。”丫鬟宽慰她道。
女子咳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半响没有再说话。
她垂下眼帘,看上去似是很疲倦:“绿玉,我累了。”
绿玉听到后看上去很高兴,扶着女子到了床边。
那位夫人苍白的嘴唇染上了血色,整个人看上去更好看了,有种惊心动魄的破碎感。
不是,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穗岁把奇奇怪怪的想法赶出了脑海。
见她们洗漱完,正打算更衣歇息,穗岁用气音凑近对沈清衍说:“我们现在回去吧。”
因为凑近,穗岁的身体有些靠在了沈清衍的身上,沈清衍感觉到她的一些气息喷在了他的脖颈处,整个身体的感觉好像都集中到了那里,格外敏感。
“好。”沈清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穗岁这才意识到他们自现在有些太近了,她连忙拉开距离。
“不好意思啊,有点不太习惯。”
总有种做贼的感觉。
虽然好像也没感觉错。
“没事。”沈清衍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下,然后离开了这个院子。
走这么快?
见他人走了,穗岁于是也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怎么样了?”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一道好奇带着点急切的声音就出来了。
果不其然是江揽星。
“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就是知道那位夫人有心疾。”
穗岁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啊。”江揽星有些失望。
“不过,她旁边的丫鬟安慰她的时候说:‘有姑爷在呢。’”穗岁想了想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唉,不过也不好说,没什么确凿的证据。”
“姑爷?”楚携秋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穗岁回她:“是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是吧?”穗岁转头问坐在旁边的沈清衍。
她应该没记错?
“是。”沈清衍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着。
穗岁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你喜欢喝这个茶嘛?这个茶叶是我自己种的,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一点。”
这个还是之前自己一个人在山上的时候种的,现在还有好多没有喝完。
这种茶叶泡茶可好喝了,一点都不涩,很清新,喝完后还有点点的回甜。
沈清衍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放下茶杯应了声:“好。”
她喜欢喝这种?让人在魔界也种点。
“真是没眼看。”江揽星在旁边摇头无奈说道。
楚携秋眉眼也透出些无奈,把话题拉回了正轨:“那个丫鬟不应该和管家一样叫县令老爷吗?”
“那个丫鬟还叫她叫小姐呢,应该是出嫁前就带着的吧。”穗岁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那位女子虽然现在看起来柔弱,但气质看起来有种病弱掩盖不住的从容,不像是小户人家能养出来了,没嫁人前家里肯定也是有钱或者有势的。
现在生这样严重的病,肯定娘家人也很着急吧。
“对啊!”穗岁找到了切入点:“我们现在不可以打草惊蛇去问县令,但我们可以偷偷去问问她的娘家人啊。”
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