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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非常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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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谈战只带了徐宏斌出去。

按照二号提供的消息,是让谈战直接去找他们家的老三,再由三号回去向老大传话。而这个老三常在一个农贸市场出没,是个看场子收保护费的。老三很好辨认,一个穿西装的肥仔,一头棕色的毛。

谈战和徐宏斌守到第二天市场开市,总算见到了三号,确实挺好认,那撮棕毛忒扎眼。显然这家伙没啥价值,没谁打他的主意,他没实权,仅仅是个跑腿的马仔,招摇些不过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罢了。

徐宏斌又有问题了,这么个扎眼的人,应该很容易抓。只要抓了他,顺藤摸瓜,不就能抓到那个大的了。

谈战给他分析当地的情况:这个老三手上没经手过大买卖,各国也都不想浪费警力逮捕他,即便被抓了,最多也就坐几年,没太大价值。至于这家老大,“群众基础”实在太好,花些小钱,布施小恩小惠给当地人,只要警方一有动静抓人,就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各国政府常常是扑个空。他躲进林子里打游击,耗上一年半载不是问题。

徐宏斌受教,他常常感叹:谈队是个万事通,啥都知道!这些消息,在任务相关的资料里都是没有的,只有混迹当地的人才会知晓内幕。谈战常不在基地,看来是有针对性的活动轨迹和目的。

谈战取下了二号的手表做信物,交给了老三的手下,要求会面。老三看到这块再熟悉不过的手表,再加上他昨天就已经得知二号被绑了,正在发散人手找人,居然绑匪亲自上门,他当然得会会了。而且还是在自家的地盘上会面,所以老三气焰嚣张地出场了。

老三坐在车里,等他的属下带谈战过来,车就停在市场外的空地上,周围站了一圈他的人,个个带着家什。

谈战上了车,谈这桩人质交易的买卖。徐宏斌就站在车门边。车里只有老三和司机。

买卖谈得并不顺利,老三仗着人多,威逼恐吓。大致是这么个意思:你来了老子的地盘,老子比你人多,就在外头,叫再多的人踩死你都不是个问题,一呼百应;聪明的就赶紧放了二当家的,不然有你好果子吃;你要钱咱们也给得起,就是你拿了钱有没有命花。

谈战笑得风清云淡,威胁道:“人多顶个屁用,老子现在就能让你不好受!”

谈战迅速拉起老三身边没系的安全带,勒住了他的脖子,同时脚用力踢向司机的座位后背,拔出了老三别在裤腰带里的手枪,对准司机的头,司机整个人都被抵在了方向盘上动不了。

站在车外的人见自家头头被挟持了,纷纷拔出枪,对准车里的谈战和车边的徐宏斌,但没人敢开枪。这么乱开枪,极有可能误伤自家头头。

徐宏斌挡住谈战的身体。其实这个距离,子弹足够同时射穿他俩的身体。

谈战不屑:“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你手下开枪之前就能把你勒死。你要是不想死,最好让你的人把枪放下。”

老三被勒得有点气喘,说不上话,他只能把手伸出车窗外摆摆,示意手下放下枪。

谈战松开了安全带,说:“现在,你能接受我的这桩买卖了吧?”

老三被迫点点头。

谈战:“既然谈成了,我就不打扰了。但是,得劳烦你送我和我兄弟一趟。”

老三不情愿地摇了摇头。

谈战安慰他:“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还指望你传话了。”

老三郁闷地把谈战和徐宏斌送出了市场。谈战下车时,还不忘向他道了声“谢”。老三的脸气得像个膨胀的河豚,一戳就能爆。他郁闷了,刚才这人上车前,自己的人搜了身,他手里没枪没武器,可最终自己还是被他用枪顶着头,回去,非得狠揍那帮小子们一顿,一群没用的废物。

究竟谁是废物,谈战拿的可是你的枪。

跟谈战预期的一样,很快绑匪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答应交换人质了。于是,谈战和老三又见了一次,商议交换人质的地点。这次谈得挺畅快,不仅握了手,还喝了点酒。

身临其境,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三国政府都顾不上这帮绑匪了?

