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歌塔连忙踮脚捂住他的嘴，瞪着他眼底的笑意，“不要说出来啊！”

夜空布满繁星，一颗颗闪耀，闹得很。

歌塔在书桌上写信，查尔斯在一旁燃起火光的壁炉喝着热牛奶。

“查尔斯，我和伊莎都认为我们巫师里面有内鬼。”歌塔没从信纸里抬头，笔尖依旧在纸上画出花纹。

查尔斯握着手中滚烫的杯子，指尖微微发红，他懒洋洋地说：“这件事，首领早就知道了。”

“你们知道？！”这时，歌塔才从信纸中抬起头，讶异地看着他：“你们知道为什么不说？我和伊莎差点中计！”

“知道有并不代表知道是谁。”查尔斯撑着额头，火光将他俊美的脸庞柔顺了轮廓。

“查不到吗？”歌塔站起来，走到查尔斯面前。

“可以查，但是没有必要。”查尔斯将桌子上的另一杯热牛奶递给她。

歌塔皱眉，疑惑地问：“有内鬼不应该早点剔除吗？为什么不查出来？”

“还不到时候。”查尔斯给她加了三颗糖，“我们的势力里还有邪神的力量。”

“邪神？”歌塔坐在他对面，“为什么会有邪神？”

“看来伊莎蓓尔什么都没告诉你。”查尔斯唇角勾起一抹笑，看起来肆意又幸灾乐祸。

“你少挑拨离间。”歌塔不满地嘟起嘴，“伊莎和我是最好的朋友，但是最好的朋友也不是什么都要说的，每个人都有秘密，我当然知道这种道理。”

“那我呢。”查尔斯突然笑着问她，“我也有秘密，从没有告诉过你，你也不在意吗？”

“为什么要在意？”歌塔歪了歪头。

“秘密本来就不应该说出来，说出来了还算秘密吗？”歌塔说，“我们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些人的秘密是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或者只是单纯不想告诉其他人。”

“如果这个秘密是你做过的错事，而内心有愧疚的话。”歌塔喝了一口热牛奶，“你说出来会更好。”

“就像过一个门槛，与其压在心底沉淀黑暗，不如勇敢说出口。”

“怎么样，我愿意听。”歌塔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查尔斯好笑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只是单纯想听我的秘密吧。”

“不说就算了。”歌塔躲开他的手。

“所以邪神是怎么回事？”歌塔把歪掉的塔掰了回来。

“邪神已经渗透在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查尔斯平淡地道出一个惊人的事实。

“包括你们信仰的神明，都已经遍布邪神的痕迹。”查尔斯说，“我不确定伊莎蓓尔想做什么，但是她做的事情肯定跟邪神有关系。”

“你不会想告诉我伊莎跟邪神有关吧？！”歌塔皱眉。

“当然不是。”查尔斯把杯子放下，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我的意思是，伊莎蓓尔可能在做一件大事。”

“这件事她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帮助她。”查尔斯望着歌塔，“我猜，她想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不仅仅当一个巫师首领。”

歌塔静静地听着。

“你想让我干什么？”歌塔问。

“跟她回信，告诉她，我想和她合作。”查尔斯说。

“你为什么要和她合作？”歌塔盯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并不了解对方，“你的目的是什么？”

“歌塔，我总不会害你们。”查尔斯避而不谈，只是噙着无奈的笑。

“好吧。”看他不想多谈，歌塔勉强答应他。

第二天早上——

歌塔从房屋走出来，看到白纱拿着歌塔为她做的法杖，对着一片落在土地上的落叶施展巫术。

白纱缓慢地念着咒语，法杖凝聚的自然风元素将落叶吹起，触碰大树之后变成光点，顺着树干往树枝爬，在树枝上倏地冒出一片绿油油的树叶。

这是巫术——再生。

十几秒后，绿叶从树枝上坠落，重新化为枯叶。

白纱眼中闪过失望。

“白纱。”歌塔走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已经很棒了。”

“刚才的咒语再念快一点，凝聚的元素力量就会更多，你可以把风元素和土元素结合，再生的力量就会更强。”歌塔给她做了一个示范，“不过这方面我也不是特别精通，等伊莎回来让她再教教你吧。”

白纱点点头，小雀斑印在脸颊上，模样可爱。

查尔斯倚在门边，眼中染着笑，转眼望向不远处的光明神雕像，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微微眯了眯眼。

“现在罗斯镇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相信巫师的力量了。”歌塔跟查尔斯在街道上查探情况，“没什么问题吧。”

查尔斯看了眼拿着一根小棍子当做法杖挥舞的小孩儿们，“没有问题。”

歌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说：“到时候会有人仔细教他们的，现在人手还不够。”

如今的罗斯镇，家家户户都有人报名学习巫术，每天来上课的人一个屋子都挤不下，大多都是妇女和孩子，歌塔索性将课程改到室外。

在室外理论与实践结合，许多悟性高的人，学了一个星期就能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