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茶楼大堂角落的一个书生道:“前有一个画技超绝的陈清澹,后有一个县案首陈清澹,难道叫这个名字的人都如此......”
他的同伴连忙制止他的想法,“你改名也没用,别忘了你姓王。”
“唉!”王姓书生叹惋。
报喜的人不愧是专门吃这碗饭的,韩山还没回来,陈清澹就已经听到自己的名次,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终于做到了!
吴宽听到陈清澹得了案首,比自己中榜还要高兴,他从荷包里摸出一角银子扔给报喜者,又抓了一把铜钱给店家。他一把揽住陈清澹的肩膀,“好样的,等咱们回去得好好告诉夫子一声,让他高兴高兴。”
陈清澹冷静地笑道:“只是县案首,后面还有府试和院试,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说着,他压低了声音,“吴兄,闷声发大财,枪打出头鸟。”
吴宽回过神,小声道:“低调低调。”
周围的书生们即便心中再嫉妒也不好表现出来,在听了陈清澹的话以后,心里的嫉妒也消散了,这样谦逊的人能赢得案首也是理所当然了。
他们纷纷上前同陈清澹道贺,顺便交换了自己的联络方式,希望日后能和陈清澹探讨文章。可以得到案首的指点,就算今年考不过,下一次也有更大的把握。
陈清澹自然不会放过扩大人脉的机会,哪怕这些人在日后不会有太大的成就,但谁也保不准什么时候会用到这些小人物。哪怕日后用不到,现在也能给自己赚一个“谦逊有礼,平易近人”的好名声。
和一众人寒暄了许久,陈清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客栈,可他还没坐一会儿,就得到了县衙的传唤。
吴宽拉住陈清澹,担忧地看着他。好端端地知县怎么会突然传陈清澹过去?难道是县试出了什么问题?他相信陈清澹绝对不是那种作弊的人。
陈清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没关系,如果是县试有问题,大人不会‘请’我过去。”
县衙内。主簿站在知县旁边研墨,“大人,您要把陈清澹推荐给姜老先生吗?”
知县道:“姜老先生是前任首辅,学识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就连当今张首辅都是他的座下弟子,如果陈清澹能拜他做老师,一定会有很大帮助。”
最重要的是姜老先生如今虽然已经退隐,表面上不问世事,家势也衰败下来,但实际上和张首辅一直有往来。把陈清澹放在他那读书,总好过让陈清澹日后投入江南府学,成了江南党一员。
主簿忽然道:“听闻姜老先生有一孙女名叫姜苏雪,和陈清澹年纪相仿。”
知县皱眉道:“他如今还没有功名,保媒的事情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