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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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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Sir问欧阳依依:“人手?”

欧阳依依把我推到马Sir面前。我的外形实在没什么说服力,马Sir跟大多数人一样轻敌了。

赛制的内容欧阳依依定:800米开外,打一枚放在苹果上的五元硬币。

以白镍合金铸造的五元硬币,一面铸头戴皇冠的女皇头像,另一面则铸有面值“香港伍圆”的字样,配圆形边,边上铸有“HONG KONG FIVE DOLLARS”字样,正面中间铸空心“5”字。1993年,配合香港主权移交而更改设计,配上紫荆花作正面图案。1997年为纪念回归,又有铸有5只蝠鼠图案的纪念硬币。几个版本至今流通市面。

飞虎的装备是德国出产H&K PSG1狙击步枪,这款枪被选作远距离射击,枪全长650mm,重17.81磅,口径7.62mm,有效射程一千米。

跟龙奕混时,他让我熟悉了所有的狙击枪械,基本上我能配合所用过的狙击枪。如龙奕那样的狙击高手是枪配合他,而我这样的普通狙击手是人配合枪。

一众飞虎列队靶场观赛。

飞虎这边上场的狙击手把马Sir拉到场边说:“老大,现在可是全速风啊,800米外打那枚硬币只有阿烈能做到。”

马Sir:“我也知道!但阿烈今天轮休,你给我先顶上。”

狙击手很无奈地挪到了枪前,一枪射出,如他自己所料,没打中硬币,只打中了那颗苹果,苹果被四分五裂,上面的硬币跌落,完好无损。

我就位,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利用呼吸去配合心跳。人的每一次心跳都会令身体有轻微的移动,待到身体最稳定的一刻,瞄准开枪,子弹穿过硬币,苹果毫发无伤。在我趴下,握枪的那一刻马Sir就已经为他的轻敌后悔了,等我开完枪,马Sir的肠子都悔青了。

他对身边的飞虎说:“立刻、马上把阿烈给我call回来!”

我赢了,欧阳依依笑得眉飞色舞,马sir的脸有些挂不住。

他说:“休息会,再赛一局,赛制轮到我们定。”

欧阳依依信心满满,“好!”

我倒是不咸不淡地把玩着这把德制H&K PSG1狙击步枪。

休班飞虎的制度:即使休假也必须24小时随时待命,手机开着,随叫随到,除非放大假。阿烈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基地,早有兄弟在门口迎他,告诉了他事情经过。

阿烈笑得云淡风轻,“有这么个高手来了飞虎,没白回来!”

阿烈见到我,非常绅士的伸出手,眉眼一笑,变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

马Sir介绍:“我们最fit狙击手!”

我礼貌的伸出手,这一握,我和阿烈都能确认对方的身份——老手。

阿烈:“我们再玩一局,见识一下你的枪法。”

我:“好!”

进行新的赛制之前,欧阳依依执意要阿烈打硬币,阿烈不负众望,子弹对穿硬币而过,苹果没有损伤。

飞虎为新的赛制做准备。

马Sir问阿烈:“对手怎样?”

阿烈:“不错,是个摸枪的老手!”

马Sir :“我说你怎么一见面就这么轻佻,去摸女人的手。有把握赢?”

阿烈:“一定不让老大丢脸!”他献上迷一般的微笑。

新的赛制:击中移动车辆里的假人。

一般移动中的目标用定点射击很难命中,所以狙击手必须利用平衡射击法随车辆一起高速移动,从而锁定目标。一辆高速开动的面包车里平躺了一个正常身高的假人,正常的躺法头靠向司机位。

阿烈驾驶摩托车,身背MP5,从后面驶近面包车,待到和面包车平行的时候,他调整枪带,一手仍握车把,一手握枪射击,子弹穿过面包车壁击中假人头部。

我以相同的方法只打中了假人的胸部。

这一局,阿烈更胜一筹。

马Sir笑得心花怒放,留欧阳依依和我在飞虎聚餐。

吃饭前,我独自留在训练场看面包车里的假人,不得不承认在驾驶摩托车的同时要精准射击目标位很难,因为我原本的目标也是头部。

阿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说:“你很棒!”