因为他们深藏在一片广袤的原始森林里。交换人质的地点就定在这山里,靠山的人总是信任山的。山里方便躲,随便往哪个山洞或是一丛灌木里一躲,就能耗上个一年半载,搜寻这么大片林子能把人给累死,政府耗不起。

我以为我们会先到预约地点,可没想到,绑匪比我们心急,早早的带着人质侯着。只是,要比早的话,有人更早到,我和陈畅昨晚就出发到了这片区域,寻找狙击点了,这会儿正猫在林子里,拿瞄准镜盯人。

谈战拿枪抵着二号的后背,走到了对方那边,然后等着绑匪把人质全部送到自己那边,再等吴晓一一确认身份,无误了,由吴晓带着六个人质先行下山。

谈战笑着对三号说:“你这不能怪我小心眼儿,咱们不熟悉这一块,带着人质又走不快,万一你们事后反悔了,要追上咱们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咱赎回这六个人,挣点小钱不容易,小心驶得万年船。再说了,你们的信用那是相当的经不起考验。所以,我先扣着你,好让我的人可以走远些。”

直到老三催促了好几次,谈战才把二号给放。

谈战转身往山下走,突然听见背后一声枪响,他回头看,二号的手受伤了。二号才被松开绑手的绳子后,就急不可待地从手下那抢了枪,向谈战背后放黑枪,结果不仅给陈畅打掉了手里的枪,连带射穿了手。陈畅这一枪挺狠,二号的这只手废了。其实,陈畅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是特殊情况,不能杀人,以免对方反击太凶猛,危及人质安全,谁敢伤谈战,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射击那人的头部,让他死得透透的。

谈战微笑提醒背后的人:“忘了说,我俩兄弟枪法准到不行,人就在附近。你要再想试试,也成,就是不知道他俩会不会给你留命。当然,你要不再动,我兄弟也绝不会招惹你们。”

谈战大摇大摆地走下山去,没人敢再放黑枪。

十五分钟后,徐宏斌迎上了谈战,他俩蹲进了预先看好的隐蔽点。

徐宏斌:“咱们有必要这么小心吗?”

谈战:“你要是让人也怎么折腾一回,能不发火吗?”

徐宏斌:“不能!”

谈战:“那不就结了,你当那群人是吃斋的,特和善,信奉‘冤冤相报何时了’。”

徐宏斌:“咱们要在这等多久?”

谈战:“等锄头他们上了船,顶多两小时。”

徐宏斌:“绑匪不会走另一条道追他们吧?”

谈战:“这是条去河岸最近的道,绑匪要是选别的路,追上了,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锄头他们坐船走。”

徐宏斌:“我姐和神枪呢?”

谈战:“他俩还在那边守着。吴晓他们没有安全上船之前,咱们都得待这。”

吴晓带队护送人质往河边赶路,有一艘往来这一带的商船正等着他们。船上还有乔装假扮船员的边防武警,只要上了船,一切噩梦都结束了,人质们就能安全回家了。

还好人质只是受了点轻伤,又都是男的,下山的速度倒也不慢。只是山路难行,地上腐败的枯枝烂叶逐年累积,终年难见阳光,有些地方都捂出了水,十分湿滑,稍不留神踩上就摔人一个大跟头。TZ早在训练中习惯了这样行军,可苦了六个人质,磕磕绊绊,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因为想着能回家了,所以他们精神大振,没人喊累,也没人想停下,都恨不得插上对翅膀飞回去。

事实证明,谈战的小心谨慎是对的。不多时,三号带了队人马追了过来。

我和陈畅并没有在这之前阻击三号的人马,而是按照谈战的计划,汇合后一起打。

谈战跃入了另一边的灌木丛里,紧接着,响起了几个点射,跑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应声倒下。三号的人马也不笨,快速散开,躲进了树丛里。徐宏斌从灌木丛里腾了出来,对准不远处的一个目标开枪了。

三号的人俯得更低了,生怕露头被打中。但即使这样,也同样难逃厄运。我和陈畅加入了战斗,有节奏地单发点射。好些人到死,都不知道死在了谁手里。

这场较量并不见得紧迫,但却给三号的人有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他们紧张,因为他们不知道死神何时降临,降临到自己头上,躲是死,冲也是死。有些人觉得既然横竖都是个死,就不如死得痛快些。可这帮绑匪他们不这么想,他们惜命,更何况,之前刚分了赎金,还没来得及消费完,钱没用完,怎么舍得死。死了,钱不就成别人的了,又不能带到地下使。所以,有人打起了退堂鼓,在还来得及的时候往回跑,极力想逃出这片死亡区域。逃跑这种本能,根本不需要教,人人都会。

