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程梦边说边转眼朝方雅宁看去：“你还好吗？”

方雅宁还坐在地上，闻言轻咬了下唇，抬起眼的同时摇了摇头：

“不太好，我好想站不太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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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远深今天晚上在四合院应酬，招待的是市里面的领导，因为和最近正在落实的那个项目密不可分，所以饭局也叫上了周秉川作陪。

本来两个人都做好要喝多的准备了，甚至提前叫人备了三壶陈年的原浆，结果没想到对方酒力一般，一壶还未下肚便已经开始眼神迷离。

他边上那秘书也是个人精，见状赶忙将话头接过去，寒暄了两句之后便说单位还有事，得立刻回去处理。

明远深和周秉川见状对视一眼，也是心领神会，默契起身，遣人送客。

等人离开，两人才终于算是放松下来，动作松散地在椅子上一瘫。

“怎么着？”

周秉川将领带解开，随意搭在椅背上：“还有点儿时间，要不问问梁世柏他们有没有空，咱打两把？”

明远深似乎垂眸想了会儿，耸了下肩：“行啊，我没问题。”

？

周秉川惊得眼睛都睁大了：“你没问题？你没问题？”

“你平时不应该说要回家陪老婆吗？”

“你没问题？”

明远深被这么吐槽一顿，脸上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反而还挺骄傲的样子：

“她今天约了蒋朋友吃饭，估计要晚点儿。”

“我正好在这儿待会儿，等她那边差不多了一起回去。”

周秉川：“...”

合着我又是你们夫妻两play中的一环呗？

明远深勾唇轻笑了声，只装作没看见周秉川那快要翻到天上的白眼，将手机拿出打算给方雅宁发个消息。

结果他刚打完一行字还没发出去，对面电话就打了过来，明远深一秒都没犹豫，接起来放到耳边：“喂？”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随后，是方雅宁细微的，带着点颤抖的气声：

“明远深，你能来趟医院吗？”

明远深原本松散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问：“哪家医院，发给我，我现在过去。”

周秉川模模糊糊听到两句，也知道这会儿肯定不是打牌的时候了，连忙快步跟上去。

等明远深赶到医院的时候，方雅宁正在诊室的床上坐着，双腿自然垂落在床边，一眼就能看见脚腕上的绷带。

明远深眉尾猛地一跳，快步走进去：“怎么回事？”

方雅宁抿了抿唇，语气有些尴尬：“就是崴着脚了。”

“崴脚？”

明远深垂着眼睛在方雅宁身上看了一圈。

衣服和裤子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污渍，尤其手肘处格外明显，显然是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才会形成的样子。

脚腕处因为缠了绷带看不到具体伤势，但依稀能从轮廓中看出轻微的肿胀。

他蹙着眉：“医生怎么说？”

“拍了CT，没伤到骨头。”

方雅宁说的很是乖巧，但明远深的脸色却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崴了脚呢？”

方雅宁低下头，撑在床沿边上的手指蜷了蜷，在床单上捏出一圈不规则的褶皱，声音很轻，像是很不好意思似的：

“我就是在楼梯上站着，然后稀里糊涂地就...”

“明总，”

她话刚说到一半，边上一直没说话的程梦突然向前一步，表情严肃：“是因为我方小姐才受伤的。”

明远深闻言，偏过头看向程梦，虽然没说话，但视线里的压迫感还是让她不由得咽了下嗓子，头也跟着垂下来，不敢再去直视对方的眼睛：

“我们从饭店出来的时候碰见了我弟弟，我和他争辩了几句，方小姐是为了维护我，才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真的很抱歉。”

她说完话之后房间里安静了几秒，片刻，明远深才开口道，声音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但却无端让人觉得阴恻恻地：

“你弟弟？”

“他人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