我:“你更厉害!”

阿烈:“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钟烈,你叫什么?”

我:“梁媛。”

钟烈做瞄准射击的动作,一只眼微闭,用拇指和食指比划枪形,食指微抬指向天。我以相同的方式回礼。两个狙击手之间,友好无声地交流。

第三天,追捕到第二号关键人物,他企图驾车逃走,欧阳依依立在了车的前方。他看欧阳依依没有让开的意思,正打算直接撞开她。只见,欧阳依依从腰间拔出了手qiang,镇定自若地对准飞速行驶的车,打中了二号人物,子弹穿过挡风玻璃射中了他的肩膀。二号人物身体歪斜,一时把握不住方向盘,向左横打,撞上了路边的围栏。因为他之前急着逃跑,上车后忘了系安全带,在惯性的作用下撞碎了车前方的挡风玻璃,整个人飞出了车外,重重地摔在地上,成晕死状。

看着瘫软在地的二号人物,邢家乐摇摇头,对欧阳依依说:“你就不担心万一他不醒,我们的线索就断了。”

欧阳依依满不在乎地回道:“香港的医术可是世界排名的,你难道没信心?”

二号人物被送进了医院急救。不久,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告知:子弹取出来了,肩膀上的伤没什么,就是脑部受到震荡,一段时间会伴有眩晕和呕吐的症状,晚上就能醒。

二号人物被转送羁押病房,欧阳依依留在病房外等候,邢家乐先回国际刑警部署其它的工作,等晚上再来医院,参与审讯。

这天,我待在酒店给欧阳依依整理案件目前的资料,等案子结了,一并打包上交。

听到敲门声,我站起身,走到门边通过猫眼往外望。访客竟然是钟烈,打开门,请他进来坐。

钟烈却热情地请我出去喝下午茶。我没有拒绝,跟着他到了一家茶餐厅。他给我点了杯香醇的丝袜奶茶,加一个黄灿灿的菠萝包,他自己要了杯冻柠茶。

钟烈一副卖乖讨好的表情,外加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说:“阿媛帮个忙哈!”

我:“好!”

我答应得这么爽快,钟烈诧异了,竟咬着吸管,一时接不上话。我有个坏习惯,就是不会拒绝比自己强的人。

我玩笑:“我应该回答‘不可以’吗?”

钟烈:“不!不!你太好了,阿媛好棒!”

我不习惯钟烈蹩脚的普通话。“你可以说粤语,我能听懂。”

钟烈:“呼,太好啦!我的国语真的很烂。欧阳Madam的案子请我们飞虎做支援,货柜场周边形式复杂,我们的狙击手不够,想借你。”

我:“好!”

钟烈:“明天上午我来酒店接你,去我们基地参与部署,主要是根据货柜场平面图安排行动当晚的狙击位,每个狙击手负责一片区域,确保全覆盖无死角,我们统一听马Sir调配。”

我:“好!”

钟烈:“行动的具体时间待定。这几天得麻烦你来飞虎基地一起参加训练,协调配合。”

我:“好!”

飞虎的编制上有两个行动组,如果马Sir这组出任务,基地里就得留一组待命。

一连几天,我都在飞虎跟着钟烈练枪。钟烈说的不多,但总会时不时调整我的射击姿式,他的口头禅:“找感觉,留意环境。”

风速、风向、气温、植被等等因素均能影响狙击手的射击准确度。他看似闲散的样子,叼了根草在嘴边,其实是在掌控风向。钟烈开枪的时候,我会刻意观察他的动作,然后在自己打的时候,找那种感觉。感觉很微妙,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到位了就能命中。

八百米的靶子,远程射击,我的第一枪没中。

钟烈用三脚架的高倍望远镜观测,道:“弹着点偏左。今天风大,横向全速风。”

风是狙击手的大敌,无论枪法多准,也不可能彻底免除风的影响,在诸多射击因素中,风速和风向的影响是最大的,而全速风指的就是风的力量已经彻底影响到了子弹的飞行稳定。

钟烈用风速记,报数据:“风速8米/秒,接近强风了。”

我按照风速调整了瞄准点后,再次连续开了十枪。

钟烈:“十中七,不错哟!”

