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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海军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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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军事事务中,新人都是由老兵带着入行,毕竟是在非常环境下刀口上过活,陌生人很难被信任,这些人虽然不怕死,但也惜命。熟悉的人信任度有保障,更重要的是有默契,大大方便了任务。

龙奕有意领我入行,为了熟悉他的手段,我常跟他出任务。

直升机的舱门缓缓开启,龙奕提着他的狙击枪袋从机舱里走出来,迎上他的是海军陆战队的覃泽——护航舰队特种作战队队长。

中国海军陆战队是海军的一支独立兵种,它是一支诸兵种合成的能实施快速登陆和担负海岸、海岛防御或支援任务的两栖作战部队,是应付局部战争和军事冲突的拳头,又是联合进攻行动的“尖刀”,在现代战争中举足轻重。

因为海军陆战的狙击手在日常训练时受了不轻不重的伤,覃泽心疼手底下的人,担心坚持到巡航结束会留个后遗症什么的,强制性摁住自家的狙击手回国回基地休养去了,一时,这队缺了狙击手,三个月一期的巡航还剩半个月,建制不能缺,于是,海军陆战的大队长牵线找了正巧在附近的龙奕帮忙顶班,派直升机接人送到舰船上。

傲娇如龙奕,叫嚷着:老子用不惯别的观察手,惯用自己的,所以顺带一个人,你得付双倍“钱”。

海军陆战的大队长知晓他的脾性,欣然接受。

龙奕带着自己的观察手——我,上了护航舰甲板,他自带的狙击枪装备,用惯了好使。

覃泽不是第一次跟龙奕合作了,他俩熟识,见面,亲厚握手。

龙奕向他介绍身后的我:“我的观察手Q。”

覃泽毫不介意龙奕不用海军陆战的人,跟我打招呼:“你好!”

我微笑点头。

覃泽带着龙奕和我认识他的队员,一一招呼。

龙奕踏上的这艘舰船,跟另外的几艘舰,正在执行海外护航任务。他和我的到来,只是以备不时之需。

覃泽了解龙奕的能耐,闲暇时,求他帮自己训练手下的人。龙奕那颗狂暴的兽心躁动了,禁不住昂首嚎啸,敢情有人求他揍人,他简直乐开了花,横摔惨打,拆骨揉拧,海军陆战的人居然没人记恨。

军人堆里,强者为尊。覃泽的人纷纷巴结、讨好龙奕,求他多传授几招,甭管摔得有多惨,能爬起来的,继续求摔。

海军陆战最初选拔人就比一般部队要求高,能挑上的都是精英,但跟谈战和龙奕这号特种兵王相比,还是有差距的,所以海军陆战的人看龙奕,周身都是光彩熠熠的,崇拜的小眼神都叫覃泽嫉妒了。

覃泽为人谦善,有容人的度量,何况,他也佩服龙奕的身手。

龙奕身边时时刻刻都围满了人,走哪,屁股后头都跟一队尾巴,除了作战人员,还有一帮孜孜不倦的跟舰医疗人员。一听说龙奕是军医大毕业的博士,纷纷点亮了眼睛瞧他,一时间,他站在了聚光灯下,竟成了人民军队的偶像。

我落个清静,独自在船尾僻静的角落看浪花、吹海风、保养枪。

我穿着作战背心和长裤,猫在甲板后方一个稍微有点遮阴的角落看海。实在是热,汗流浃背,要不是现在是随时候命的战备状态,我真想换条短裤。这片海域的风热的跟“焚风”似的。

我由最初觉着壮阔无际的海景,看到夕阳激荡无比,抓着龙奕的胳膊直摇晃,到现在的麻木不仁。因为实在没事可做,我只能傻坐了。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属性:我是个纯种的陆生动物,真不适合水上过活。

其实来之前我已经向龙奕表达过:我会不习惯。但他非得强调军人荣誉,护航舰队多神圣的使命,所有商船齐鸣笛表达感谢时多激动人心啊!

我只得弱弱说了句:“我是陆军。”

龙奕:“友军互助。”

现在想想,他就是个坑。

我最终答应来是为了见识一下索马里海盗,毕竟这个神秘传奇的组织噱头够劲。预期能遇上一伙登船的海盗,然后我在海鸟直升机上逐一狙杀。但我国护航舰队太霸气,以至于过亚丁湾,海盗不敢打主意。其实各国都组织了军舰护航,这年头海盗打劫的生意也不好做。

这些天,我都无事可干,连根海盗毛都没见着。传说中的小快艇也没瞧见,成天待在船舱里憋闷,出来在甲板上,无聊到把自己当鱼干晒。

龙奕:“干嘛在这个旮旯里发呆,害我好找。”

我:“我抗议,每天都吃不好。”

龙奕:“无效!海上,每天能吃到蔬菜就不错了!”

