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五条悟就被高专的电话叫走了。
他在这个世界里异常忙碌,又要做老师、又要祓除咒灵、又要处理高层的事,休息的时间少得可怜。
春烟惦记着未来的自己,但又不敢问五条悟,生怕触到了他的逆鳞。
毕竟,他主张自己是被甩的一方,总是追问的话,显得她故意落井下石。
她秉持着“替身”的自我修养,乖乖地待在五条本家做金丝雀,五条悟回家时,她就负责陪吃陪聊陪/睡。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春烟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机会——五条悟要去国外出差。
“怎么会去那么远的地方?”春烟一边帮他吹头发,一边说,“非洲应该没有特级咒灵吧,你去那里做什么?”
她坐在床上,五条悟坐在床边的羊绒地毯上,身上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任由女人给他吹干头发。
吹完后,男人像小猫抖毛那样甩了甩头,柔软的白毛显得更蓬松了。
“我的学生在那里,有些事需要当面嘱咐他,”五条悟眯着眼睛问她,“担心我?”
春烟哼了一声,抬起巴掌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对他说:“一点都不、担、心!”
说完,她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不出意料地,她在转身的一瞬间,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春烟没打算真的走,所以他只是轻轻一扯,就把她拽进了怀里。
宽阔的胸膛包裹住她的脊背和肩膀,有力的双臂环住了她的腰。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布料,春烟能够感受到男人身上灼人的温度,还有沐浴后的蒸腾热气。
二十八岁的男人和十八岁的少年一样热情,但是比他温柔许多。
他清楚地知道,她身上不同的地方需要不同的方式和力道去触碰,所以总能找到最恰到好处的平衡点,让她沉浸在羞人的快/慰之中。
“今天来不及了,”他俯身,贴在她耳边说,“出差回来,连本带利。”
男人飞速地换好衣服,深色的教师制服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有一种独特的禁/欲气质。
他去洗了手,回来后坐在床边,垂眸看着衣衫不整的女人,苍蓝色的眼睛泛着亮晶晶的光,薄而水润的唇轻轻地勾起一点弧度。
春烟红着脸从床褥间爬起来,膝盖和腿都是软的,只能跪坐在床上,抬起头看着他。
这样的视角让春烟几乎能平视他,与往日里那种夸张的身高差产生的视角截然不同。
她发现男人的眼罩好像有点歪,于是抬起手去扶正那片深色的布料,中途手指触摸到了男人高挺的鼻梁。
“路上小心。”
她轻声嘱咐着他,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妻子。
五条悟笑了笑,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离开了房间。
春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不见,又在门外窗外来回看了几遍,才松了口气。
她换好衣服,偷偷遛出五条家,准备先去找妃知礼。
这段时间她试着联系对方,但是却毫无音讯。
等到她抵达窗的办事处时,才发现妃知礼已经不在这里了。
五条悟出差的这些日子,春烟跑了好多地方,也询问了好多人关于老师的下落,但是都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
那些人的表情讳莫如深,看起来不像是调职那么简单。
带着这样的疑问,春烟来到了高专。
她准备去找夜蛾校长问问清楚。
但她还没见到夜蛾正道,就被教职员办公楼附近的几个学生之间的谈话,吸引了注意力。
“真希姐,我一直很想问……那里到底是什么?”
有着橘色短发的女生,指了指远处被栅栏围起来的小阁楼,好奇地问。
“不要多管闲事。”心软嘴硬的学姐,很认真地给了新入学的一年级新生这个答案。
“告诉她也没什么,”一旁的黑发少年这样说,“只是关着一个人而已。”
“谁?”
“五条老师的妻子……不,是前妻。”
“?!”
橘发女生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微妙。
“总监会那些人不能网开一面吗?就连乙骨的死刑都可以……”少女欲言又止。
一旁的熊猫咒骸解释道:“不是总监会,其实是悟——”
“熊猫!”禅院真希打断了他的话,表情凝重,“这个话题不要再提了。”
被高高的衣领遮住半张脸的咒言师少年,也默默点头以示赞同。
“所以,都是真的喽?”橘发少女表情严肃地说,“那就是传说中……”
“传说中?”×3
“传说中……背叛最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