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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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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叫蒋捷,是我们这行“神”一般的存在。据说他父亲专职开山炸石,开矿、修路的工程都请他父亲动工,人称“炮王”。子承父业,他后来被老师招进了军校,带着从本科读完了博士,他的实力青出蓝而胜于蓝。研究生时,就正式出道,大杀四方,俨然攀上了独孤求败的境地。

大学时,他闲得无聊,拿C4开核桃传为一段佳话。炸出来的壳是壳,仁是仁,比用门缝夹的还规整。博士毕业,他被军部总参一早内定,稳坐头把交椅,肩膀上扛着三颗光彩熠熠的星星。

大师兄眼高于顶,一般人根本瞧不上。

听高几界的师兄说:大师兄嫌弃尹老师这几年的眼光,都招了些什么素质的人。嗬,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尹老师手底下的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全被他否定了,敢情咱们这些年的课业都白读了。

高不可攀的神睥睨众生,还是个毫无仁道怜悯心的神。我从没奢望这位眼高于顶的大神能瞧得上我。

一场专业内的考核,我艰难的从雷场里走出来,心有余悸,沐浴在阳光下,禁不住内心呐喊:还活着!因为高度紧张,我的衣服都湿透了。虽说这只是一场“试炼”,但我是真切的感觉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直到现在小腿肚子都瑟瑟发抖。

大师兄一脸阴霾,对我不屑道:“你是乌龟吗?这么磨蹭!”

五个人测试,我最后一个出林子。

我毫不犹豫地回道:“师兄是兔子!”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众人噤若寒蝉。大师兄没料到我居然敢回嘴,愣住了,没想好怎么继续骂。只有尹老师一脸狡黠的笑意一略而过,被我捕捉到。我知道,业内没人敢跟大师兄叫板,只是我嘴欠,被长辈们惯坏了,对待“不公”,习惯性怼回去。

尹老师今天集合了我们专业所有人。大师兄的主场,我们五个学业还算拔尖的给大师兄“虐”。我本来就不甚情愿,我崇拜大师兄是不假,但被自己崇拜的人吊打,反正我不愿意。

大师兄也许觉得和我计较索然无味,便盯上了电脑,清点自己设在林子里的爆zha物。他眉毛轻微一挑,道:“你拆了子母雷?”

我:“好奇,顺手拆了。”我差点折在这颗诡lei上,大爷的,当然得拆了一泄心头之恨。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是个威胁,我就跟它死干到底。前提是,我很清楚这只是个教学实验,即便它炸了,我依然能活蹦乱跳。

大师兄鼓瞪着圆目,道:“能耐啊,怎么不全拆了?”

我:“活着就成!”

我的言外之意是:没难度的设置,我懒得拆。我是个活物,雷是死物,能绕道走的,我也没必要跟它死磕不。我要是拆完所有的雷,你不得等我到天黑啊。

大师兄显然会意,不满道:“你不是怕踩雷,是怕踩死蚂蚁吧。”

嗬,大师兄还是嫌弃我过雷区速度慢了。大爷的,一共就五个人测试,活着出林子才是王道,揪着这个点不放有意思吗?

我一脸风平浪静,说:“那还不是因为我是乌龟嘛。”我慢,我认了,慢工出细活,命只有一条,不得悠着点;又不是你的命,你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大师兄抬起手,打算用手里的一沓文件砸我,果然大师兄是个暴脾气。尹老师及时咳嗽了一声,制止了他,大师兄把一沓文件砸在了地上,然后转身潇洒离去。

尹老师宠大师兄宠的是无以复加,给大师兄绝对的话语权和执行力,从不干涉他,我们都知道:大师兄迟早是我们的“新掌门”。老师今天愿意出声救我,并不是因为爱惜我,而是老师知道我绝不是个站着不动挨打的主,我一旦躲了,大师兄没打着我,多没面子。至于其他师兄弟嘛,铁定是不敢躲大师兄的人身攻击的。

身边的其他师兄弟赶忙围上我,说:“你胆子够肥,连大师兄都敢杠。”

我:“大师兄要是砸我,我就让他见识兔子的躲闪速度。”

尹老师全程看戏,这时附和我发出“哈哈”的爽朗笑声。

我觉着老师就是幸灾乐祸,只是这“祸”是我,还是大师兄呢?

蒋捷:“老师向着这丫头?”

尹鸿:“不然嘞,还有得挑吗?今天的试炼,是你亲自设的,而她是唯一活下来的。”

蒋捷沉默着。

尹鸿:“你是留守的,可咱们这行得有人出去应酬,这丫头八面玲珑,放出去甭管在哪,都是如鱼得水。”

蒋捷的脸依旧黑。尹鸿了解他,他要是不同意,根本不会听自己说这么久,早走了。

尹鸿:“当然了,教不教还是看你。”

第二天,我正在尹老师的实验室里啃早餐,对着电脑制图。

突然,听见门被拉开,走进了一个人。

我盯着屏幕,没来得及看来人是谁,提醒对方一句:“老师今天不在,去军区……”

话还没说完,我抬起头,眼帘映入蒋捷的脸,然后我很没出息的差点被下意识喝的一口水呛死。因为瞧见大师兄我紧张,就不自觉地端起杯子喝水。

蒋捷无视我的失礼,坐到我对面,问:“干嘛?”

