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输了。”
“今日到此为止。”
“别啊。”薛文骅笑吟吟,“其实私底下,很多人对大哥的实力抱有怀疑,讲实话,很多人都觉得本家不过出身不一样,论才华实力他们并不差,小弟觉得大哥可以适时震慑一下他们,训狗还得靠鞭子。”
赵霁道:“没兴趣。”
“别啊。就当玩玩呗。”薛文骅凑身过去。
“小弟知道一法子,不会耗大哥心神的,南城上坝那有四亩地以及商铺五间,听闻苏老板会要那里,如果大哥能从她嘴里抢走这些,薛家任谁都得高看你一眼。”
赵霁无聊道:“我不需要别人的高看,就像这局戏,输了便输了,我也不打算同你下第二局去挣回所谓的面子。”
说罢他转身离去,薛文骅耸肩笑了笑,幽幽道:“若是知道你娘昏睡的真相,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薛家主宅。
管事的拿着一封镶金烫花的精美帖子进来递给正逗鸟的薛老爷。
“老爷,群英会送帖来了。”
薛老爷看都不看请帖,“不是都说让新少爷去了么。”
“可,苏家那位也受邀了,若是碰见怕是不妥啊。”
“安心。”薛老爷挑了一口鸟食喂给笼里的玄凤。“有些执念还得见面才能解决,见了面,伤得更深,就知道哪里才是最舒服的。年轻人嘛,总得历练。你说是不是啊,乖乖。”
玄凤啼声清脆,好似真的在回应薛老爷的问话。
苏家。
苏顷看着眼前的散发着奇妙气味的草药汁,眉头皱成了沟壑。
她将药推远,严肃地对春芸说:“我并不觉得这个药能解决我身上的这份诅咒。”
春芸从身后抽出一枝不知用什么树组成的混合木枝,木枝细看还有点点蓝斑,春芸道:“所以,还需辅以这个,每日清晨以及晚间抽打三次。”
苏顷:“这个解决方式太玄了。”
春芸:“老板你这个问题也很玄。”
苏顷:“……”
她拿过树枝观摩着,道:“这要是春桦拿来的我早就扔出去了。”
春芸:“老板,喝了吧。”
苏顷做了久久的心理建设,终于咬牙,一口闷了下去。
讲真,不难喝,但很诡异。
虽然诡异的事还得诡异的手段来对付,但这也太诡异了。
这时春桦进来道:“老板,群英会送请帖来了。”
苏顷接过请帖,手指描摹着烫金边,“今年的帖子倒是比以往华丽许多。”
春桦道:“可能办了这么多年,终于有钱了。”
苏顷笑笑,“南城上坝那边对外疏通好了吧,可有人跟我争?”
“无人争,老板且放心,只是,为何突然要那块?”
苏顷将请帖放至一侧。“我们范围多在北侧,南侧相比势微许多,那边百姓虽购买力薄弱,却也是发展基础农商的好时机,几块地空着也是空着。”
烦就烦在她不动谁也不动,她一动同行也必动,因此每次都要疏通左右,悄悄开干。
“届时我会亲自去卖场,顺便会会四周情况。”
春桦立即跟道:“老板亲自出马,好厉害!”
“行了,别拍马屁,该干嘛干嘛去。”
苏顷心虚地一挥手,她没说的是,赵霁走后她总觉得哪里空落落的,闲下来就别扭,所以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干。
不能闲下来,那张脸无孔不入,稍有不慎就住在她脑海不走了。
他约莫还在讨厌她吧。
苏顷想,讨厌也行,总比思念要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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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英会,顾名思义:群英荟萃,富贵云集。来这里的均是紧邻城内富甲一方的高门大户。有人打心眼里想来,有人打心眼里不想来,但是一来群英会是祖宗传下来的传统,二则这其实也是一场绝佳的资源互换时机,总的来说,来比不来要好,因此每次集会也算很是鼎盛。
群英会举办地点采取轮流坐庄制,今年恰好就轮到了冀州城。
此刻,云翠楼,满楼珠光宝气,人影攒动,热闹非凡。
苏顷到的不早不晚,一进来就换上这里与会的标准表情。
一个胖墩墩上了岁数的男子过来,容光焕发,咧嘴一笑,露出镶着的金牙。
“呀,苏老板,好久不见!”
苏顷也回一一笑,“刘老爷,精神矍铄啊。”
刘平和神秘兮兮道:“今年听闻薛老爷不来了,来的是他家的小少爷,对于这位小少爷,苏老板可知其中一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