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悲切的感慨，瓦尔利斯仍以沉默回拒。她感受晶莹的泪滴下滑至脸，仅闭眼，拒绝沟通。不难看出人并未有听话语入脑的迹象。

稍后平复心绪的′斯卡蒂′一手抱头，另手伸向那些无主的衣服。供人穿戴的衣装就那么赤裸的躺倒在地，无规则的褶皱代表了其主人命不久矣的惨状。衣装下即为紧裹溶解后的肉色浆液和一些坚硬的骨头。待那层肉棕色的胶层彻底脱落，恐怕也留不下什么了。

′斯卡蒂′抢先截停了流动的液体，设法将它们汇集，再度淋于骨架上，捏出□□的本像，在往里堆放形小的肉碎，并伸手抓合。再让根根触须涌进其中，串连。整个修复过程中态度平静的就像捏了一把沙子细细堆彻城墙。而眼看肌腱和血管都已铺平，′斯卡蒂′才慢慢的推动两边的皮肤，让某往里面挤压，直到露不出任何一点缝隙，好集中复原成形。

″既然你不想说，我不会再问。答案不重要，知道也是早晚与否。″面对现状，′斯卡蒂’口头定下人宣叛的事实，便将人头颅固定归位。

因弱小而剥夺选择权的变项说词，却总感觉带上了什么莫名的味道。

′斯卡蒂’的威慑自然不被放在心间。复原后的瓦尔利斯立刻给人补上一拳，又绞住人头皮，拉开。

′斯卡蒂’却仍不依不饶地凑近抱人，″我只是想与你好好谈谈……有关之后。我不在意你的隐瞒，那对你来说是无可奈何之举，不那么做，你的一切都将亳无意义。毕竟只有你的厌恶与悔恨一直存在并发作，才可略稍填满这具匮乏的身躯。″

瓦尔利斯面色冰到极致，下颌绷紧，注意到′斯卡蒂′在说反话讽刺自己，只是默默加大力道将人转头，至少先远离自己。不料′斯卡蒂’突然发力，硬扯瓦尔利斯的手指一同往前，′斯卡蒂’忽的用力咬上瓦尔利斯的唇腔，泌出的血渍在之后的唇舌交织中未被浪费，而是被′斯卡蒂’卷舌吞入。

″……但你貌似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混战中，′斯卡蒂’捕捉到几片碎鳞硌在瓦尔利斯脖颈处偏下的位置，侧头去咬了一口。你总该回馈我的爱。′斯卡蒂’不顾被瓦尔利斯拉扯几度变形的发丝。

″……″

浓郁到不开的暗色占据瓦尔利斯的单眼，几抹鲜红的在里的处境已经遥遥可危，像是时刻占据在悬崖边角求生的阴影。皱眉蹙额的瓦尔利斯强撑从人怀挣落，却是于稍后被′斯卡蒂’制住。两人的唇再次相碰，但′斯卡蒂′这次的目标显然不止于此。不过一会儿，人就主动分离，改为埋于瓦尔利斯敞开的胸怀间吸吮。

随着她用力咬下，瓦尔利斯也有所行动，她掐指根至泛红，再是握拳，冲′斯卡蒂’的脸砸来，而望着瓦尔利斯的行凶，′斯卡蒂’仍不着急。

″处理好这一切后，我会呼唤你。″

″相信我，你也只能这么做。″

′斯卡蒂’捧起声响众大，却重重落至她头旁的拳脚，笑容不改，故作心疼地轻触红肿的指骨破皮，替人缓缓揉开，让瓦尔利斯一指展平，啃咬，″能再次与你相遇，真是……一件令人喜悦的事。″

外展右脚触地，左手慢慢扣上瓦尔利斯肘关节，企图扳倒瓦尔利斯，却反遭瓦尔利斯反击。瓦尔利斯把人按倒在地同时单膝扼住′斯卡蒂’的腰腹，令人无可动弹。

可当瓦尔利斯举起手时，她的呼吸突然变缓，身体抖动加剧。外皮囊在未接触到任何尖锐的情况下自动的脱落层皮，腰腹的荆棘向上爬行。数鳞盖着瓦尔利斯右脸，肋骨的左上方自动开裂，露出鱼的鳞片和鳃。人为捏造的的右眼掉出，而修复完整的眶梁中在不断冒涌新的触须，进行第二次拟造。

但无论尝试了多少次，结果都不会改变。

″……″

′斯卡蒂’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摆手让触须停下动作，迈向怀表的所在地。在见识到表缝间沾染的晶莹后，′斯卡蒂’停顿片刻，选择珍重地收拢碎屑，再掀起表盘。

″你违背了命运。″

表盘内的数学全数颠倒错位，首位的一在十二的位置，时针指向左，分针尖端扭曲向右。作为保护的玻璃夹层已然破碎。

″……你曾二度迈向河流。″

……瓦尔利斯，你犯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