死的死,跑的跑,躲的躲,最后没人开枪了。

算算吴晓他们也应该上船了。于是,我们悄悄下山去了,招呼就不用打了,即便还有活的,见许久没动静了,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吴晓在河边给我们留了艘小艇,他一直不放心,站在甲板上等待。

商船进入国境后,我们追上了吴晓。反正也不挤,我们四人依旧坐着小艇。

人质交给了武警,任务完成了。这艘船将行驶到指定的地点,那里有人质的家人正在焦急地等待与亲人团聚。

我们中途上了岸,到就近的军用机场搭直升机回基地。

回来后,徐宏斌看谈战周身的光更盛了。

谈战的年假终于批了,他兴致勃勃地收拾行李回家见亲人。可苦了一直在一旁幻想着能跟他一起过第一个春节的徐宏斌,那小子绕着收拾的他打转转,看着他打包行礼,全都是带给家人的礼物。

徐宏斌心里狂喊着:不准回家,不准再收拾了……可就是没这个胆喊出声来。他跨立姿势,手臂靠着墙面,百无聊赖,手指抠起了墙面,地上掉落了一堆堆的白水泥灰。最后,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开口让谈战把自己当成物品打包进行李算了。

徐宏斌万般无奈地亲自把谈战送出基地大门,肠子都悔青了,可惜没申报假期,只得老老实实地待在基地。要是早知道谈战今年不在基地过年,他一准也跟着请假了,不为了回自家过年,而是想厚着脸皮跟谈战回家过年。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对谈战的一切都那么感兴趣,就像是恋爱的狂热期,想时时刻刻都见着,事无巨细都关注,对眼前的这个人充满了百之百的好奇。

谈战瞧见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哄着他,答应回来的时候带家乡的特产,而且是特意单独为他备一份,才把徐宏斌给逗得雨过天晴,舒展了那张不情不愿的憋屈脸。

在谈战眼里,这个刚加入TZ的兄弟,就像自己的弟弟,亲切感十足。三队的人虽然都亲近谈战,但同时也惧怕他的“淫威”,惶恐中时刻考虑着有没有必要太亲近。而徐宏斌不同,他也怕,但从来不考虑亲近的问题,但凡谈战出现,他一定是第一个贴上的,就像灰熊对蜜糖的喜爱程度。

灰熊害怕被蜜蜂蛰,但只要一见着蜜糖,就失去理智般疯似地冲上去了。

每年春节过后,各大机场、火车站、汽车站都要上演年度家庭大戏——伤别离。无论是琼瑶式离别,还是坚强式别离,总有一款适合你家。

年后,谈战终于回了TZ,可把徐宏斌乐坏了。

TZ生命力的最好体现莫过于在训练场上,虎虎的拳风扫过,空气中弥散着激斗的气流。今天,三队个个找上了徐宏斌,打算车轮战消耗他,直至他“油尽灯枯”。

徐宏斌不是个笨蛋,自然知道自家兄弟的“歹毒用心”,虽然他认定自己很能打,在队里少有敌手,但一个人打二十来个还是比较吃亏的,更亏的是没有中场休息。只是在众人巧立名目纷纷表示出对他的格斗技术、身材等佩服得五体投地时,于是在这顶高帽的光环下,他欣然接受了群殴。

谈战在一边看热闹,也不阻止,甚至感叹:这小子自作孽!

徐宏斌被群殴这件事的起因就是一个芝麻绿豆,只不过TZ们心眼小。

年后,TZ们陆陆续续地归队,带来了一场场小型吃会,来自天南地北的家乡特产闯进了基地,各队大快朵颐。

一般来说,送礼——衔越高的都是人手一份,各家负责自家队长,各家队长进贡段澄明和谈战,统统都是谄媚献殷勤的做派,期望在“大人”面前有所表现,留个好印象,新的一年里多被招抚招抚。

至于“普通大众”,各队各人出些吃食,搞个集会,边吃边聊,说说家乡的风土人情和遇见的趣事,给没能回家的人解解馋。

历年都是这样,相安无事,可偏偏今年谈战给徐宏斌单独备了一份,这小子喜滋滋地向全队人炫耀,逢人便说。东西倒没什么特别的,都是谈战回家带回来的那些,只是大家不忿这小子的嘚瑟劲,决定削他。

至于谈战的偏心嘛,人人也是不忿的,只是没人够胆量挑战他。不是群殴打不过,而是谈战这人小心眼,这个仇记下来了,很快就会找个机会名正言顺地报复,还让人挑不出个刺。所谓“公报私仇”的最高境界大抵就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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