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正窝在江烬怀里刷着微博,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低头一看,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原本轻松愉悦的表情瞬间僵了僵。
江烬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声问:“谁的电话?”
“我妈。”林昭轻轻吸了口气,像是在调整情绪,然后才接起电话,“喂,妈。”
电话那头,林昭妈妈的声音温柔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昭昭啊,十一假期你在干嘛?有没有回家的计划?”
林昭沉默了一下,语气淡淡的,“应该不会回去,我和朋友约好出去玩了。”
“哦,这样啊……”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带着点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轻快,“那你玩得开心啊,注意安全,别累着了。”
林昭轻轻“嗯”了一声,原本以为电话就这样结束了,谁知母亲突然问了一句:“昭昭,你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林昭一愣,下意识地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最近的朋友圈啊,发得比以前多了,所以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最近开始谈恋爱了。”她妈妈语气里带着点试探和好奇,“妈就是关心一下,想知道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特别的人。”
林昭的手指微微攥紧了些,唇角动了动,却没说话。
电话那头的林妈妈顿了顿,接着小心翼翼地开口:“如果是真的谈恋爱了,能不能找个时间带他回家看看?我和你爸……也想认识一下他。”
林昭心里一颤,鼻尖突然有点发酸。她从小就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父母把她留在爷爷家,带着姐姐去了国外,她这一晃就是好几年。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和家里有了巨大的隔阂。
“再说吧,看看有没有机会。”她故作轻松地应付了一句,没再多说,匆匆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林昭靠在江烬肩上,沉默了好一会儿。
江烬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怎么了?听起来,阿姨好像挺关心你的。”
林昭垂着眼睛,轻声道:“他们以前从来不管我,现在才想起来关心我了?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他们留下我一个人在家,我只能每天放学等爷爷奶奶来接我。”
江烬心疼地抱紧了她,声音低沉温柔:“你可以自己做决定要不要回家,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林昭愣了愣,眼神微微闪烁。
“如果你不想回家,我们就一起到周边去逛一逛。”江烬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我陪你一起面对,好不好?”
林昭眼眶一热,抬头看他,目光里盛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愿意陪我回家吗?”她轻声问,带着一点不确定的试探。
江烬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傻瓜,我当然愿意了,不论你想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陪你一起。”
林昭心里某处像是被轻轻撞了一下,鼻腔发酸,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假装没事地打趣:“你这么好,是不是想让我一辈子都赖着你?”
江烬挑了挑眉,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赖着吧,反正你也跑不掉了。”
假期的最后一天,江烬和林昭一起踏上了返回云西的高铁。车窗外,天边的晚霞渐渐晕染开来,映在两人相握的指尖上,仿佛这一趟旅程多了一层温柔的暖意。江烬微微侧头,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林昭,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一路上,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偶尔沉默,却并不觉得尴尬,反而满是岁月静好的安宁。
“很久没回家了吧?”江烬忽然轻声问。
林昭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笑了笑:“是啊,不过还好有你陪着我。”
江烬握紧了她的手,眼神坚定而温柔,“不管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林昭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安心。
江烬坐在车里,悄悄瞥了一眼副驾驶上安静的林昭。她目光定定地望着窗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想到马上要见到林昭的父母,他轻轻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似的问:“要带点什么吗?第一次见叔叔阿姨,总不能空着手吧?”
林昭回过头,笑了笑,“不用带,他们没那么讲究。”
江烬却不认同,“第一次上门还是要有点礼貌。”他坚持在商场里挑了一些营养品,还有一盒茶叶和几斤水果,然后才重新出发。林昭看着他拎着大包小包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是去见家长,还是搬家啊?”
“见家长顺便立点印象分。”江烬挑了挑眉,冲她眨了下眼,“要是表现不好,回头你妈不让我进门怎么办?”
林昭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忍不住一阵暖意。
到家门口的时候,林昭突然凑到江烬跟前,小声跟他说:“一会不论我爸说什么,你都不要理他就行,他每次只会说些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