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rena不依不饶:“当我姐姐你也配?就凭你浑身上下的假货吗?”
“你是不是没见过真货啊?真货就是这么闪哦。倒是你那枚山茶花胸针八成是假的,这一款只出过钻款没出过塑料版本的。”盛灵拉着盛雪继续往出口走。
那女生突然在原地大吼大叫起来。姐妹俩吓了一大跳,盛灵自觉失言,欺负了一个刚读七年级的小女孩实在不算好女子。
Serena在原地又吼又叫,玛丽珍鞋不断地跺地,没过一分钟她妈妈就小跑进来了。盛灵只看了来人一眼,收回目光带着妹妹离开了。
直到上车盛雪还在问:“真的没关系吗?我们老师会知道吗?姐你能解决吗?”盛灵都故作高深不回应。车子开到半路,她的手机响了。
“哪位?”
“杨经理?”她侧头看了眼盛雪,“小妹妹在这里读书是我的意思,低调为主。”
“好,以后学习上有问题麻烦你多多协助了。”
“小孩子嘛,都可以理解的。”
“再见。”
盛雪指甲已经快嵌入皮质沙发椅里,像一根蓄势待发的弦。
“好好读书,Serena以后不会欺负你的。不过你也别欺负人家。”
“凭什么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如果她妈妈只是家里的职员,那你为什么不当场就…”
“停!”盛灵那种熟悉的不受掌控听不进道理的感觉又来了,她捏捏眉心:“我已经是以大欺小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姐,你到底是不是在帮我。她之前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就一句轻飘飘的‘都可以理解’就盖过去了?”
“那你想怎么样?我们现场大吵一架,我压迫她全家,让她名声扫地滚出你们学校。”
“你对赵菲不也是这么做的嘛!为什么我不行?说到底你还是自私!”
盛灵还想对吼回去,司机缓慢了停了车。“下车。”
她把盛雪丢在美容室里一个小时,把盛寻从约会里拉出来让她去接妹妹。盛雪在她面前是不会这么予索予求的。就算是憋,也让她自己憋回去。
盛灵不想回家看她们姐妹情深的戏码,把文宜从宿舍里喊出来一顿暴打。文宜摸着胸口“哎呦”“哦呦”叫个不停。
“少装!我锤的是羽绒服!”
文宜反应地很快:“我是替你叫唤呢。好心当作驴肝肺,反被她将一军。”
“你这什么意思?你笑我咯?”
“不敢不敢,你这个妹妹我是建议你不要管了。讲又讲不信,听又听不进,除了白费你的口舌还有什么作用?”
盛灵垂头丧气,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了无生气。
文宜听了故事的来龙去脉,对盛灵没意识到的一点疑惑:“盛雪是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对赵菲的?”
“很正常吧。盛寻对这个妹妹远超出你想象,姐妹间有什么体己话也很正常。”
“比亲姐妹还亲?”
盛灵十分肯定又无可奈何:“比亲姐妹还亲,比我对盛寻还亲。你是不知道盛寻早些年在我们家可是一等的乖乖女,从上到下,哪怕是我那尚未在世的爷爷都是交口称赞。哦,对了,除了二婶。可是二婶走的这三年,盛寻为了她妹妹跟盛堂华大吵了不下十次,小吵小闹更是不记其数。少一道菜也吵少一个礼物也吵,要是她回家看见妹妹生病了,那我二叔更是要心惊胆战。盛寻一吵那就是声泪俱下,她是二叔唯一的亲女儿,自是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可哄一次两次,渐渐地就烦便只给钱两个女儿一起不管了。”
“可盛寻不也是你二婶的亲女儿,为什么她…”为什么独独她是个例外。
盛灵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回市区上学的时候已经八九岁了,对之前的事情没印象。只记得我回来没几个月盛雪就被她抱回来了,此后她就一门心思只扑在盛雪身上。二叔、盛寻,都视若无睹。也是因为这样,大家也更疼盛寻一点。毕竟她比较可怜嘛。”
“那你呢?”文宜温温柔柔地看着她,盛灵某一刻停止了呼吸。这个故事她没和别人说过也没机会,当然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走向。没有人会在意盛灵的想法吧,在刚刚的故事里,她不是主角,只是那个受到波及的姐姐。
“你也是遭了一劫才回的市区吧,那时候你也是需要关注的小孩。你呢?盛灵,那几年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