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尤妮斯不敢伸手接过外套，朱恩干脆利落接过披到她身上，拢好，安抚道：“不要紧，你才出院，受不了冷，当心身体。”

转过头对着柜员道：“给她挑两身衣服，算了，你把这一季的衣服推过来让我挑。”

朱恩从包里拿出一张黑金会员卡推到桌面，“虽然没有预约，但我想，我应该有这个资格。”

店员看见黑金会员卡后，笑容更加灿烂得体，拒绝说出口的话转成“您稍等。”

布鲁斯.韦恩放下报纸，一双有力的长腿交叠，他的女伴还在挑选衣服，湛蓝色的眼睛潋滟生辉，深情地夸赞一句，引得无数人都会溺死在他的温柔乡。

夸完女伴，女伴继续去换新衣服，他的目光四转，最后状似无聊地落到尤妮斯身上，像是忽然间认出她，好奇道：“你就是那个被小丑绑架的女孩？这么快没事了吗。”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大方道：“不用担心住院费用问题，我每年都会捐款给专门的慈善机构。”

韦恩集团有专门的慈善捐款，应对哥谭市民因为阿卡姆精神病院的病患出逃受伤事件。

“谢谢你，韦恩先生，韦恩集团的医药费全免减少了我很大的负担。”尤妮斯先对着韦恩道谢，接着轻声细语解释道：“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医院待太久会影响我工作。”

她已经很倒霉了，虽然朱恩女士很大方，不扣工资还带着她来买衣服，但她还需要去补办银行卡和重新画费部分存款购买新手机，补办手机卡。

唯一万幸的事情，是她还活着。

布鲁斯有些意外，又很快接受，“工作？你应该请假休息。”

安慰她：“你是个幸运女孩，以后会好起来的。”

尤妮斯缄默半响，“希望吧。”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倒霉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两人礼貌□□谈几句后，店员推着一个衣架子过来，上面摆满最新款式的衣服，下面摆着配套的鞋子，又顺便拿了几个包包过来。

“您看，您喜欢哪几件，店里还有试衣模特，我联系她们过来试衣怎么样。”

“行，让人过来。”朱恩挑了一身舒适性很好的休闲装递给尤妮斯，催道：“先去换一套。”

她看病号服很不顺眼，穿着病号服的尤妮斯单薄，病弱。

原来应该飞在天空的风筝被折断翼骨，无法乘风翱翔。

尤妮斯不能让朱恩递太久，只好把休闲装接在手里，面料格外柔软，像摸到了天空上的云朵，手感软绵绵的。

尤妮斯下意识翻看标签，后面跟了四个零，瞬间紧张起来，她磕巴了一下，“朱恩女士，这太贵了。”

这个价格是她好几个月的工资。

“不是说了吗，当员工福利，去换吧。”朱恩没把价格放在心上，还在挑合适尤妮斯的衣服，等换衣模特过来。

尤妮斯犹豫要不要换上，在朱恩的催促下走进换衣间，再出来时，走到朱恩面前，朱恩上下打量一番，满意道：“不错。”

鉴于尤妮斯还是个大伤初愈的伤患，朱恩没让她继续换衣服，模特身高和尤妮斯差不多，一米六五的身高，正好可以看看效果，又选了两套，在尤妮斯坐立不安的情况下刷卡结账。

布鲁斯.韦恩早已经带着女伴离开。

朱恩留了地址，让门店经理派人送过去，今天的消费实在不算什么，但看在尤妮斯有些可怜的份上决定不再逗她。

“你就当作我怀念旧人吧，别太觉得是负担，我对顺眼的女孩向来很大方。”朱恩笑笑，有一瞬间的伤感，转瞬即逝。

尤妮斯来不及捕捉朱恩的伤感和她提到的旧人，被牵着手离开高级女装品牌店，走入一家西餐厅。

朱恩的手干燥且温暖，掌心因为时间留下的痕迹多了一些可靠，尤妮斯想起院长妈妈的手心也是这样。

侍者快速引导两人入坐，递上两本菜单，等候在一旁。

翻开菜单，各种名字并着后面的价格让尤妮斯咋舌，不像吃饭，更像是在吃金子。

她第一次吃这么奢侈的饭。

“有什么想吃的吗，尽管点。”朱恩很大方，见尤妮斯目光还在菜单上停留，两页纸翻来覆去，无从下手，体贴道：“我帮你点怎么样，有什么是过敏不能吃的？”

尤妮斯合上菜单，“麻烦您了，没有过敏不能吃的东西。”

朱恩利落点了一份，侍者快速记下，“您稍等。”

一会儿，小餐车被推着过来，给她们分别上了一份前菜法式洋葱汤，还有一份凯撒沙拉。

尤妮斯不失礼貌，快速解决完前菜，朱恩愣了一下，理解地拿起菜单对侍者招招手，又多点了几份主食，催促他：“上菜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