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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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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琮攥紧了拳头,眼神和利刃似的,恨不得剐了他这胆大妄为的贼子,却还是硬扯出笑来,目送他们远去。

月下才子佳人很是相配,实际上这才子啊是太监,佳人呢又是皇太后,荒诞到话本都不敢这么写,却彻底地发生了。

他一个人孤寂地坐着,翻转着手上的香囊,越发觉得在这世间活着没滋没味了,听着登月楼里的喧嚣,下面挂在檐脚上的灯笼子似江中零星的渔火。

桂圆候在六楼,瞧着魏杏瑛让程提督接走了,才敢上九楼来找皇太子。这皇太后爱没根太监而扔了皇太子,这世间有这样怪道的人吗?

适才她依偎在程提督怀里,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破碎而美,是个祸水样,那噙笑的嘴角和放松的神态作不了假,面对着皇太子时则是严阵以待和恐惧为难。

强扭的瓜怎么会甜呢?皇太子执迷不悟,对温婉守矩的皇太子妃爱答不理,这宫里女人多的是,都是玩物,为何非吊在一根歪脖子树不放呢?

立地灯下皇太子生的是鼻挺唇翘,面容深邃,大姑娘夫人谁看了不道一句好模样?

没有爱情的小太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瞅着皇太子的背影落寞得让人心悸,他觉出几分可怜来,这样权高位重,相貌非凡的人啊也会为情所困,司礼监的大太监说女人是下山猛虎,蜜中毒药,诚不欺他,皇太后将皇太子折磨成这样,他是怕了以后也不期待成家了,保住小命要紧。

桂圆想到这踌躇了片刻,匍匐在地,还是劝解道,“我的主,夜里风大,刚才皇太子妃让人过来说了下她在御花园凉亭等着您顺道回东宫,卫小将军也道和您有话说。”

下面报钟的小火者铛铛敲着锣,锣声很快响彻了皇宫的每一寸角落。

宫砖里上的下等太监们侍弄着二踢脚和烟火,飞快点了火又纷纷跑到一边捂住耳朵,随着炸裂的炮声,空中炸开一簇簇羽毛似的烟火,转瞬即逝。

即使情人不在,但陈锦琮终于等到了他想看的烟火,他漆黑的瞳里是绚烂烟花的倒影,半响后似笑非笑道,“桂圆,今年的烟火很美啊,可惜就是太短暂了。”

不知道他是在说今日他和魏杏瑛相伴的时间还是程淮之和魏杏瑛的以后,又或者只是烟火。

但是奴才趋利避害的本性让桂圆避开了这个话题,站着更抱紧鹤氅,若有其事地笑着点头附和。

那头程淮之扶着魏杏瑛下了登月楼,一晃一摇里他们两人的距离若即若离,魏杏瑛眼里带着知足和青涩,还好赶在烟火的最后是陪着程淮之过的,自个终于不是以前那个言而不信的人了。

程淮之抬眼看了下烟火,略带可惜道,“可惜皇太后娘娘没在高处看,平地上的烟火不够美吧?在这处陪着奴才不知合太后娘娘的本心么?”

魏杏瑛听出他话里的醋意,讪讪笑了下不作辩解,两人走进了有点昏昏的夹道,只能听到蝉鸣和烟火的噼啪声。

她喘了口气,停了下来,站定面向程淮之,踮脚凑近他涂着蜜似的嘴唇,蜻蜓点水一样地啄了下他。

魏杏瑛面颊红的番茄似的,不敢看他,黏糊糊地小声说,“我和你在一块就是我的本意,淮之我现在很幸福。”

