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宿白见父亲并非那种传统的老古板,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他实在害怕这一世的父母是那种封建固执的人,那样他真的会感到无奈,并且这样的父母未来会成为他行动的最大阻力。他继续说道:“所以啊,爹,你改天有空了就去打听打听,那块地要是买下来大概需要多少钱?还有能够买下的最大面积是多少?到时候哪天我要是有幸能够再见苗小公子,也好给他个建议,不管有用没用的,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不是吗?”
印南山听了儿子的话,思索片刻后说道:“大郎,就算是要盖宅院,也要不了那么大的地盘吧?我瞅着村口与官道交汇处的那一块荒地,面积可不小啊。”他根据自己记忆中的印象,觉得那一块荒地足有三四十亩地,要是再把周边的小沟小河的算进去,五十亩的面积都能有。
印宿白看着面前纯善憨厚的父亲,心中感动满满。他笑着说道:“爹,你看你,这地我们只是帮忙问询下全部买下需要多少钱,又不是我们真的要买下来。而且就算都买下来,那也是苗小公子要考虑的事情,哪里是我们爷俩能够决定的呢?”他觉得此时的印南山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处处替人着想。
印南山听了儿子的话,不禁略显羞涩,面色窘迫起来,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大郎说得对,是爹着相了。那块地苗小公子买不买还是一回事,我倒是先替人着急上了。”
惠四娘坐在一旁,听着父子两人的谈话,看着丈夫明显尴尬的样子,不禁笑着帮丈夫解起了围:“大郎,你爹啊,这辈子最是操心的命,啥事被他知道了,他都要跟着操点心。不过,你爹有个好,就是心里操心嘴上不瞎说。”
印宿白倒是并不觉得印南山想法有什么不对,他现在还无法把心中真实的想法告知家人,只能以为苗小公子着想的意图去行事说话。他笑着说道:“我爹这也不是瞎操心,我觉得我爹想得也挺对的。”
印南山想着苗小公子在那边盖个宅院,周边没有一户人家,连个邻居都没有,也太过没有人气了。他忍不住说道:“那块地的位置其实还是可以的,可是在那里盖房子远离村人,未免有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日常太过清冷了一些。”
印宿白听了印南山的话,真的觉得自家老爹是个爱操心的人,不过这样也显得他更加的慈善和蔼。他笑着说道:“爹,大户人家就讲究个清静不是吗?儿子还想要是自家能把那块地买下来才好呢。”
印南山听儿子说有钱便想着把这块地买下来的想法,赶紧地劝阻着印宿白,并且还为其讲解了下为何时下农人宁可成为佃户也不愿意开荒。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大郎,咱家就是有钱,也不能买那块地。荒地可不是那么好开垦的,费时费力不说,开出来后面还要养地,等到地养熟了,那又要好几年,中间还要缴税,真的是吃力不讨好。所以这就是一般人家宁可去地主家租地耕种,也不愿意开荒的主要原因。”
“爹,儿子要买那块地并不是为了种地啊。我是有别的打算,我打算在那里建个客栈,或者饭馆,再不然开个茶馆什么的。你也知道,我看那官道每天来往的人也挺多的,人来人往的,若是在那里开个茶馆之类的,应该会有不少生意可以做的。”印宿白说得头头是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片荒地变成繁华之地的景象。
印南山听了印宿白的话后,没有立刻反驳,反而真的开始琢磨起来。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眼睛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印宿白所说的画面,越想越觉得有几分道理。越是用心琢磨,就越觉得儿子所说的事情有几分可行之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对着印宿白说道:“大郎啊,你还别说,那块地要是真买下来,按照你的想法这么改造一番,说不定还真的会有生意可以做呢。”印南山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他看着印宿白,眼中充满了赞赏。
印宿白听着印南山语气中的激动,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便笑着对印南山说道:“爹,要不您这两天有空就帮着去打听打听那块地全部买下来,大概需要多少钱呗?”印宿白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希望父亲能够尽快行动起来。
印南山想都没有想就点头答应了,显然心情很是激动。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胸脯,说道:“大郎,你放心,爹一定给你打听明白的。”
此时,惠四娘正坐在一旁做着针线活,她看着坐在凳子上已经开始打盹的印二郎,眼中满是慈爱。只见印二郎脑袋一点一点地,那模样别提多可爱了。他的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
一家子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渐渐散了,各自回屋睡觉去了,只留下一片寂静的堂屋,和那偶尔响起的虫鸣声,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家庭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