我:“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晕船,每天都不敢多吃,担心吐。”我手指比划着小小的份额,表示我吃不饱。

龙奕笑呵呵。

我不无比幽怨的眼神投射他,哭诉:“我要回家!”

龙奕:“快了!”

我:“别敷衍我!在船上没法干活,一集中精神就犯恶心。”

龙奕:“看你开枪挺正常的。”

我:“那能一样吗?不能看字,晕。”

龙奕:“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没吐成个软脚虾。”

我:“我小时候跟我爸在舰队待过,但也没在海上漂这么久,都十多天了,你再不让我上陆地,我就跳海游回去。”

龙奕:“你,哈哈,还不够鲨鱼吃顿饱的。”

我欲哭无泪,作为一个风里来雨里去,能上刀山下火海的军人,真不能怪我娇气。每天晕船吐到天昏地暗,胆汁吐没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难受!在无限期忍耐的边缘,我狂躁异常。龙奕知道我躁,特意嘱咐我去参加他的格斗课,他被海军陆战聘请当教练。

我本着看他揍人的热闹,到了场,他硬是把我摆上了台,让我跟海军陆战的人切磋。

他在我耳边说:“可劲了揍,多好的发泄对象。”然后朝我神秘一笑,走开了。

海军陆战的人倒是实诚,拉着龙奕说:“她是你的观察手,打伤了不好吧。”

龙奕:“那你让着点,她用武器。”

这个建议很合理,于是,我拿起了教具刀,对战徒手的海军陆战队员。出手我就没多想,把对方当狼队的人打,疾如风,招招命中,仅一个回合下来海军陆战的人看道具刀在作训服上的划痕哭笑不得,本能的护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哀叹:这姑娘下手忒阴损了。

师父教的,他就在你们跟前。

海军陆战的速度比起龙奕还是慢了,而且对方明显轻敌了,我占了便宜。虽然打了一架,我舒坦了几天,但也不能为了舒坦天天给我揍不?不然海军陆战的人就不舒坦了。再说自此海军陆战的人看我都本能防御,大家都是实战中常干架的人,知道一招制敌的要害,敏感部位都是尽可能的保护。如果打第二回,我一定占不到半点便宜。

如果能让我上陆地,我能心平气和些。哈哈,这不想啥来啥,但算起来并不是件好事,所以来的如此顺摊。

护航任务,可能风平浪静,也可能波涛汹涌。龙奕是个能来事的主,所以,很快,事就找上了门。

Y国突发军事政变,护航舰队接到新任务,前往Y国撤离我国侨民和驻Y国使馆工作人员。覃泽所在的舰船单独前往接人,其它舰船继续护航任务。

我国军舰获准进入Y国港口,等待撤离人员。

常规的撤侨任务,是由Y国部队护送我国人员抵达港口,然后由我方部队查核人员身份,通过安检后,登舰,护送回国。

这样的任务,一般不会动用覃泽的特战小队,他的小队属行动队,出动就是作战任务。

龙奕:“不喜欢这里?”

我:“不喜欢这个国家!”

我俩身后是被战火侵袭变得满目疮痍的城市。断壁残垣,半倒的墙体上随处可见的弹孔,炮弹在城市里炸开了花,硝烟四起。

龙奕:“我们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等最后一批人员登舰,我们就能马上启程回家了。”

我:“能把你找来,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完事!”

龙奕:“你这话怎么听得,有点刺耳,我倒像个扫帚星,待哪,哪出事。”

我:“嗯,尾巴拖得特别长的那颗。”

龙奕名副其实。

半小时后,覃泽接到任务:最后一批从大使馆撤离的人员被堵在了城市的某处战区里。城市里,政府军和反政府军正在猛烈驳火,而我方人员就被夹在了中间。

是人为,还是偶然,已无从查证了。

大使馆一行十多人虽有武警保护,但情况危急,向舰队发出了求救信号,舰长指派覃泽带队救援。

政府军表示:目前自家正在收拾烂摊子,太忙了,无暇兼顾我国大使馆的人,只能由我国自己派人前往接人。政府军唯一能提供的帮助就是派人带路和提供车辆。

覃泽领着他的十五人小队,加上龙奕和我,乘坐军用悍马前往战区救人。

目前的情况,大使馆一行人由武警保护暂时躲进了一栋旧楼里,他们乘坐的车被打爆了车胎,无法开动了。

覃泽的车队闯进这座危险的城市,爆炸声不绝于耳,火光四起,随处可见开枪的人群。

前方,是Y国政府军的吉普车领路,它熟练的在废弃的城市中穿行。

在这里,时不时能看见街边停泊的坦克、装甲车、烧成灰黑的小车、被炸了一半的建筑,残缺的尸体……这里的居民早已撤离,还留在城里的,只剩下持枪的人,有人在坚守,有人在抗争。

有人的地方就有对战,无论谁输谁赢,得到的不过是一座废墟和崩溃的经济,重建,谈何容易。这,难道就是他们想要的?

