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排的马厩里是留影马,配合拍照的马匹,第二排的马厩才是比赛马的休息室,两个马厩互不相干,但是挨着,就顺便进来看看马匹适应的情况。
季椿礼确定他没看错,刚刚撞他的人就是时清夏,她的那个样子看着不太对劲,还有,她又没认出他来吗。
越想越觉得怪,她那个样子身边连个陪她的人也没有,心中莫名担心起来。
“我有点事,你先过去。”季椿礼抿唇,不等严亚晨说话,给他留下了个背影。
严亚晨想追上去,步子还没移动,就被耳机里的工作人员叫了出去。
季椿礼的步伐快了许多,这么短的时间里,时清夏走的那么快吗,难不成已经离开了?
季椿礼到了比较靠后排的位置人,几乎没人,他环视一圈准备离开。
一匹深棕色的马往出探了探脑袋,季椿礼的手掌摸了摸它的毛发。
他心不在焉的皱着眉头,视线瞟到别处。
马儿像是看出了他在找什么,它长长的睫毛扑扇了几下,半干不干的鼻头顶了顶季椿礼的手,脑袋向角落微微撇过去。
“饿了?”
季椿礼看了眼饲料槽里,食物确实不多了,他记得今早工作人员为了方便拿饲料,往最后的角落里堆了些干草。
可怜的家伙被安排到最后,都没人来互动,工作人员顾不上它。
前面是拥挤到不行,那些人宁愿排队,也不愿意往后多走走。
季椿礼走过挡着的隔板,角落里不宽也不窄,原本昏暗的灯光被遮挡了一部分。
他的脚踢到了东西,时清夏翻了个身侧卧,躺在干草上。
季椿礼一眼认出了时清夏,眉眼跳了跳,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走近,弯身轻轻推了推时清夏的肩膀,她没反应。
季椿礼的手背鬼使神差地探在她的额头上,有点烫,她的脸颊热热的。
“时清夏?”
“......”
马厩里的温度不是很高,有风吹过,季椿礼脱下身上的羽绒服,盖在了时清夏的身上。
他掏出手机,准备给医护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森首席,有什么状况吗?”
季椿礼的薄唇微微轻启,还没出声,时清夏醒了,坐了起来,抬头定定地看着他,刚刚皮肤上的凉意很舒服。
电话那边等不到回答再次出声询问,季椿礼回了句没事,便把电话挂断了。
他单膝跪地与时清夏平视。
时清夏眼神扑朔迷离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季椿礼,羽绒服滑落。
她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还有点不可置信,观望了几秒,脸上浮现出愉悦。
“我又梦到你了。”
季椿礼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无奈地笑了声,凑近她。
看到她脸上泛着红晕,鼻息间还能闻到淡淡地酒味。
“你喝酒了?”
“不多,就一点点。”
“我把你送回去。”
他想和她说马厩是禁止醉酒的人进入的,他好奇时清夏是怎么进来的,好在她没做过激动作惊吓到马匹。
不过,她这是进来以后才开始晕的吧,然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待着。
季椿礼伸手去扶时清夏,时清夏抓住他的衣服,眼角忽然泛起了光,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
“为什么我找不到你啊,我都快放弃了。”
季椿礼低笑:“放弃?为什么在找我?”
他看向她时,时清夏没有闪躲,她微仰的头,一直看着季椿礼,分不清是醉意还是情动,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
季椿礼被时清夏直勾勾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时清夏的手指弯曲,轻轻勾在季椿礼的领结上。
她柔软的唇像是蜻蜓点水般的轻轻覆在了他的嘴角上。
季椿礼整个人颤了下,脸腾地就红了。
他的喉结动了动,酒香味通过她柔软的唇侵入他的唇间,还带着淡淡地甜咖啡香。
时清夏这次浅尝辄止后就缓缓离开了,她轻抿唇角,似在回味。
唇上的温度消失,季椿礼很快回过神,深邃的双眸很快将时清夏锁住。
上次她也是这样,她是一喝醉就抓人亲吗?他有报复心了怎么办。
“啪嗒”一声,马厩里的灯忽然熄灭,心不知不觉被牵走,仿佛是在配合,一切都刚刚好。
工作人员打着手电筒为了不让马匹受惊,让人群不要惊慌,保持安静,组织VIP离开,其他几人寻找电源和备用电源。
季椿礼勾起嘴角浅浅一笑,捏起时清夏的下巴,指尖温柔地把她的发撩到耳后。
“时清夏,你知道我是谁吗?”
“季椿礼是森,森是季椿礼。”
“上次暂停的,我们今天接着继续下去。”
季椿礼低头贴上她的唇,黑暗中时清夏呆呆地看着他,脑袋更加头昏脑涨,脚背在鞋子里不自觉绷紧。
她的双手抓在他的衣领上,密密麻麻触电般的感觉,呼吸停滞一瞬。
周围吵闹的声音似乎干预不到他们,季椿礼短暂的离开,邀请她更进一步。
他的嗓音闷闷地略带沙哑:“乖,嘴巴张开,闭眼。”
季椿礼再次吻上时清夏的唇纠缠,掌握着主动权,一点一点引导着她,呼吸声逐渐变重,耳畔的喘息声被覆盖。
时清夏被吻的浑身发软,贴紧他几分,手捧着他的下颚线,拇指指腹轻摸在季椿礼滚动的喉结上。
季椿礼微微蹙眉,呼吸加重了些,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这是一个绵长的吻。
她的吻让他上瘾,伴随着失控的情绪。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随时可能出现的路人,他们肆无忌惮的亲吻,紧张的心跳,逐渐上头,淡淡地酒气弥漫在他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