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五六七三个年级蠢蠢欲动的男巫不少,平时和维多利亚的交集不算多,除了知道她经常待在休息室,也不知道其他消息,只能在休息室扎堆蹲守。
维多利亚听到转述,也没忍住笑了:“梅林,抱歉,是我的错。”
她这段时间有点忙,约会事项排得靠后,没多久就忘了。不放在心上,自然也没怎么察觉到休息室的变化,而且那些人是真的不来打扰她。
唔,或许只是凑个热闹吧?维多利亚因此想。
“我先走了,给大家准备份赔礼。”维多利亚和雷古勒斯打声招呼,就和斯莱特林的小学妹回休息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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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图书馆啦?”维多利亚垂下的头发被拨弄着,侧脸看过去原来是詹姆,她轻声问。
莉莉坐在维多利亚对面,詹姆便挨着姐姐坐了。
他没有提被传到格兰芬多或许已经面目全非的传言,既没聊雷古勒斯也没聊西里斯,同样没提起自己瑟瑟摇曳在秋风里的一支单薄春花般的心情。
今天的天气很好,隔着窗户能看到空地上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小巫师,或许在快活地谈论着聊过一遍又一遍的传言,毕竟寄宿制学校真的挺无聊的。他们聊着聊着就会偏离主题,开始询问或者诉说自己的理想型、一些思春期的小心动。
詹姆想起自己收到的几封情书,想起那些健康的蓬勃的、像春生植物一样代表生机的言语和情愫,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细腻又多愁善感?
他们像大地上生长的春草,而他除了附着在苹果上不断繁衍,没有别的活法。
作为维多利亚的弟弟,詹姆一次又一次地被提醒,在一段想要掩饰为正常的姐弟关系里,他到底要面临什么。永远不会投射给他的心动,绝对没有下一步的拥抱,甚至在所有风言风语的故事中,连第三人都混不到。既没有高调宣告,也没有告白约会,这让坚信自己的暗恋都是高调的詹姆挫败又苦涩。
他不行,他不能,他不可以。
所以因此,只能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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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悄悄勾住了她的左手,指腹轻轻揉捏着指尖,摩挲甲面、按压指骨,虽然小动作不断,总归打扰不到她,由他去了。
直到越来越用力,维多利亚的指骨泛起无法抑制的痛苦。
她把注意力分给詹姆,皱眉提醒:“你捏疼我了。”
詹姆笑:“对不起。”
莉莉古怪地看过来,却见詹姆又抓起维多利亚的山杨木魔杖在指尖旋转,试探性地放了个漂浮咒,维多利亚的羊皮纸成功飞起来,又被主人翻手施咒按了下去。
莉莉惊喜地看向好友,小声问:“这是一个无声咒还是无杖魔咒?”
维多利亚挥了挥迅速从詹姆袍下抽出来的梨木魔杖,笑咪咪:“是个无声咒。”
詹姆显然从郁闷的心境中脱离了出来,他握着山杨木魔杖,把维多利亚一侧的桌角变成一只迷你小狮子,尾巴仍连接着木质书桌,张开嘴巴想要咬住她的手臂。
维多利亚嗤笑一声,不为所动,在詹姆着急侧过身来一把扣住小狮子脑袋时(他对生命体变回无生命体的反咒并不熟练),一拳锤向他的肩膀后侧。
詹姆疼得咬牙切齿,手下失控捏碎了小狮子的颈骨,这个小生命瞬间变回木质,碎屑插到他的皮肤里。
“平斯夫人过来了。”莉莉提醒他们。
维多利亚挥动魔杖,一道光芒过去,书桌和詹姆的手指恢复如初。
三个埋头书写小脑袋看不出什么异常,詹姆胳膊下垫着维多利亚写完的魔法史论文,指尖不住发颤。
维多利亚改良的锁腿咒生出两条金色的光链,从下往上捆住他的小腿膝盖大腿、腰腹肩膀双臂,若隐若现地在他衣袍下发着光。
维多利亚皱起眉:“浑身上下都是伤,尤其腿部肩膀和手臂,你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