我:“飞虎用的枪弹是特种弹,影响要小一些,要是普通弹,估计一枪都中不了。”

然后,钟烈用同一把枪,连射十枪,全中。行吧,天才和凡人的差距,我能说啥。

钟烈也只有在开枪时才会一丝不苟,正襟危坐,不得不感叹这样的男人魅力四射。他高瘦精干,肱二头肌饱满,常常一副笑颜,透着心底的欢喜。最特别的是他那纤细的手指,指骨分明,轻巧地落在枪械上,握枪的时候给我一种错觉——他在演奏钢琴。

我好奇问他会弹钢琴吗?他说自己是个音乐白痴。

跟着钟烈练枪,总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想这就是高手共通的气场吧,我会时不时想起龙奕。不知道此时的他又跑去了哪里“野”。

龙奕曾带着我在海外一个战乱的城市执行任务。我们当时的目标本可以远距离狙杀,但我开了一枪后,那目标依然活蹦乱跳的,我不明所以,望向龙奕。

龙奕从地上抓起了一把尘土,朝空中一撒,只见尘土立刻被风卷着飘散,速度很快。

龙奕解释:“风速很高,这对远距离射击很不利,尤其是在城市里,大量的建筑影响了空气流动,形成了让狙击手最头疼的空气乱流,或者直白的说就是变向风,而且还是速度很快的变向风。目前,六百米,风速大约11米/秒,强风!”

得到风速后,我立刻根据风速调整了瞄准,再次开了一枪,还是没有命中。大爷的,我不得不把狙击枪交给了龙奕。这次出门,说好他当我的观察手,但不争气如我,不得不让出“主位”。

龙奕:“你的瞄准没有问题,没有命中唯一的原因就是风向又变了。你把枪给我也没用,我也打不过自然啊。”

我:“现在怎么办?”

龙奕:“我靠近了去干他。你留下支援。”

目前近战,我就是个战五渣,别说辅助他,只能拖累他,而留在原地的我能支援个屁!风向这么乱,我根本开不了枪,等于是废了武功。从那一刻起,我决心跟着他练近战。龙奕贴到了三百米的位置,对于他而言,这个距离他可以不受强风的干扰,果断利索开枪,命中目标。

后来龙奕训练我的方式也是非常简单粗暴,直接带我在实战里摸爬滚打,他说:“实战方能练强兵。”

国际刑警这边,货到达的时间和地点总算是问出来了,而且有个更振奋人心的消息——货主会出现验货。

行动当晚,各方严阵以待,国际刑警和飞虎纷纷隐匿在角落,等待目标出现。货柜场的两个夜间看守人早早被警方控制。

这个货柜场不算大,但位置偏僻,附近是一个废车场,周边是无人区,黑灯瞎火,要全面布控。这里进出的船只不多,很难引起注意,这些优势却正是犯罪分子看重的,在这里交易安全。货主按原计划来了,兴许是不放心这批货,所以来看看,要是他没这个疑心病,还真不好抓他,捉贼要拿赃。

货柜场四周寂静无声,我们守株待兔已经很久了。

两辆小车开进了货柜场,货主从其中一辆小车里下来,他要查看的货柜周遭小范围开了几盏大灯,照得地面白花花,寒惨惨的灯光晃得阴森恐怖,他让手下打开货柜门。

我的位置在几个叠放的货柜顶部,从瞄准镜看:开门后,人退到了门的一边,半躬着身体像是在呕吐。而货主的目光望向货柜里,却是惊恐的表情。

确认货主验了货,抓捕行动开始,国际刑警和飞虎出动。

幽寂的夜,杀气陡然腾起。枪声响起,密集不断。

货主的手下也不是善茬,边护着主人退,边开枪还击。有些人以货柜为依托开枪,因为视野不好,基本上没什么章法,胡乱地开枪,只为了倾泻子弹,保安心。国际刑警和飞虎并不急于歼灭他们,飞虎的狙击手加入后,货主的手下们被挨个点名了。

