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术从午夜做到清晨,最危险的是一根还有还有三毫米就要戳穿她心脏的肋骨。不敢想象,如果反伤都严重到了这样的程度,要是没有她的能力的话,花京院也许已经被宣判死亡了吧。
听他们说乔瑟夫先生恢复的很不错,当天上午就恢复了意识,麻醉药效过后就生龙活虎的下床乱蹿。给圣子阿姨打了电话,在确保女儿的安全后居然还和她母亲也聊了两句?不是,这到底是多开朗的性格啊!
她是在手术后第三天醒来的,真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啊,梦里的故事她完全不记得,只是觉得哪怕是在梦里,她的手上也始终有着一份沉甸甸的重量,拉着她不让她走远。她跟着那份重量不停的下坠、下坠,却不会感到恐惧。
打败DIO后太阳照常升起,在太阳第三次升向天幕时,她睁开眼睛。
……什么呀,原来是他一直牵着她的手啊。
穿着黑色校服的男高中生坐在椅子上休息,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唯独那只牵着她手始终没有松开。
“承太郎。”她小声喊他。
那只抓着她的手忽然紧了一下,他醒了。
“柳。”
“我…睡了很久么?”
“还好,两天吧。”
“这样…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啊。”
“嗯。”
真是的,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啊,搞的她好想哭。
“山吹柳。”男人用指腹小心的擦干净她眼角的泪,“以后,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拜托。”
无论是贺莉,还是她,她们在他心中的分量是一样的,为了救自己的母亲而失去她,那样的痛苦,他同样无法承受。
空条承太郎,这个陪伴了她十一年的竹马第一次露出这样脆弱惶恐的表情,哪怕只是一瞬,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柳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旁,好温暖的触感。直到此时此刻,她才体会到活着的喜悦。阳光的温暖是真的、医院里难闻的消毒水味是真的、承太郎对她的爱也是真的。
“汪汪汪汪汪!”
“啊~伊奇别叫别叫,这是在医院,你安静一点!”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要进去?拜托柳小姐还在休息呢,没时间管你嘞。乔斯达先生怎么不管管它?”
乔瑟夫、阿布德尔还有花京院都在偷听,真是的,本来是例行早上来看看山吹柳恢复的怎么样的,结果就看见承太郎这小子撒娇了。
伊奇才不稀罕和波鲁那雷夫这种智商的人类说话,它早就听到病房里那个女人的声音了。小狗直接拿替身撞开门冲进去。
“喂,伊奇?伊奇!”吓得波鲁那雷夫也跟进去。
“嘶…波鲁那雷夫,他们两个都要准备kiss了,结果被你打断了。”乔瑟夫一脸失望。
隐藏奇怪属性的花京院温和的安慰老人:“没办法,错过这次的话,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玩的一幕了,算了,还是看美少女杂志吧。”
“恭喜啊柳小姐,看来您已经恢复差不多了。咳,我什么都没看到。”
阿布德尔先生,不要欲盖弥彰啊,谢谢。
“吵死了!都给我闭嘴!”
还得是承太郎,一嗓子下去整个楼道都安静了。还有乔瑟夫先生和波鲁那雷夫,你们两个也不至于被这家伙吓得抱这么紧吧?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gay啊。
“既然都在的话,那么,”她从病床上做起来,朝伊奇伸出手,小狗舔了舔她的指尖,“早上好,大家。”
嗯,早上好柳/柳小姐。
醒来的两天后,她办理了出院手续。或许是替身能力的缘故,她的恢复速度快的有些诡异了,皮肉上的伤基本上已经无虞,只剩下肋骨的骨折还在缓慢修复。
阿布德尔先生说好要请大家大吃一顿的,不管怎么看占卜师都要破产一次了。吃的最开心的当然是波鲁那雷夫,当然评价最高的居然是饭店的厕所…干净又卫生!
众人的飞机定在了聚餐后的第二天,阿布德尔先生去机场送他们。
“波鲁那雷夫,你还要回法国么?那里已经没有你的亲人了吧?不如和我一起去美国居住吧。”乔瑟夫建议到。
“啊,要回去的,不管怎么说那里都是我的祖国啊。怎么样?伊奇,要不要和我去欧洲转转?”
“嗷汪!”
伊奇跳到他头上,行为不言而喻。
“好吧,既然你已经做好决定了,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乔瑟夫尊重年轻人的意思。
前往法国的飞机已经开始播报,他们只能道别。
“再见喽,几位!”法国男人和他们几个分别抱了一下,“可不准忘记我啊,你们几个。”
就连承太郎都有些无奈:“像你这样的性格,我怎么可能忘记。”
“有机会的话一起玩棒球游戏吧,波鲁那雷夫。”花京院把自己的耳饰解下来一边扔给他,“送你了。”
阿布德尔没有说话,他和波鲁那雷夫对视了一下,眼中的笑意彼此心照不宣。
“还有,柳小姐。”
他对她行了一个法式贴面礼:“我是真心希望您过的幸福。”
“我也是,波鲁那雷夫。”她把藏在衣服兜里的纸塞给他,“这是我答应你的,到飞机上再打开看吧。”
“哈?什么东西?”
…合着那天完全喝断片了呢,一点都不记得。
“哦呀,您不要我就撕了~”
“我当然要啊,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要要回来的道理!”
他抢过去,正准备打开,广播里却开始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