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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冤冤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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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我接到龙奕的电话,让我赶去TZ参加一个演习。

来到TZ,齐赟接领我,把我带进了一间单独的小会议室。我进去的时候,屋里的六个人,有五个人同时起立,立正姿势,不轻不重地叫了声“死神”。我点头,示意他们放松落座。

“死神”是我在狼队的代号,因为我不是狼队的人,所以代号里没有“狼”。龙奕请我当教官训“狼崽”,我教的是爆破,是让狼崽们“死伤”最惨的一科,这就是我代号的由来。当年TZ在我手上吃过的亏,狼崽子们一项没少遭罪。

这屋现在划归狼队专用。起因是龙奕带来一批新出窝的狼崽,到TZ借地借人手搞个演习。谈战欣然接受,应战的是齐赟的三队和吴晓的信息中队。

任务很简单:TZ保护人质,主场在TZ基地。

龙奕递给我一个文件夹,“这是预演过程,你先看看。”

我浏览了一遍,感叹:“你确定要达到这个效果?”

龙奕:“有难度?”

我:“没你做不到的!”

龙奕:“那就好,按计划准备。”

我:“喂,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龙奕:“不是我不留情面!这是谈战要的结果!”

我:“你俩就这么幕后交易了,考虑过齐赟和吴晓的感受吗?”

龙奕:“齐赟和吴晓的感受自然有他们家老大考虑,我干嘛多事,还得不到个好。”

他转而看向自家的狼崽,开始训话:“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你们的对手是什么?是虎豹!稍不留神就会死无全尸。这次演习谁要是挂了,我会让他以后的日子过得惨不忍睹。”

我:一丘之貉!

摊上这么个教官,是他们之幸,也是不幸!

第二天,演习进行时。TZ基地内,一栋废旧的五层楼厂房,呈“几”字形摆开,一个进出口,一高一矮两楼并立,中间由走廊相连,杂物随处可见。

TZ这边的配置:半个信息队在五楼监控整栋厂房、各个出入口、楼梯、走廊、过道等,处处设有监控;八个三队TZ在四楼保护人质,可攻可守,情况有变能带人质随时撤离;另有十个TZ在四楼成小队分散在进出口,随时支援;十个TZ在三楼候命;剩下的三队TZ和二队半个中队TZ分散在各关隘待命。

这样的人数分配,显然对狼队不利,而齐赟的目标不单是要保护人质,还要干掉狼队的人。

狼队人员名单:领队龙奕,五只狼崽,后援我。

离演习开始还有一小时,龙奕优哉游哉,上了五楼,一副领导视察的姿态来到吴晓的信息组。吴晓的目光正在笔记本和电脑间游走,监控整栋楼的情况,为演习做最后的检视。

他瞧了龙奕一眼,刚想问:你这么得闲?

龙奕亲厚调笑称:“你是齐赟的眼睛,没了你,齐赟就是睁眼瞎,所有的忙活将消耗一半。”

他难得正经八百地问吴晓:“你说,你是不是很重要?”然后,他随手拿起吴晓面前的一瓶水,拧开瓶盖灌了一口。

吴晓和龙奕四目相交,心底没来由一颤。

突然,五楼断电,白炽灯全体熄灭。今天天色不好,厚重的铅云遮挡了阳光,屋里只有几扇小窗,没了灯光照明,一时间,众人摸瞎,笔记本屏幕的光源帮不上多大忙。吴晓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死在了龙奕枪下。他本想开口提醒信息组的人小心。

龙奕早已置了个炸弹,摆桌下,乘其他TZ还没反应过来,开门出去了,并随手带上了门。屋里信息队的TZ没做任何抵抗,全部牺牲了,还包括所有的监控设备。半个信息队阵亡,监控全面瘫痪,全楼停电,通话器被干扰。

TZ们反应过来:演习竟然提前了一小时。通常提前干活,进入战备状态的都是TZ,这回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就是处于人数劣势的龙奕从谈战那捞到的大便宜,特种作战向来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第二场屠杀几乎发生在龙奕干掉吴晓的同时,天台的厮杀上演,原本布置在天台的两组四个TZ狙击手和狼队的一人交手了。可奇怪的是,狙击手没用枪较量,而是和狼队的人拼起了军刀。龙奕设计的激将法用得十分顺手,狼队一人挺豪气的单挑TZ四人,说是演习前活动一下筋骨,纯属个人挑衅,平时听自家教官夸TZ太多了,不服气。狼崽不咸不淡地说:“你们要是不敢应战,我就找TZ姓徐的那个最能打的过招。”

