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后,父子三就出门钓鱼了,盛佩兰摆摆手,说让他们去,她今天也出门做个脸去,晚上跟姐妹打麻将。
顾明宵不跟他们坐车,一条心要骑自己的拉风机车,顾华舟也随他去了,最后顾惊时坐上了副驾驶,在明媚的早上出发去钓鱼。
到了地点,微风徐徐,顾华舟找好位置,摆上了几根小板凳,坐在树荫下抛出鱼线,然后就渐渐地等待。
早上的阳光是当着面晒过来的,出门的时候盛佩兰给每人拿了一个墨镜一个大帽子,可以遮得很严实,这时候戴着刚好,顾惊时戴了一个帽子,其他两人则表示无所谓,早上多晒晒,晒不黑。
顾惊时和顾明宵先后甩杆,得益于年纪不大却有多年钓鱼经验的两人,不一会儿就有鱼上钩,顾华舟也看了过来还给出了夸奖,只不过钓上来的是白条,取下来又给扔了,对于常来钓鱼的人来说很普通,都不想浪费精力处理他们。
钓到正午的时候,他们去离得近的地方吃了饭,然后又找了家酒店睡了一会儿,打算四五点的时候再去一次,他们桶里的鱼只有两条较大的鲢鱼,交给了酒店的人,让帮忙放着。
五点再去的时候,阳光足得发热,不过江面上波光粼粼的,反射着光线也霎是好看,等阳光开始变橙,夕阳将要落山的时候顾惊时给祁景发了一张江面浮光跃金的照片。
那边很给面子,马上就肯定了这张照片的美感,顾惊时看着手机也止不住嘴角的弯起,并给祁景展示了自己今天的战利品然后大方表示,一会儿去吃饭的时候,要给祁景寄两条过去。
等他们下午再到城里休整的时候,顾惊时提着自己的鱼,先是找了一家卖观赏鱼的帮忙用活鱼打包袋给包起来,然后又在推荐下找了一家快递,选了特快专送。
现在不到七点,顾惊时算了算,祁景明天早上就能收到,中午甚至早上就能吃到,一条鲮鱼一条鲫鱼,一条用来清蒸一条红烧。
吃完饭后,三人又继续去钓鱼,顾明宵叫了他的朋友,过了一会儿来了四五个骑着机车脸上很青涩的小孩,顾惊时见过几次,到底是年轻人会整活,还带了调料和锅具这些。
找了一条水渠,轻车熟路地把鱼开膛破肚,没一会儿就架起架子,烤起了鱼,顾惊时从车里抬出一箱矿泉水,给他们煮鱼汤,于是没到10点他们就吃上了宵夜。
“年轻人真不错啊。”顾华年这时候也不钓鱼了,笑着凑过来跟着一起吃,跟这些年轻孩子也很有话说。
篝火旁,还人买了啤酒带着过来,顾华舟不喝,说怕尿酸高,其他都喝得义薄云天,顾惊时也跟着喝了一点,纯正的小麦啤酒,一如既往的不太好喝,不过氛围都到这里了。
最后吃完之后灭了火,顾惊时把手里的鱼竿递给顾明宵一个自称叫他小马的朋友,然后靠在一个石头旁,看江月升起,远处连绵的华灯和万家灯火。
等江风渐起的时候,顾华舟让他们熄了火,顾家三父子是有带帐篷的,但是现在人一多,其实并不怎么够。
最后也只有顾惊时睡了一下,其他人都在钓鱼,还打起了扑克,实在困的又去车上或者另外一个帐篷休息,最多的时候一个帐篷挤了四五个人。
顾惊时早上是被冻醒的,顾明宵四仰八叉地躺着,还抢去了大部分毯子,顾惊时把人摇醒。
听见他们这边的动静,其实大家都醒了,主要是确实不好睡,顾华舟叮嘱了一下他们,让骑车小心,最后把小儿子的车寄存在口案处,驾车回到了家。
到家打开冰箱门,随便吃了两口面包和一瓶酸奶后,顾惊时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他撑着洗完了脸,换上睡衣再上床,一上床就睡得昏头黑地。
另一边,祁景拎着两条鱼递给了厨师,“帮忙做一下李叔,朋友送的。”
“好,今天早上做一条清蒸鲮鱼吗?”厨师说。
祁景没有异意,走出了厨房,厨师接过鱼打开包装的时候鱼还在活蹦乱跳,两下敲晕后,利落地做了起来。
祁景走到客厅,发消息给顾惊时说自己拿到了,只不过那边没回消息。
放下手机,看起了D市的财经报,不一会儿祁隆修也下楼了,还穿着睡衣,不过现在还早。
“小景,今天跟我去公司吗?”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咖啡,祁隆修坐到沙发的另外一边问祁景。
“嗯,后面都去,爸,暂目前没有事。”祁景手上的是一杯温水,虽然在国外几年,但是他没有喝咖啡来提神的习惯。
“也可以,不过你要是朋友那些找你玩,你就去吧,老赵家那俩孩子也不错可以试着相处相处,还有你妈这两天要回来了,到时候给你再介绍两个人。”
祁景脸色很淡地点了点头,祁隆修看在眼里,浅啜了一下咖啡想,他这儿子哪哪都优秀,但是貌似不爱与人相处,他跟他妈两个人从小就开始掰,现在也只好了一点点,朋友还是没两个,也不是说没有,只是没那么亲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