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夏想揍闻燃,奈何季椿礼在,她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手心微微出了汗。
“你喝酒了?”季椿礼眉头微蹙,坐在时清夏的面前,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酒杯上,他记得医生让她忌酒。
时清夏莫名的紧张,没敢看他,有种干坏事被抓了的感觉,嘴上不承认地说出两个字:“没有。”
季椿礼的脸上浮现出笑意:“那你手中的那杯是给别人调的?”
“我瞎调的。”时清夏摇摇头,准备将酒倒入水池里。
“把你手中的那杯给我吧。”季椿礼淡淡地开口,语气里像是他们很亲近。
周知衍轻靠在酒柜上,一下没忍住,刚喝了一口酒呛住,喷了出来。
季椿礼要是喝了,那他们是不是算间接接吻了,周知衍虽明白时清夏为什么看到他整个人就焉了,但他不明白季椿礼一来她还开始撒谎了,居然和他说没喝酒,这大概就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吧。
时清夏手中的那杯酒没能被幸免掉,他咳出来的液体溅到了酒杯里。
“我重新给你调一杯吧。”她抬眼,看了一眼季椿礼的反应,他微微点了下头。
顾叙也从驻唱那边回来,他点了一首歌,虽不了解刚刚他们发生了什么,但在他的眼里季椿礼和时清夏之间有种奇怪的氛围。
“为什么我觉得你们之间感觉怪怪的?”
顾叙也和闻燃的目的达到,他们心里比谁也清楚时清夏和季椿礼,在他们决定帮忙的那一刻,二人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在年前的时候就商量过,要想办法让他们接触。
本来今晚闻燃是打算睡觉的,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过了,可看到陈屿然在群里发了一张时清夏和白初拥抱的照片,他必须得动起来,给顾叙也直接打了个电话,顾叙也倒也没拉后腿,直接想说辞把季椿礼叫了出来。
“清夏,你干嘛呢?”
陈屿然迟迟没等到时清夏回来,端着酒杯,走到吧台。
“哦...是有帅哥啊。”陈屿然尾音拉长,她走到顾叙也和季椿礼的中间:“帅哥第一次来吗?看在我姐妹的面子上她请喝酒怎么样?”
闻燃拉把陈屿然拉到他那边,心中感叹一声,时清夏要是像陈屿然这么大胆的上就好了。
“我们去玩游戏,清夏还要给调酒。”
闻燃朝着周知衍使了个眼色,周知衍嘱咐了下小李调酒师,让他照顾好吧台这边的其他顾客。
顾叙也拍拍季椿礼的肩:“你在这儿喝酒吧,卡座那边太吵不适合你。”说着几人离开。
时清夏调好酒,看到他们离开,差点没拿住,她把酒推到季椿礼的面前。
“我有点期待你真实的样子。”季椿礼垂眸看着那杯酒,好像是再说给自己听又好像是说给她听。
他的指尖轻轻扣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摸过酒杯的纹路:“你和我相处的时候不用那么紧绷,我又不会吃了你。”
时清夏微微一怔,原来她在季椿礼的面前表现的那么不自然,都被他发现了啊。
她轻声回应:“我知道了。”
这番交谈过后,时清夏试着放松,从之前不敢正眼抬头看他,变成目光不再闪躲。
他们的目光在人声鼎沸中交汇,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眼神中流露着心动,心中猛然一颤,灵魂像是有了交融。
“清夏......”陈屿然打破独属于他们的安静,她委屈的爬在吧台上:“他们欺负我,游戏我玩不过他们,你帮我好不好。”
时清夏慌乱的收回视线:“什么?”
她被陈屿然拉到卡座里,季椿礼一人在吧台把酒满满品完,是“偏爱”。
玩的正愉快,闻燃往时清夏那边靠了靠,倾斜在沙发背上,用着二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那晚你真的没有碰到季椿礼?”
“什么?”时清夏不知道他说的哪晚,看的几场比赛里都有夜场。
“就是年前最后一场比赛,那晚你去马厩。”
“没有,怎么了?”
时清夏摇摇头,当时酒精上头太快了。
“没有,那还挺奇怪,他朋友说你身上的那件衣服是季椿礼的,而且只有裁判有,他那天也是裁判,停电那会儿正好有个裁判出来,我们才知道你在里面。”
“我怕误会,就一直没和你说,都想去调当时的监控了,监控又轻易看不了,再说都过去这么久了。”
时清夏赢下游戏,高兴地和对面坐着的陈屿然击掌。
闻燃又问:“给你名片后,你联系过他没有?”
“没有。”时清夏抿嘴,她有点不好意思说那天的事情,毕竟八字没一撇。
“你是不打算追季椿礼了?”闻燃他就知道会这样,有了名片也是白废。
“我也不确定。”时清夏仰了仰头,她是真的不确定。
闻燃重重的叹了口气,那他这忙是帮还是不帮,他有种错付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