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用过晚餐，尤妮斯准备回到房间待着，布鲁斯叫住她，“尤妮斯，我想和你谈谈，跟我来书房一趟。”

尤妮斯点点头，跟在布鲁斯身后去了书房。

留下几个男孩们面面相觑。提姆慢条斯理地点开笔记本电脑，软件画面瞬间跳转到书房，实时转播。

迪克立刻坐到提姆的身边，一副兄友弟恭的搭上提姆的肩膀，给他竖起大拇指。达米安一脸不屑，身体却很老实坐在一张沙发上。

“尤妮斯，坐吧。”

书房摆着许多书架，各个领域的专业书籍都塞满了书架，大落地窗前可以直接看到庭院的风景，如果是白天，一定很美。

书房切割出了几个区域，办公一个区域，看书一个区域，还有休息区。

布鲁斯拉开抽屉，拿出一叠文件报告，走到墨绿色的沙发前递给尤妮斯，安抚她：“别紧张，孩子。”

尤妮斯困惑地接过文件，一张张认真翻开，直到半小时后依旧沉默不语，这一叠报告已经非常清楚了然地告诉她，关于她的身世。

布鲁斯没有着急，安静等待尤妮斯接受这一切，如果她不接受，他也不会勉强尤妮斯继续住在韦恩庄园，迪克他们能拥有的东西，尤妮斯一样都不会少。

她放下文件，内心在不可思议地翻腾，长到18岁，忽然出现亲生父亲，而且亲生父亲还是哥谭首富，这和仙女遇见了仙母一样，或者说，长到18岁，以为自己是普通人，结果有人跑出来告诉你，你其实是会魔法的天才少女，走吧，我们带你拯救世界去。

太不可思议了。

尤妮斯认真思考过后才开口：“所以您会魔法吗，我真的是天才魔法少女吗？凹凸曼变身我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纽约也已经出现过外星人。”

尤妮斯的白烂话让布鲁斯一怔，他以为尤妮斯至少会问为什么不要她，而不是提到天才魔法少女或者凹凸曼外星人。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没有魔法也没有办法变身。”

至于说蝙蝠侠是变身，那不算，他只是换了装甲装备，还是人类。

“好吧。”尤妮斯有些失望，把目光继续放到文件上，她以为的重逢会感动到落泪，毕竟少年不可得之物忽然出现在眼前。

“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尤妮斯。”

布鲁斯的态度真诚感人，她不觉得哥谭首富有什么骗她的必要，她全身上下的身家几千刀乐。

“抱歉，我还是无法直接开口喊你父亲，但我很高兴我们可以重逢见面。”

她已经是一个18岁的成年人，自认为应该成熟稳重一点，不能哭哭闹闹，资料她也看过了，是母亲没有告知布鲁斯，单方面遗弃了她，这不能怪人家不知情对不对。

好吧，也可以怪一下他们没有做好防护措施。

她的到来对于任何一方都是意外，不被接受也理所应当。

尤妮斯只是平静地笑笑，手里攥紧了a4纸，不知觉间泪流满面，眼泪砸在纸张上，洇开墨水。

“tt，笑得真丑。”达米安环抱双手对着这一幕不客气地评价。

迪克露出不赞同的眼神，“达米安。”

“抱歉，尤妮斯。”布鲁斯手足无措，几个男孩都很叛逆，很少会这样无声无息哭着，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安慰她。

“不，不需要道歉，你没有欠我责任。”尤妮斯抬手抹掉自己的眼泪，她只是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她有好好端详过自己的长相，硬要找，也只有2分相似布鲁斯。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死活硬赖着打滚，口口声声离不开大人，叛逆期也早早渡过，“我只是，很高兴。”

很高兴，那个年幼执拗的自己，一直在等待和遗憾着，终于得到命运的解答。

她抚平文件，眼尾还在泛红，眼泪已经停止，重新整理情绪，那个悄无声息崩溃到泪流满面的脆壳再次合上，“谢谢你，韦恩先生。”

“这张卡，你先拿着，密码是你的生日，我已经设立了独属于你的投资基金。”布鲁斯不强求尤妮斯喊他父亲，他看得出来，尤妮斯没有接受他，递过来一张黑色银行卡，里面是他对她的补偿。

她看了一眼，很心动，但她不该拿，她已经满18岁了，要说什么抚养义务，布鲁斯也是没有的。

“这是你应该拥有的礼物，拿着吧。”

黑色不限额的银行卡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顷刻间，她好像意识到自己的人生要走向另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