覃泽车里,电子显示屏上,一直闪烁着SOS的红色标识,那是大使馆领事的手机定位。

快接近旧楼时,覃泽分配任务:龙奕和梁媛的狙击组负责旧楼外建立制高点;副队长带五人在楼外和车队之间建立防线,保障撤离通道;其他人跟我进楼搜救。

覃泽的声音从通话器里传来:“距离目标楼一分钟,全体装备!”

所有人,持枪,警戒。

车队停在了楼边,已经分不清哪是正门了。车还没停稳,负责建立防线的队员迅速跳下车,分左右两侧,以车队为中心筑构防线。一下车,有队员用榴弹发射器放了两颗烟雾弹作掩护。

龙奕领着我跑向对面楼,建立制高点。

覃泽领着剩下的人随机砸开了一扇门,闯进了楼内。

旧楼的另一侧,车队不远处,政府军和反政府军打得不可开交,枪炮声扰得人惴惴不安。

狭窄昏暗的楼道内,步枪枪灯亮起,覃泽的人成战术队形往上搜索。每到一层楼梯拐角处,三人稍停警戒,背对背,分别警戒上方和左、右方,等后面的队员跟上,交替警戒任务,前排的人继续往上。

这栋楼,主体支撑尚在,但内部已破败不堪,仅剩几间还算完好的房间,四面墙还在,就算不错了。

龙奕和我到位,他报告:“狙击手就位。”

他把狙击枪架在靠窗位置的一张桌上,枪管确保不会暴露。我拿着望远镜观察政府军那边的情况,以防波及己方。

在复杂作战的环境中,狙击手必须学会有效隐蔽。那种枪管伸出窗口的,或是直立于天台的,都是找死的节奏,明摆着暴露自己在敌人的枪口下。

覃泽通过使馆领事手机的信号源顺利找到了大使馆一队人,抵达楼层,接近时,高喊了一声,确认了营救身份。使馆人员待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武警在房间的外围筑起了梯形保护网。

领事告诉覃泽,刚才从车里撤进旧楼时太混乱,楼里光线昏暗,外面枪声不断,大家就像惊弓之鸟,进了这间房后,武警清点人数,才发现一对父子走丢了,有两个武警去找了,但一直没回。

覃泽带两人继续在楼内搜寻,其他队员和武警迅速带领使馆人员撤到楼下,和副队长汇合。

覃泽按照使馆人员之前的行走路线找人,才下了两层楼,就听到枪声,他带着队员快速向那边靠近。

两个武警找到了那对父子,正打算带他们回到大队,被一伙反政府军堵在了一间房子里。武警把身上的防弹衣脱下,让那对父子穿上。两名武警在门外防御,父子躲在墙角。要不是反政府军有意抓活口,扔几颗手榴弹进房间,就等不到覃泽的救援了。

覃泽赶到时,一名武警受了伤,倒在地上;另一个武警正勉力还击。

覃泽直接让机枪手开道,从反政府军的侧面突袭,他和另一个队员在机枪手左右两侧护翼。机枪手一轮子弹扫过,墙体就像豆腐块,硬生生被打碎成一块块,更不用说打在人身上了。

反政府军大半人被击毙,剩下的两三个也受了伤,就近躲进了一个半敞的房间。覃泽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他麻利地扔了颗手榴弹进去,这伙人被收拾干净了。

他接上那对父子,武警背着受伤的兄弟,一起往楼下撤。

到了楼下,覃泽发觉他们出来的位置不对,撤回到车队那边得经过政府军的关卡,与战区零距离。再回楼内,走另一边回去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不能确定楼内是否还有反政府军的人。他打算赌一把,冲过去,他走在最前面,一个队员抱着孩子,父亲跟在旁边,武警背着兄弟在后面,另一个陆战队员殿后。

政府军疲于应付眼前的敌人,根本无力保护他们,百忙之中抽出空,对他们喊了一嗓子:“快走!”。算是仁至义尽了。

覃泽在通话器里呼叫狙击组保护,龙奕简短应答。

我通过望远镜观测,发现情况,拍了拍龙奕的肩膀,以我俩特定的战术手语提示他方位。

龙奕向覃泽报告:“危险!疑似汽车炸弹。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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