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位,孟子郊主动说自己头晕不玩,然后祁景也表示自己看着他们打。
很快就确定座位,江北尧是顾惊时的下家,上家是陆博呈。
祁景拖了根凳子过来挨着顾惊时坐着,看他码牌,手法娴熟,码牌时纤长地指尖像在上面跳跃,养眼而且很快就整齐地码好了。
“经常玩?。”
“不是,在家才会时不时地玩两把。”顾惊时打出一张边缘牌,回答他。
顾惊时牌面不错,祁景就安静地看着他打牌,筹码是每人17张特殊纸牌,16封顶,一张经过商议之后是100,最后结算,输家给赢家补差价。
祁景则拿着他的筹码,给他管理。
陆博呈很快就听牌了,顾惊时估摸着打出一张差不多的牌,剩下两家也有惊无险的轮过去了。
又有惊无险地轮过了几轮,顾惊时拢住手上所有条子,场里几乎没有条。
“八条。”陆博呈摸出一张八条可惜得打了出去。
“杠。”顾惊时接过他的牌,把自己的三个八条摆出,然后去摸最末尾的一条,翻出一张七条,然后把一条岔进牌面,打出九条。
“我也听牌了。”
陆博呈挑眉,“不错。”很快就轮到江北尧,小心翼翼地打出一张七条。
“胡。”两道声线不同的胡同时响起,
江北尧呆了呆,看看顾惊时再看看陆博呈。
陆博呈清一色,一二三四五六七的顺子胡一四七条,顾惊时单边吊一个七条,单单只胡七条,手上有三个一条,两个四条。
他可真惨,江北尧想,点两家炮还都清一色,默默地从抽屉盒里一人数四张纸牌递过去,陆博呈从他给的筹码中递过两张放在顾惊时面前并夸赞道,“打得不错。”然后推推眼镜坐正了。
顾惊时谦虚点头道:“还好。”
只有江北尧看着自己缩水一半的筹码欲哭无泪。
祁景伸手从白底灰面的麻将桌上把筹码拿在手里面,数了一圈,然后继续微笑着看着顾惊时摸牌,眼底笑意加深,这把也不错。
过了一会儿阿姨把醒酒汤端过来,顾惊时喝完,然后便把碗递给了祁景,祁景放在手边的小园几台上。
接下来顾惊时一直遵循不点杠不点炮,有牌就胡,毫不恋战主打速战速决,往往其他家才养好牌就被他猝不及防的胡了,截得凉凉的,时不时还会酝酿一两把还不错的牌面,等到两点左右的时候,牌局中的赢家也只有他跟陆博呈,江北尧已经输完了,还给他借了五张筹码。
“祁哥,再给我十五张,不!二十张。”江北尧举起手指比了一个二过去。
“我也要祁哥,10张就好。”宋嘉煜也很糊,赶紧举着手问借,为什么问祁景不问顾惊时呢,因为顾惊时只管打牌,祁景负责计数,接收和支出。
年轻人打牌总是很莽,祁景摸着手里厚厚地一沓纸牌,刚刚计到41张了,掏出手机,点开二维码放到桌子上,冷酷无情地道:“一人10张,先扫码再给,多的没有,北尧记得扫1500。”
“嗷。”江北尧嚎叫着,火速扫出去,然后接过祁景数好递过来的牌,他觉得这么一点根本不够打。
宋嘉煜也掏出手机默默地扫码,然后拿走祁景已经数好放在桌子上的筹码。
顾惊时嗫嚅了一下,最后还是看着祁景完成了交易,所幸就直接不插手,全凭祁景做主。
“羡慕啊,是吧,博呈。”孟子郊在旁边拍着陆博呈的胳膊贫道。
陆博呈也笑,但没回话,推牌进桌洞。
顾惊时侧头不看他们,耳朵却红了,默不作声地也把手边的果冻色麻将推到桌洞。
见祁景只是淡淡地瞟过来,眼底甚至不自觉地漾着浅淡笑意,孟子郊笑得更开了。
孟子郊清醒一点后就坐了过来,本来是挨着祁景坐在顾惊时和陆博呈旁边的,但是祁景嫌他会不自觉地两边看牌,然后指挥陆博呈出牌之后,就把他赶到了另外一边,孟子郊还浅浅抗争了一下,但还是被无情驱赶。
又是一把以宋嘉煜点杠放炮而顾惊时火速结束战局的牌,宋嘉煜哀嚎,并提出换位置,“我觉得我这个位置不好,今天坐下来就一直输,惊时卡牌卡得太紧了,换一个。”
江北尧也提议换,蹩嘴,他也觉得宋嘉煜根本不会给他喂牌。
四人很快就错换开了位置,这次江北尧坐到了顾惊时位置,宋嘉煜开心地换到了陆博呈的位置,而顾惊时摇身一变成了陆博呈的下家,陆博呈嘴角勾起笑开,推推眼镜,一脸笑意地对着顾惊时说,“求放过。”,接着眼睛又看向了刚刚才拖着凳子坐在顾惊时右侧的祁景。
祁景也挑起唇角,弧度拉大。
新的一局开始,顾惊时摇骰子,然后以地胡火速闭场,三家各出十六。
“啊——”宋嘉煜哀叫着扑在桌上,麻将牌带倒一大片,“啊,怎么回事。”
江北尧也震惊,一脸受伤地看着顾惊时,旁边地孟子郊大笑出声,在一片哀鸿中,格外突出,眼角甚至还笑出了泪。
陆博呈也从短暂的惊讶中回过身,最先掏出纸牌递了过去,付出十六张直接递到祁景手里面,看着祁景也笑得肩膀发颤的样子,又抽回来“啪。”的一下摔在祁景手上,祁景顿时笑得更开了,还发出了声。
简直没眼看,撤回视线,现在自己还剩16张,也还好,不算输,在顾惊时惊天的运气甘拜下风,这已经不是技术的问题了。
祁景坦然接过,一点也不在意他用纸牌打自己手,接过之后已经是厚厚地一大叠,他拿出差不多的一份放在顾惊时面前地抽屉里,留做备用金,然后又再打开二维码递给另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