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人到底是因何诞生于世的呢?」
「哒」
秒针走动。
……
……
……
客厅里的电视滋滋响起。
″近日一则意外事故的发生使我们失去了宝贵的一员,但是我们将承诺会根据为其家属和伴侣做补偿。″
″寻人启示一则:勒连先生确定失踪,请广大市民踊跃提供关于他的消息。″
″……″
″——紧急事务报道:科技院收到热心居民的报线,他们声称目睹一群邪教徒控制了基层电力设备。现已派遣救援去往……*电流声*……对方挟持了人质,要求我们后退,备车……一名26岁的阿戈尔女性公民承诺自己会主动跟随他们,让他们放弃其余人质……我们深感遗憾,即使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案发地点,疏散了周围的群众,并且成功找到了剩余人员……*滋*但我们始终找不到那名做出牺牲来换取他人生命的伟大公民。我们在此承诺,将不会放弃任何一名公民……她叫因特蒂斯……也希望有关群众能提供关于此案的更多线索。
″姐姐……″
年幼的斯卡蒂抱花,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母女坐在沙发上泣不成声。父亲的手按着烟头,却并没有点燃,只是硬生生的把那一节掰下。来的人戴着黑色的帽子和白色的花束。像一簇流动的花海。他们说,请节哀。我们感激令女的牺牲,如果有什么需要也请联系我们……更多关于她的情报……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之后?
……一串红蓝虎鲸的手链被送来。它是断掉的,装饰物上的油漆褪去大半,遍平焦灰色,险些令人看不清原貌。那是′斯卡蒂′和妹妹在一次手工课上一起合力做的,为了祝福姐姐的平安送给对方的。姐姐当时也是一直戴在手上。所以,刻有姐姐名字的石牌,代替姐姐,站在了土地里。
……
……
……
「我不想让她死去,属于孩童的稚嫩音说道,没有任何人是生来就该死去的。」
「哒」
时针走完了一圈。
……
″爸爸……?″
一次视察工作,领着斯卡蒂向前走,覆行亲子陪伴义务的男人突然倒下。他捂着胸口告诉斯卡蒂用电子设备拨号,同时去叫他人过来。斯卡蒂尽可能的去寻找救搜……即使在围观中受了冷落,但终究在大众合力下,让男人去往了医院……但那代表着生命的曲线却于最终诉说了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答案。极其遗憾的,它变成了一条直线,回绝所有访问。
……
「可是我们最终无法改变这结局——」
「咔」
指针开始了二轮走表。
……
″不要,妈妈……″
那天中午,斯卡蒂踏进了门厅,阴沉压抑的氛围向她扑来。布帘遮实,阻碍着阳光的正常进出,瓶中鲜花枯萎。妈妈……你在哪?怎么了?焦急的呼唤无回复。但发现门并未有暴力拆除的痕迹后,提上心眼的不安无疑散去几分;可随即,′咕噜′几声滚至人脚边的白药瓶打破了那最后一丝幻想与留念。斯卡蒂觉得——在那刻,她快不能呼吸了——她被课时缠身,忽略了很多本该察觉的地方。妈妈什么时候去了医院?药是治疗什么的?即使她两头顾,也找不到如此显眼的药瓶。妈妈——斯卡蒂急促的冲进卧房,这是她唯一一次不敲门询问就进入……之前斯卡蒂敲门时,母亲总是没有马上开门,反倒会想起物体碰撞的声音。可当她进入时,母亲总是满怀笑意的,宽慰她。听斯卡蒂说近日发生的一切;自己的状态很好之类的啦,然后吃下饭菜。斯卡蒂进到了里卧,而那扇门,通向浴室。通常这个时候,她们并没有清洁身体的习惯。斯卡蒂颤抖地走向那,黏稠的红色将门板浸湿。她的掌心有些湿润,′嘎吱′,人脚抵住入口,门无法打开全。但那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