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吻又急又凶,商九和似乎在质问白露凝为何对叶落衡那般亲近,又像在惩治白露凝不该与外男交好。
自己急忙赶着活,就为了来接白露凝回府,倒是撞上不该看的了。
商九和攥紧了手帕,白露凝死死拽紧了帕子的另一边。
谁也不肯退让,谁也不敢奋力抽开。都知道,一旦抽开,就是撕破脸皮的事情,后果将无法挽回。
唇瓣分离,温热的喘息洒向对方,白露凝娇嗔怒视。
谁也不开口,都在克制自己的不满的情绪。
商九和抬着白露凝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他与你说了什么,能让你那般悲痛?哭得梨花带雨。”
白露凝垂眸,暗道刚刚的事情让商九和看见,不知他可听到他们的对话,“我与落衡自幼相识,许久未见,谈及过往有些伤感罢了。”
“落衡,叫得这般亲切,还是青梅竹马。”商九和说着又靠近白露凝,在她耳边厮磨。
叶落棠无趣地在树下玩泥巴,看向兄长回来,拍拍手上的土跑过去,“哥,怎么垂头丧气的?熙和回去了吗?”
“多大的人了,还蹲在地上玩土。”叶落衡用自己的袖子擦拭妹妹手心的泥土。
“怎么了?你们说得不开心了?”
“没什么,说开了。后面商九和过来,我就离开了。”
叶落棠气鼓鼓叉着腰,暗道商九和坏了好事!
想起叶落棠时常跟白露凝走得近,叶落衡询问:“商家待熙和如何?你可有了解?”
叶落棠托着腮,回忆之前跟熙和聊过的事情,“商家嘛,看着除了商九和有点拽,其他好像还行,熙和嘴上倒没说什么。她不愿让我插手,我也没查。”
“回去吧。”
“哎,哥,你走慢点,等等我。”
在马车上的白露凝被闹得浑身酥麻无力,身上的衣裳微乱,听见马车到家门口的声音。
商九和抱起白露凝下马车,顾不上旁人询问,径直往院子里走。
书安立马收拾落在马车上的披帛,跟上商九和的脚步。
商老夫人刚下车,还疑惑商九和着急走做什么。
周婶上前在耳边低语,商老夫人掩嘴偷笑,嗔怪道:“这臭小子,猴急的样,还等不了这一时半会。”
“老夫人,这可是为了您的孙子孙女。”周婶也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商九和迅速回房,把白露凝放在贵妃榻上,准备行事时,被白露凝拒绝。
“方才你在车上害怕让人瞧见,如今回房你又不肯,又不是没在这里过。”商九和轻松撩开白露凝的下裙,伸手进入罗裙之内。
“哎,你。”白露凝毫无反抗之力,那点推搡的力气在商九和看来就是欲拒还迎的娇羞,“你非要强迫我?”
“强迫?”商九和气笑,松开手,怒火中烧,“我与你之间,竟成了强迫!”
知道自己在与白露凝计较,势必会伤到她,商九和果断放手,背对着白露凝。
这会子说“强迫”,之前日日夜夜的恩爱又算什么了?只因今日见了旧相好一面,夫妻恩爱就成了“强迫”!
商九和气呼呼坐在椅子上,不去看白露凝,越看越烦躁。
白露凝整理自己的衣裳,看着商九和的背影,知道他在生气。但骄傲的性子使得白露凝不知如何去处理局面,不去理会商九和的情况。
双方冷静了片刻,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却不愿开口说话。
“公主,您的披帛落下了。”书安小心翼翼进房,看着两人别扭的作态,脑海翻涌了无数办法。将披帛放好,又将平安符拿出,“公主,这是您为将军求来的平安符。”
书安故意提高音量,为了让商九和听见白露凝对他的好。
果然,商九和已经开始后悔刚刚的行为,瞬间挺直了背脊,心虚抓着桌上的杯子。
白露凝故作不在意,知道书安在给自己和商九和台阶下,嘴巴努着商九和的方向,“你给他吧。”
见公主愿意搭理,书安笑着应下,转身走向商九和,“将军,公主一早陪着老夫人去福源寺,特地为您求的。”
此话含义两层,一是白露凝陪着商老夫人,是在为商九和尽孝;二是白露凝心里记挂着商九和这才会为他求平安。
书安的话让商九和愧疚,懊恼自己不该犯浑。
商九和小心拿起平安符,望向白露凝的方向,恰巧白露凝偏过头去,暗道自己又惹她生气了。
白露凝看见商九和转过头来,故意看向窗外,不与他对视。
“别生气了,我错了。”商九和伸手摸着白露凝下巴,语气带着一丝撒娇讨好。
白露凝别开头,不然商九和碰,语气不善,“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