狼队的人手法灵巧,步伐诡异,穿梭间干脆抹了一TZ的脖子,又一刀扎中另一TZ的心脏。TZ以为是友军切磋,没想到狼队的人上手就是一招毙命。

TZ突然意识到不妙,打架和杀人的区别。他想动枪的时候,龙奕正好收拾完信息队后上了天台,他掷出匕首了结了剩下的TZ。TZ放在天台的狙击组一枪未开,全部阵亡。

五楼信息队的爆炸惊动了三、四楼的人,四楼驻守的十人分出五人小队快速走位上五楼查看、支援。四楼保护人质的八人集中在屋里没动,严阵以待,枪在手,子弹上膛。

此时,不用任何人再宣布,三队的TZ全部意识到演习开始了,因为对他们而言,时时为战,从没有计时开始的状态,他们是行动队,而不是信息队。

三楼的TZ向四楼人质的位置集中,现在,齐赟的计划已被打乱,没有“眼睛”的支援,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先保住人质。混乱只是暂时的,等TZ一旦调整好,就能开始捕杀狼队。

下一场,四楼的五人小队刚上了五楼,在昏暗的楼道里触碰了一条离地不到脚踝的红线,被早已安置好的炸弹干掉,或死或伤,全部失去战斗力。

三楼十个TZ移动中,经过走廊过道,狼队一人突然出现在拐角,脚用力踢动一个铁桶,桶水平位移,里面装有水泥钢钉,桶滑到第一个TZ脚下就爆开了。桶里C4的推力将水泥钢钉以高速漫无目的打出,纷纷扎进墙体、周边杂物、砸碎玻璃窗,并刺进TZ的身体里,他们的脸上、脖颈、胸口、手脚等均扎成了刺猬,最前面的三个TZ宣判死亡,即使有防弹衣的保护,也是伤重不治。后面的TZ边退边战,狼队的人手持霰弹qiang压制还击。

对面楼天台,我配合狼队的人,干掉了一个靠窗的TZ,虽然突发情况不断,但TZ依然慌而不乱,但局势对他们不利,剩下的六个TZ很快出局。

同时,龙奕带着狼队的两人抵达四楼。这栋废旧的建筑不但老旧,房间设计还不合理,空气流通性不好,再加上全楼停电,排气扇不工作,龙奕针对这点,从排气管道里扔进神经毒气弹。四楼屋里的八个TZ和人质全部中毒,神经中枢被破坏,没了生命体征。人质屋外的人中毒慢些,加上TZ的体质勉强能开枪还击,但多失了准度。龙奕和狼队的人套着防毒面罩枪法如神,一枪一个。

突然,狼队靠近窗边的人头部中枪,子弹来自五楼走廊,TZ在这次演习中设置的隐藏狙击手终于露面了。他姗姗来迟,因为五楼第一声枪响时,他还没就位,演习预计时间提早太多了,龙奕针对TZ的突袭显然起了关键作用。

TZ狙击手——陈畅,占据了有利位置,护着受伤的兄弟们撤退。陈畅是关心则乱,他既然悄然出现,就应该先干掉同为狙击手的我,然后再支援,但他忽略了我,现在我的子弹就对上了他。我在对面天台,比陈畅的位置矮了一层,子弹擦过他的脖颈,打进他身边的墙体。

陈畅支援的行动被我阻断,现在变成了我和他之间的狙击较量。我俩跑动移位,互为目标射击。虽然他居高临下,但视野受厂房房屋结构的限制;我在天台视野虽然开阔,但位置居下,好在天台上有不少杂物可以躲避。我身形娇小灵活,在杂物间穿梭躲避陈畅子弹的追杀。这小子忒狠辣,子弹贴着我打,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我逮了机会回击他,免不了失了准头,打在靠近他的墙体里。一时,我们两人僵持不下。龙奕在天台干掉TZ的四个狙击手后,就在通话器里提醒我,谈战布置了“暗棋”。