货主只顾得上仓皇逃命,疯了似的逃向来时的小车,催促司机猛踩油门冲出货柜场的封锁。

马Sir的声音从通话器里传来:“留活口。”

我瞄准车头盖开了一枪,紧接着钟烈的一枪打中了司机,小车被逼停,飞虎追上,抓住了货主。

我有个疑问:货柜里是什么?货主应该很清楚,他那惊恐的表情不该有。

欧阳依依离货柜最近,她看向货柜里,惊愕不已。

货主直接被押送国际刑警总部,后续的审讯由国际刑警负责。欧阳依依和邢家乐连轴转了几天,这个案子算是尘埃落定了,货主被定罪是一定的,只是要彻底清除整个犯罪网仍需要时间和他国警察的配合,后续的工作跟进,欧阳依依和邢家乐各司其职。

黑色的苍穹下,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我留宿在了欧阳依依家。这样的雨夜,适宜喝两杯,欧阳依依倒了两杯红酒,递出一杯给坐在窗边的我。

屋子里,雨夜的潮湿被醇香的酒味驱散了。欧阳依依晃动红酒,挂杯,欣赏酒的色泽,然后嗅了嗅,小酌了一口。

我们都沉默地品着,各怀心事。

欧阳依依找了个由头:“最近有点冲动!”

我收回远眺雨幕的目光,看向欧阳依依,而后又看了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见了血,人的戾气也重了。”

我最终还是知道了货柜里有什么,欧阳依依原本就没打算瞒我,结案的资料里一张张照片触目惊心。货柜里装着从东南亚各地拐来的女孩儿,因为货柜里的通风设备出了问题,里面十来个人都被活活闷死了。

我知道真相后,愤懑,一拳砸在了玻璃上。

货主交代:他们声称自己是明星经纪公司,可以帮助女孩成为明星,以这样的方式诱骗少女。

类似的案子比比皆是,每年全球有2到3千万人被贩卖,有98%的交易都是女人和孩子。绑架东南亚的年轻少女,把她们带到欧洲,然后卖到全球各地,这样的交易俗称——人皮交易,年价值10亿美元。一年,单单一个国家就有两千个案例发生。

欧阳依依:“我们的工作总是要面对这样的残忍,尽可能的提前布控,灭了这些社会渣子。但往往也只能补救一二。你愿意加入吗?”

我:“愿意!”

欧阳依依都把气氛渲染到这一步,我一时脑热就答应了,然后又一次坑了自己。

走进国际刑警的办公楼,进入电梯,我发觉欧阳依依打卡后,电梯是向下运行的。

我随口问了一句:“去易老哪?”

欧阳依依:“不是。”

我警觉不对劲,下意识地想去按电梯的按键,欧阳依依洞察先机,及时抓住了我的手腕,阻止我。

我疑惑地望向她。“我有选择‘不’的权利吗?”

欧阳依依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

不多时,电梯门骤然打开,欧阳依依自豪地说道:“欢迎来到国际刑警的核心区。”她步出了电梯,站在门边对还呆在里面的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欧阳依依介绍:“这是一个建在地下的工事,结构并不复杂,里里外外分几层,只是每一层都有半透明状的玻璃墙体隔开,成环形分布。”

这里光线并不明朗,反而不及电梯里明亮,刚从电梯里出来,会给人一种昏暗的感觉,一时眼睛不能适应这里。适应、习惯后也就不觉得了。这里每进入一层,欧阳依依都必须待指纹确认身份后,安全门才会开启。

欧阳依依带领我迂回穿行。她在前面领路,突然转身,向我伸出手,“正式欢迎你!”

我不得不和她握手,但仍需要说明:“我在军籍,不能加入。”

欧阳依依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与我并排走着,“身份不是问题,我不会让你为难!”

军部和警方合作也是有先例的。

欧阳依依:“你可以利用国际刑警庞大的资源网不是很便利吗?”

我:“我又不查案,不需要这些便利。”

欧阳依依:“给姐姐这个面子也不行吗?你是我的外援,只配合我。”

我:“行!”我貌似没有拒接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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