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蒲蕤熹
立秋,不是很特别很重要的日子。
只是一个夏与秋的转折点,平白让人怜惜难过。
夹杂着褊狭与拘执的,我不想就这样离开夏天。
就单这样的一句话,秋天已经来了,我就好像失去了很多珍贵的东西。夏天已过,听见这句话,我才惊觉,青春美好的日子真的已经过去。
曲终人散,业已结束。
我似乎有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清晨或者黄昏,那些关于未来关于远方的白日梦想里,多假设了一个加上另一个人才会发生一些什么的故事。
赵星晗,这三个字好像不知道在哪一天就已经变得诘屈聱牙起来。
关注过度,就是这样的后果。
我站在她的身边,同样是讲台,只差一步的位置,一旦有一个她觉得可行的才艺,就一定会望向我,一眼。
一眼当真也算是千万年了。
对视的那些瞬间,我竟然会觉得似乎我们是最为默契的队友,也是最为相匹的对手。
只有这个人。
她站在讲台上,我不是台下望着的人,即使不是身在台下,我也像是本该在台下的人。
很多人报了名,情况比我们几个想的乐观。
我猜是人生的每一个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都带有蛊惑人心的能力,总是要特殊一些。
收获颇丰,眼下又是新的步骤要做了。
要把各种各样的表演浓缩成三分钟,最多只能分成三个小的表演串起来,否则会太零碎。
......
看着本子上记下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才艺,唱歌,拉丁舞,甚至还有交际舞,书法,画画......各种乐器.....我开始懊悔,当时为什么要答应自己负责这件事。
今夜注定难眠。
下晚自习和陈慧比赛谁先冲回宿舍这种幼稚的事我也没心情做了。
我还要和她具体商量一下她其他的细节,顺便可以在回宿舍的路上讨论一下。于是放慢了收拾的速度,转过头问了她一句“有人和你一起回去吗?要不我们两个一起?”
我确信自己的语气是真挚的。
当然是答应。
其实除了陈慧,我很少邀约和谁一起回去,一起要做什么。因为我会假设到最坏的结果,预设别人拒绝,而别人拒绝的时候我肯定会尴尬。为了避免尴尬,我总是直接不去做这一整件事情。
和我们一起走在路上的,是秋天,风正是讨人喜欢,灯光下,疏影绰绰。
甚至有月光,免费为人间裁剪了一片片黑色树枝剪影。
显得安稳宁静,像是想要的生活。
她似乎也“洞悉”了我的意图。
开口就是问想好了吗,她可以一起出出主意。
开口就是因果牵绊。
逃不掉了。
(二)赵星晗
立秋。
不是非要纪念一下的日子。
可是算起来,按照蒲蕤熹的意思,是秋天到了,就有些东西变质了,并且再也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