如果此时和我对战的是谈战或是龙奕,那战局就另计了。

这一局,演变到目前的状况,狙击手的存在至关重要,无疑成了TZ生死存亡的关键。只可惜,连这一步龙奕也算到了。之前,他就针对TZ狙击手的战术对我进行了特训,他是彻底堵上了齐赟的活路。陈畅被我牵制,无暇分身,TZ们或毒发,或死在狼队手里。龙奕的目的达到了,带着他的人迅速撤退。

狼队预留两人在楼下接应,担负演习初时破坏电箱的任务和掩护退路。他们早跟二楼的TZ打得火热了,兵力相差悬殊,狼队失守了出口的位置。TZ们正在缩小包围圈收拾这两个人,等楼上的龙奕带人下来就收网,瓮中捉“狼”。

之前,通信设备被干扰,但不久就被TZ修复了,所以楼上的状况楼下的人了解,只是冲上去已经意义不大了,人质死了,他们现在守株待“狼”,热血沸腾,叫嚣要给兄弟们报仇。

狼队的人下来,加入一楼的战局,却不见龙奕,TZ僵持着没收网,狼队的火力被全面压制,一人重伤,且战且退,退的却是死路的方向,离出口越来越远。TZ有把握全歼狼队的人,那么这次演习至少能打个平手。

龙奕:“赶紧的,下来!”

我:“你走先!”

龙奕:“就这么把你丢了,可别秋后算账!”

我:“活儿没干完,老大让我狙掉陈畅!”

龙奕:“那可是个扎手的!谈战手把手教出来的苗子。”

我有些许不忿,我也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怎么对上谈战的人就得矮一头。我自暴自弃道:“最不济,就同归于尽呗!”

龙奕:“行吧,反正我这边吸引火力,你有机会就跑!”

龙奕搞来一辆车,从一楼厂房的一头开了过来,救援他的狼崽。他急刹车一个摆尾,把车横亘在TZ和狼队之间,帮狼队的人挡挡子弹。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开枪,狼队活下来的两人上了车,他猛踩油门,往来时的方向冲去,TZ们追着车尾还击。

龙奕的前方是厂房一面厚实的墙体,即便是军用悍马也冲不过去,更何况他开的这辆车,他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车里狼队的人一脸惊恐,此时他们的内心:教官杀红了眼,宁愿撞墙自杀,也不愿死在TZ手里,这死法,真TM壮烈!

狼队和TZ的这场演习结束了。最后龙奕也没能活着离开TZ,反倒是我活了下来。

本来他开着车打算冲破TZ家的墙逃之夭夭,不曾想齐赟在那堵墙上用大字写了“断龙石”三个字。龙奕车驾到,看着这行字是哭笑不得,意思是:这墙厚实,一米多厚的混凝土,不想车毁人亡就别干傻事。

这场演习的总结会也邀请了狼队和我参加,反正我们也没离开TZ的地界,旁听学习。主要是听TZ自我反省,因为这一仗三队输了,战损率超标。估计,齐赟自己都想一头撞死在断龙石上明志。

总结会还没正式开始,齐赟和龙奕都据理力争战损率的问题来,龙奕带队对抗TZ三队,1:6的人员配比。无论是TZ,还是狼队,特种精英出战都是以少胜多,1:30是常态。精锐对抗精锐的后果,我算是听出来了,即使胜利的一方也是惨胜。

谈战手指敲了敲桌子,声音不算大,但足够打断此时正在说话的齐赟,齐赟识时务,赶忙闭了嘴。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了谈战那边,他皱眉,大爷般的开了口:“目标死了,白搭!”

听了这话,齐赟蔫巴了,没脸再争。

龙奕得了便宜,继续叨:“看嘛,这才是领导该有的高瞻远瞩!争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干嘛,格局小!再说了,咱们狼队可没全军覆没,圈儿突围了!”

我心里犯嘀咕:啥格局小,狼队就活了我一个,添上也多不过是小数点后。你自己还不是在叨叨鸡毛蒜皮的事!龙奕在演习里挂了,演习结束,我和陈畅仍在对峙中,彼此不分输赢,我能活着逃出去就是万幸了。

谈战最先骂的是徐宏斌:“你看看自己这件防弹衣的痕迹,死得那叫体无完肤,再看看电脑模拟实战的效果,你被水泥钢钉扎成了个刺猬,争着跑最前头,想当基地‘吉祥物’?你这反应速度,连躲都没躲,就挂了!”