我忐忑,瞧了眼电脑,答:“制图。”然后把笔记本转了个相,面朝他,给他看我的“作业”。

他划动鼠标,开始浏览我的作业。

而我,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印证了那句古话:暴风雨来临前格外宁静。

十几分钟后,大师兄仍对着电脑,无语,面部风平浪静。我不得不在内心深处呐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大爷的,让我早点死呗,刀悬在头上多难受啊!

好不容易,大师兄开了尊口:“子母雷的描图还行。”

“还行”这话,我是被表扬咯,据说大师兄从不表扬人。尹老师昨天让我把试验场模拟拆雷过程做成示意图,特别是子母雷,按我拆解的记忆绘图。原来验收这作业的人不是老师,而是大师兄。

蒋捷:“你今年读研一?”

我:“是。”

蒋捷:“研究生转到我那读,明天上午到我实验室报到。”

我:“是。”

还能这么操作的?

大师兄说完就走,干脆利落。这么说,我又被“卖”了。听说大师兄尚未带过研究生,不是他资历不够,只不过他瞧不上,也懒得带。虽然尹老师把我卖得这么顺当,而我又挺欢喜去读大师兄的研究生,但为了长远发展,我很有必要今晚去尹老师面前哭诉一下我对老师的依依不舍。

戏做足,情到位。

蒋捷能瞧得上我,看来是因为我通过了他昨天的测验。

打小,我就是个胆大心细的,进了自家的专业,我的性子发挥得淋漓尽致。尹老师每天训练我,因模拟拆雷一天内死上好几回,虽然是死麻木了,但见得多了,疑心病重,疑神疑鬼地小心对待每一件爆zha物。如没必要,我宁可就地引爆那货,也不愿试手拆解,万一失手了,就是凉凉。

昨天,蒋捷的试验场里,小心翼翼的我发现了暗雷,这颗雷排的很顺利。大师兄的第一招轻松化解,离前方的“终极杀阵”越来越近。整个试验场区分难度,越往里走,考核难度越高。

下这个试验场接受大师兄的考验,尹老师事前给我打了预防针。大师兄是个难伺候的主儿,老师虽然推荐了我,但他不一定瞧得上,他要自己考验人。还有,据说大师兄脾气不好,能抵受住他暴躁的叫骂,不请辞的,才算进得了大师兄的专用实验室。尹老师看着我,满意地点点头,说我脾气不错,应该扛得住大师兄的骂。

不然,老师干嘛选了我,啥呀,扎心呐!

“终极杀阵”里,大师兄故意裸露的诱饵雷被我发现,从表面上看诱饵雷似乎是单独埋设,但背后却埋藏着危险的陷阱。一路上顺风顺水的我不敢大意,将诱饵雷一点点抬高,此刻那条暗藏的拉线已经越绷越紧,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停住了,有所察觉的慢慢检查诱饵雷的底部,终于发现了那条蛛丝做的拉线,这阴险的布雷方式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绊线由一般质地换成了难发现的蛛丝,这大大提高了排雷的难度。

师兄是效仿爱迪生,用上千种不同的材料做绊线,试验效果。

蛛丝做的拉线是金白色透明的,通常情况在阳光的照射下,才能够看清楚。出丝的尾部一抽,这丝是双股、双层丝,把缠绕食指中指间一层丝卷起来以后就成了比较牢固的一根小线,基本上拉不断。

一颗雷埋一个坑的布雷方式演变成了两颗雷之间用绊线连接,一上一下埋,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用蛛丝做的绊线固定到地雷的底部,挖一条埋设绊线的比较细的沟槽,将地雷放置在里面,放上树叶,一个露着,等于一个雷是诱饵,再连上第三颗雷。通常在排雷的时候,往往忽略了这颗雷,因为旁边那颗诡lei很明显,容易发现。拆这颗雷,趴下去也好,或者是在这地方跪下去也好,都很容易触发那颗诡lei。

这个独具匠心的布局真是用心良苦。

拆除了那条蛛丝做的拉线,紧接着沿着拉线轻轻地往前探,我终于发现了这组诡计雷的核心装置。在确定周围已经绝对安全后,险些“丧命”的我将这组诡lei彻底分解拆除。

师兄的这个设计阴险至极,但我也禁不住拍案叫绝。

当晚,我候在尹老师家门口许久,终于等到晚归的老师。

尹老师见了我,乐呵呵地问道:“成了?”

我:“嗯。”

尹老师:“以后跟着你师兄好好干。”

我低眉顺眼,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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