程淮之钉在了原地,像被人灌了蜜一般,口里心里都甜津津的,一种偷来的知足感盈满了他,顾不上再和陈锦琮计较,感叹道小姑娘长大了,太会勾人了,得藏好才行。

他细细的眉眼在圆月下弯成线,骨节分明的手指给她解了下紧绷拘束的领扣,捧住她的脸,低头撬开她的唇舌,勾住又拽着后退,金鱼戏水似的溅起一片河湖涟漪。

李鱼远远没瞧着主们跟上来,找了回来,看到了月下亲抱着的两人,小鼠似的捂嘴偷笑,没想到干爹套路这么深,平日冷面阎王似的,谈情说爱上一点都不落下。

这处甜蜜,那厢酸涩。

楼顶上的陈锦琮吹了会冷风,直到烟火燃尽,才利索地拉过奴才手里的鹤氅,堪堪拢住躯体,刺骨的寒才退去一些,袍角漏出的一片锦绣让人闪了眼,冷冷吩咐道,“跟我去凉亭接咱们的皇太子妃回宫了。”

桂圆嗳了一声,拎着灯笼子在前头带路,主仆两人下了登月楼朝着御花园去了,楼下的世家夫人们猜测到了刚才的修罗场,不敢吭声,只是行福礼目送着皇太子远去。

凉亭四角上的猛虎嚣张地目瞪口张地面向天幕,亭里的皇太子妃静静听着胞弟讲安南之战时的一些趣事,他堂堂将军和旗下的兵卒们吃一锅饭,骑袭前夜和副将们在一个营里睡,夜里还有军医进来送药汤防蚊虫,边疆风沙迷人眼却壮美苍茫。

这些事儿听起来是这么的新鲜,她一个从被困在京城的人和自由太遥远了,从他口中能听到一些细枝末节的也算不枉此生了。

胞弟边说眼睛和星子似的璀璨,这个胞弟是发自内心爱着行兵打仗,是个了不起的威武将军。

她浅笑了下,才道,“阿礼,秋老虎快来了,离寒冬不远了,我下次办些宴提议世家贵女夫人们为边境捐一些物资。”

还没等胞弟回话,凉亭前面的小河塘传来了讥讽清冽的声线,“世人都道东宫有女,温婉识趣,如今连家国之事都插上手了,可比我这个正主积极啊,我替边境百姓提前谢你了。”

刚才轻快的氛围一下变得沉重了,卫礼起身行礼,不卑不亢道,“皇太子殿下,没有远迎是臣失职。”

卫婉一声不吭,低着头福身,今日和胞弟碰了面,仨人心知肚明,一个船上的蚂蚱却不和睦,说些场面话也多余。

陈锦琮倒也不恼,撩起曳撒自顾自地坐在石凳上,给三个人都斟了茶,才笑着说,“卫小将军可是拿我当外人,私底下你叫我姐夫即可,东宫没有那么多规矩,这回回京城听说待不了月余就又得回边境了,有什么不适应或者不懂的问孤就行。”

卫礼在军营待久了,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儿,虽说阿姐嘱咐了少和东宫挂脸,可阿姐肚里的孩和个私生子似的,他知道传闻里皇太子对皇太后情根深种,耳听为虚,还是想试探一下对方对阿姐的态度。

卫礼纠结了会还是道,“姐夫,臣弟有一个疑问,阿姐和您成婚三年了,还没所出,您不急吗?子嗣是宫中头等大事,可想过和阿姐一道让御医开些方子和药材来调养?倘若那些侍妾之类的越过阿姐怀上也不像话,臣弟当然相信姐夫不会不顾全大局,我们卫家是绝对以皇太子殿下马首是瞻的。”

陈锦琮呷了口茶,才凉笑道,“可是皇太子妃急了?这么年轻急着承欢膝下了?大业未成,有个孩子能在帝王那有多大分量,敦王一大堆的私生子,不还是没有那个没诞出一子的八王讨喜?有了缘分,孩子会来的。”

卫婉一声不吭,她早见识过皇太子的寡情,对这番说法习以为常,如今在东宫的认知里,她们还没同过房呢?连怀孕的机会都不给她,如今肚里这个还是她偷来的,她用手扯了下卫礼的衣袖,暗示他别再节外生枝了。

可少年郎年轻气盛,他瞪着眼,脱口而出,“还是你没打算让阿姐生,而是让更有福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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