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突然将翡翠吊坠按进自己眼眶，人造虹膜开始同步楚寒峰的视觉神经。医疗舱所有屏幕闪现出加密的婚检报告——黎晓冉的不孕症诊断书上，签署医生竟是林婉清伪造的执业编号。

"你以为的爱情..."她扯开貂绒大衣，腰腹处盘踞着可怖的机械子宫，"不过是楚氏第三代继承人的培养皿计划。"

楚寒峰的金丝眼镜轰然炸裂，飞溅的镜片在黎晓冉脸颊划出新月伤痕。他用染血的手指在冰雾中书写基因密码，整座大楼的应急照明突然切换成婚礼那日的暖光。当黎阳的基因链开始量子纠缠时，楚寒峰终于说出三年来第一句完整情话。他的声带被强酸腐蚀过，每个字都带着金属摩擦音："晓冉，看看你旗袍第三颗盘扣。"

黎晓冉颤抖着捏碎冰晶包裹的琥珀纽扣，里面蜷缩着微型胚胎冷冻舱——那是他们婚礼次日，楚寒峰偷偷保存的受精卵。林婉清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她腹部的机械子宫伸出导管，疯狂刺向那个闪烁的生命光点。

"姐夫！"黎阳用尽最后力气扑向控制台。男孩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在量子计算机上画出楚寒峰教他的爱心函数。整座基因库的液氮管道突然倒流，将林婉清冻成冰雕的刹那，楚天阔的龙头杖刺穿了亲子基因认证系统。暴风雪吞没天际线时，楚寒峰抱着黎阳走进核磁共振舱。他摘掉溃烂的右眼球放入扫描仪，用虹膜解锁了楚氏最高机密——黎晓冉当年移植的角膜边缘，镌刻着分子级情书：以我之眸，赠尔永恒。

黎晓冉的义眼突然恢复视觉，七百三十个午夜楚寒峰跪在医疗舱祷告的画面汹涌而来。她撕开婚纱改造的防护服，露出腰腹处与林婉清相同的机械接口——三年前那场车祸，早将她的子宫换成生物反应釜。

"要好好看...春天的极光..."楚寒峰将婚戒套进黎阳指尖，男孩的瞳孔开始同步他的视网膜神经。医疗大厦在自毁程序中崩塌成钻石星辰，黎晓冉最后看到的，是丈夫用左眼虹膜在雪地上烧灼的契约：来世再为姐弟，永护晓冉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