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她都要面对。风雨欲来，大晴天的日子，站在阳光下，却嗅见了雨水拍打在油柏路面激起灰尘的气味。

“走吧。”她坚定地看着杰森，让他带路。

杰森没有再多说阻拦的话，带着她往书房走，庄园静悄悄的，还算熟悉的地方忽然变得陌生。

只见杰森在书架上捣鼓一下，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门洞来，里面并非漆黑一片，墙上有小灯，只够照亮一方。

“你注意脚下，别摔了。”杰森先走在前面，顺着楼梯走，尤妮斯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走到一半时，抬头看见了一只巨大的恐龙，借着光仔细辨认清楚才继续走。

蝙蝠洞的宽大超出她的预料，她怀疑庄园的下面是不是都挖空了。

父亲，迪克，达米安，阿福，提姆，斯蒂芬妮，还有芭芭拉，除了远在香港的姐姐，整整齐齐的。

尤妮斯径直走向他们，迪克上前拍了拍她，“小尤妮斯，你怎么不惊讶？”

“早就猜到的事情，说实话，我宁愿自己不知道。”

她随意捋了捋自己有些狼狈的头发，在达米安开口之前，果断插话：“放心吧，我不会当罗宾，也不会当蝙蝠女。”

敬佩他们，但不会成为他们。

义警这个字眼在她舌尖打转，想了想，她接着夸道：“你们是我见过最棒的义警，多亏有你们在，哥谭才会止住下坠的步伐。”

“蝙蝠侠很厉害，运筹帷幄，从不失手，是黑夜的引领者，是哥谭的希望，达米安是最棒的罗宾……”

尤妮斯一个个夸了过去，端水端得相当平衡，直到夸到他们耳朵微红，布鲁斯轻咳阻止。

达米安扭过头，没有多说什么。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刚才说的是心里话，哥谭义警能够一次又一次面对人性的灰暗，坚持自己的底线不被同化，真的很了不起。

布鲁斯本来可以什么都不做，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去当蝙蝠侠，当一个什么都不缺的有钱阔佬多好。

她对蝙蝠侠的不杀原则没有什么意见，杀人让法律来判是正确的。当个人拥有超出法律的力量，随意决定别人的死活时，没有超乎常人的意志力，那必然会被拖着下坠。

常规之外的情况，她又觉得偶尔杀一次也可以，毕竟法律是落后于现实的，等到正义降临时，迟到的正义还可以算正义吗。

她能理解蝙蝠侠，也可以理解红头罩，他们谁都没有错，只是他们的理念已经截然不同，各自的道路也不再相同。

“我在和他们交手的过程中发现了他们身上的九头蛇纹身。”杰森放出当时拍到的照片，因为镜头的晃动导致纹身看起来模糊不清。

提到九头蛇，大家的脸色变得严肃凝重。

那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非法组织，时间久远到在二战之前创立，居然出现在哥谭，盯上了尤妮斯。

尤妮斯轻声道：“可是，我觉得不是他们。” 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或许是合作，或者是其他，但真正的幕后黑手不一定是九头蛇。”

如果是真的，她在纽约生活多年，早就被盯上了。

迪克没有反驳尤妮斯，乐观道：“至少线索出现了，我会负责去查查他们。”

尤妮斯友情提示：“大哥明天需要回布鲁德海文上班吧。”

虽然不靠工资吃饭，但天天请假真的没有问题吗？还是说韦恩大少的名头有豁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