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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剧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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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鲸连夜开会,第二天已经落实了剧组更换宣传团队的事宜。

周一下午进巨鲸的门都是趾高气扬,薛瑞寒瞥她一眼:“知道的是外头下雨,不知道的以为是屋里下钱。”

周一玩玩自己的头发:“没办法咯,惹谁不好,非要惹我。”

外人只知周一是巨鲸传媒近两年的当家花旦,公司鼓足了劲往上捧,个别几人说她是资本选女,传什么多位大佬买股只捧一人,殊不知,巨鲸当初压根没打算从她身上赚什么金钱上的回报。

薛悯荣盯上的是周一的父母,只要能捧好周一这个独生女,她何愁失去周委员和李部长的人脉。

周一的家底,放在首都这个下楼消食都能撞上三个正科的地界也挑不出几人,偏偏父母都没打算她走仕途,把周一千疼百宠保护着长大。

考上首都财经大学,家里早早铺好人脉,前途一片光明的周一,突然对着父母说:“我想当演员!”

薛瑞寒做得最令薛悯荣满意的事,便是在聚会上和生人勿进的周一小公主聊上了天,得知对方有个演员梦,并把这件事汇报给了他姐。

巨鲸原本只是薛家的小产业之一,为了让周一一家满意,特地搬了办公楼,规模也扩大了二倍有余,说周一是巨鲸传媒的真公主,一点也不为过。

薛悯荣不做赔本买卖,她既然敢这么做,就说明周家能带给她的收益远超过扩大巨鲸的风险,事实证明,不仅周一红了,周家的人脉有了,巨鲸每年的利润也极其可观。

树大招风,更何况家境敏感,周一对外的身份当然是:我只是普通的双职工家庭本地独生女呀。

入职时开一辆二十万的车,住一套小公寓,等到红了赚钱了再换好车好房,非常符合人设。

当然,这句话,也不能算是说谎。

薛瑞寒看着周一的背影,心想果然还是家底好最好用,敢给周一下套,还在薛悯荣眼皮子底下买通团队,这剧播完吴凯应该就完蛋了。

他咂咂嘴,这比他被看不惯自己的人灌酒,只为了一张吴凯的照片,要顺利太多了。

“对了,”周一在电梯前突然回头,“昨天邱月明都来给直播间给胡知川评论了,小胡那件大衣也是他送的。”

“他们原来这么熟么?”

胡知川还不知道他正在被人议论,他今天没有工作,也什么都不想干,宋恩恩让他好好休息少上网,他就在家爽爽睡到中午。

睡醒,简单煮了个面,胡知川把小锅搬到客厅的桌子上,打开电视,准备找部电影,边看边吃。

胡知川当然没那么奢侈,刚毕业就一个人在首都租一整套有客厅的房子,房子是一套两室一厅,他租了其中一个房间,而另一个房间至今没招到租客。

“我这个位置不好租出去呢,另一个房间你不要弄得太乱就行,可以暂时放放东西,等另一个房客来再说。”

房东是位慈祥的老太太,年纪大了爬不动楼,和子女搬去电梯房,又舍不得卖掉老房子,才拿来佛系出租,只要有人住,别让房子彻底坏掉就好。

这里太偏远,没有地铁站,偶尔还有机场的噪音,又是要爬楼的老房子,房源实在过于饱和,难以出租。

除了胡知川这种不用坐班的人,几乎是没人会住了。

只是,都不用坐班了,谁还会来首都租房子呢?

胡知川享受着合租的价格整租的快乐,在手机的影视软件上翻了翻,发现一部他高中时期看过的老电影又被翻出推上首页。

那部电影讲的是春节,再早上十几年的年代,那会儿手机还没有普及。

男主是家里的第一代大学生,在大城市工作,过年本来抢不到票回不了家,结果阴差阳错被卷入一场事件,一路逃亡正好回到了农村老家,才发现老家的父母已经千里迢迢去了他工作的城市。

电影着重刻画了两代人因为文化和时代发展产生的巨大鸿沟,男主与生养自己的家乡格格不入,父母也在发展飞速的大城市感到惶恐。

而这部电影,是邱月明刚上大学,首次登上大荧幕的作品。

这部电影的反响一般,不是特别合家欢的主题,在春节档票房平平,然而在影评人中口碑倒是不错。

想必是因为年底,离春节也近了,网站又把他翻出来推推。

胡知川点开这部,投影到电视上,一边看一边吃面。

小小的电锅里煮着汤面,他放了点肉片丸子和青菜,清淡好吃,他们屋里暖气不大足,不披件薄外套会冷,汤面的白气氤氲,蒸得胡知川眼前一片雾蒙蒙,好像他的白色小锅和掉了皮的白色墙壁要融为一体。

冬天吃到热乎乎的食物,不论心里装着什么事,都能被熨得妥帖一些。

邱月明当然没有演男主,他演的是大城市的本地人,非常刻板印象,面对一看就是外地人的两位老人家,开口便是东城的方言,转变成普通话也带着腔调。

傲气、不屑,但又好心,听说二人来找孩子,又怀疑对方是骗子,又有点心软,还是根据二老得知的线索来帮忙。

这个形象和邱月明,像也不像,做首次出演真是刚刚好,有点挑战又不多。

邱月明是东城人,用的是原声,没想到方言说得挺好。

他平时讲话是标准的普通话,跟谁都笑都客气,即使是给下属安排任务也是和和气气,又十足的大方,没听过有人讨厌他。

出生就被钱包围的有钱人,连傲气都是平缓的,那种傲气是一种物质的厌倦,是对外界的无所谓,邱月明也好,周一也好,甚至是不着调的赵序也好。

大抵因为年纪有差,这几人倒是没有薛悯荣锋芒毕露,只到距离感的程度。

普通人的保护壳是一身沉重的盔甲,而富人的保护壳是一堵浮在周身无形的墙,方便他们的胸腔和下巴舒张,对一切都不存敬畏,又极是轻快,松弛得令人恐惧。

这个电影里的邱月明就是在出演傲慢,演得很夸张,把人审得明明白白,嫌弃彻底,更像是在酒吧里故作纨绔的薛瑞寒。

联想到片场的邱月明,温和优雅的、小发雷霆的、轻轻翻一个白眼的,再看电影中的邱月明刻薄尖酸,摆完脸又毫不客气地做着客气的好事,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其实胡知川当时没怎么看懂这部电影,他单纯觉得邱月明在这部首作里很生动,就像他至今还是很喜欢邱月明的儿童牛奶广告,笑得很腼腆。

胡知川初次看这部电影时还是个高中生,他一辈子长在县城里,混迹在长辈的操劳之中,家中老人都是本地人,哪也没出过,哪也没见过,懵懵懂懂的,他不能懂什么叫代沟。

随着主角逃回了家,他在农村的人际关系上处处碰壁、不知不解,而主角父母在发展飞速的东城不懂规矩、惶恐不安,两代人的沟壑被讽刺的台词和剧情无限放大。

最后,这个年,他们各自坐了趟来回的火车,谁也没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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