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脖子怎么了,受伤了?”
季椿礼没注意到领结脖子那里,他伸手摸了下,微微凸起,一点点的刺痛感。
那里还残留着时清夏失控时抓下的痕迹,他的脸开始泛红,有些不自然地整理了下衣领,试图遮挡住那几道痕迹。
“停电,脚被绊了下,干草划得吧。”季椿礼视线移去别处,故作镇定地饮下瓶中的水,不咸不淡地说。
严亚晨深表怀疑,却没有证据。
他好奇,季椿礼是以什么样的姿势摔倒,才能把领口那里被衣服保护的地方划伤。
“你什么时候脱的羽绒服,怎么不见了?”严亚晨打算刨根问底,总不能季椿礼都有理由吧。
那痕迹不太正常,从季椿礼在马厩里被一个女生撞到之后开始,他的反应就不正常。
“给一个迷路的小孩披上了,我让工作人员带她去找了。”
季椿礼突然想到什么,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心情莫名的好起来,应该是个爱亲他的小孩。
严亚晨听到后作罢,还以为能问出什么有趣的事情,一听到工作人员,不相信也得相信。
顾叙也这时从包厢走到了他们面前,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什么迷路的小孩?”顾叙也双臂交叠,放在背椅上。
“没什么,是森哥,他脖子受伤了。”严亚晨摆摆手,一脸无聊地解释。
顾叙也的眼神在季椿礼的脖子上看了一圈,倒是没看出什么,那痕迹已经被他遮挡起来。
他的视线却停留在季椿礼的嘴唇上,周围有些红肿的不明显,但和上次他借口说磕到沙发上差不了多少。
顾叙也笑出声,贱兮兮的调侃:“你嘴怎么又肿了,这次磕到哪了?”
季椿礼被顾叙也的这句话呛到,干咳几声,抿了下唇,有些心慌起来。
“你就这么喜欢盯着我的嘴看?”
“该不会是美人鱼吧?”
“美人鱼是谁?什么叫又?”
顾叙也的一步步紧逼,严亚晨惊讶,往顾叙也那边凑了凑,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季椿礼起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把计时器扔在严亚晨的怀中,留下一句:“她有名字。”
他们看着走远的季椿礼背影,严亚晨忍不住问顾叙也。
“那她叫什么?”
“叫美人鱼。”
馆场里的灯开始熄灭,馆场外有些堵了起来。
包厢里,时清夏睡了一觉慢慢睁开眼,清醒了过来,沙发上睡的不舒服,她揉着胀痛的脑袋。
刚刚她又做了奇怪的梦,最近总是莫名奇妙梦到季椿礼。
那触感,温感,比真的还真,难道这就是日思夜想的原因?
关键每次都还是她主动吻的季椿礼,可梦里的他真的又温柔又霸道......她咽咽口水,现在还有些意犹未尽。
想到那些画面,真是有些羞耻,她的脸红了起来,却又忍不住露出笑容。
现实里没找到人,梦里是在一直梦到,这要是变成真的就好了。
“你在傻笑什么?”
周知衍问餐厅服务员要了醒酒汤,进门正好看到时清夏醒来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笑。
“难不成你见到季椿礼了?”闻燃跟在周知衍的身后,手中拿着杯饮料,问着显而易见的答案。
“没有。”时清夏情绪又低落起来,人是没见到,不过倒是在梦里短暂的见了下。
“哥,我是怎么从马厩里出来的?”她记得她在马厩睡着了,后面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你还说,差点没把我们吓死,给你打电话没人接,马厩停电了,我们进不去。”闻燃转了转脖子,把喝空的饮料杯子扔进垃圾桶里:“工作人员说是裁判长发现的你,你躺在最后的角落里睡觉去了。”
马厩停电?时清夏的双眉皱起,她好像在梦里也停电了,突然亮堂的世界就变成了黑暗,仿佛就只剩下她和季椿礼的存在。
可能是感应到了什么吧,当时她整个人迷迷糊糊地不清醒,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中。
“我手机没拿,那还不是知衍哥,给我喝了杯酒,谁知道上头那么快,顶不住了就想休息一下。”
时清夏抿唇,却发现有点疼,疼的她吸了口凉气。
闻燃弯身凑近,他们才发现那痕迹:“你嘴怎么破了?还有点肿。”
“可能是我当时不清醒磕马厩哪里了吧。”时清夏把身上的羽绒服拿到一边。
怪不得她当时痛感那么清晰,原来真的是磕破嘴了。
“比赛也结束了,喝完醒酒汤,我们该走了。”
时清夏接过周知衍手中的醒酒汤,周知衍把那件羽绒服拿起看了看,却没注意到羽绒服衣领下缝制的一个字。
“这是工作人员的衣服,我们明天来的时候再还吧。”
明天还有一场比赛,马术中心距离市区有些远,加上都喝了酒,他们今晚选择住进了周边的酒店里,而且今晚周边的酒店肯定住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