徐宏斌当时的关注力全在狼队的身上,完全没想铁桶里有什么,以为只是一个被踢过来的障碍物。谁会料到,我设计了这么个厉害的□□。虽然他很想解释,但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如坐针毡,大汗淋漓。

接下来,被骂的是天台的四个狙击手。谈战:“狙击手是什么?说白了就是一杆枪,是枪不开火,跟人拼刀?狼队就俩人,你们四个居然干不掉他俩?往后格斗训练,斌子给我往死里揍!”

徐宏斌十分乐意从谈战手上接过这样的活儿,乐此不疲。谈战故意跳过了重点,TZ的对手中有一个是龙奕,这人的身手跟谈战不相上下,他俩一人干掉四个TZ不在话下。

谈战按照阵亡顺序骂了个遍,轮到齐赟,他居然不骂了,就撂下一句狠话:整顿好三队前,不给出任务。

我算是感受到了谈战今天的火气着实很猛。这是三队有史以来的奇耻大辱,而幕后推手——谈战,却幸灾乐祸。

吴晓反而被留到了最后,他一直惴惴不安地吞咽口水。战斗是从他这里最先打响的,也是这一局撕开的第一个缺口,因为他的失误,战局出现了混乱,虽然,TZ很快就稳住了局面,但是毕竟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了。

到吴晓这,谈战没开口,让吴晓自己陈述情由,美其名曰:技术支援,不能以行动队的标准统一划之。这话说的,直直打信息队每个人的脸,谁说信息队的人不是从严酷的训练里挑选出的。说白了就是你们信息队全是“拖油瓶”,害死兄弟们的罪魁祸首。

谈战:“所以,这溃了的蚁穴打算怎么补?”

吴晓立下军令状:“往后,信息队跟行动队一样训练。”信息队在座的TZ面如死灰,哀鸿遍野。

谈战满意的点点头,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所有人交份检讨,要深刻,起码得上千字!”

我觉得吧,这事可以这么看:凡是演习输的一方都得寻个背锅侠承担责任;吴晓着了龙奕的道,信息组阵亡一半,TZ陡然成了瞎子;陈畅本是一招妙手,无奈出场晚了,生不逢时;谈战不想写演习报告,正好拿几个人的拼在一起凑数。归结就是龙奕占了先机,谈战打了自己人一巴掌,这俩人联手坑人,谁也躲不过呀!

我凑近,小声问龙奕:“谈战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

龙奕朝三队的人努嘴,道:“他生气了!”

这环环相扣的设计出自谈战之手,正中三队的七寸,打的齐赟这员猛将毫无还手之力,估计是他当队长以来最憋屈的一战,还是在自家的主场。谈战还有啥不满意的!

龙奕:“因为三队的人全陷坑里了,罪过!”

我:“不明白。”

龙奕:“要是哪天你能胜过我,我会很高兴!”

呵呵,这是天方夜谭!能清楚并精准打击三队弱点的只有谈战,TZ从心理上就畏惧这个妖孽,不然凭借龙奕的手怎么可能收拾得了三队。正所谓蛮横的人也只会折在自家更横的窝里头。

最后一道夕阳斜照,收入了地下,天全黑了,谈战没开灯,隐没在夜里,坐在窗边抽烟。窗开着,山风撩拨着烟气,短暂的纠缠后,将它们带离,融入墨色的夜里,与山岚会合缭缭绕绕。夕阳褪尽,大地失了赖以的温度,凉风袭来。关于今天的战况,他有些怅然若失……

另一边,龙奕和我在回家的路上。

龙奕:“之前,让你练移动射击没错吧!”

我:“嗯,不然早挂了。”

龙奕:“幸好有你拖住陈畅。TZ真够阴的,居然埋了个狙击手,也不列在演习名单里。你那些设备真够可以的,我喜欢,特别是那桶钢钉——天女撒花。”

我:“全部按照你的预期,针对TZ和狼队这样的高手。”

龙奕:“你说,要是我,能避开吗?”

我:“试试。”

我内心:你能耐我承认,但是跟C4比速度和爆炸力,你是傻吗?

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

狼队的主场演习,龙奕带队,十人保护证人,地点设在高铁站。他的任务:保护证人准点上高铁。因为是模拟实战,而且实地演习,所以整个行动仅用激光瞄射,以免在高铁站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造成恐慌。

龙奕事先并不知道自家老大派了谁来考验自己的小组,只知道,和自己对抗的小组一共三人:一个指挥官,一个执行者,一个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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