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豆种子不需要晾晒,可以直接种,因为只有两亩地,所以就陆闻川一个人去了。
这几天陆闻野去镇上了解了一下考取县医证要准备些什么,结果发现就只需要跟在县里最大的医馆陪诊三天,开药无误即可。
但是因为陪诊的时候会影响到医馆,一些人不信任新人,会选择之后再来看病,所以需要交一些银子来填补这几天的损失。
这些对陆闻野来说再简单不过,那些银子对比县医证来说也不值一提。
之前还小的时候,他就跟着师傅周游四方治疗过许多疑难杂症。
陆闻野跟家人说了自己的想法后,没有人不支持他。当官不只有考科举这一条路,考到了县医证,在镇上也是个小小的官职呢。
后面几天陆闻野都是早上出门傍晚回来,镇上都在传来了个神医,脉象随便一摸便能诊断病因,并且开的药也很有功效。
带诊的医官见他手法如此娴熟,开药的时候也很果断,不由得有些欣赏。
“小子,你这身本事是跟谁学的?”
姜大夫趁着不忙的时候问了问他。
“跟着我师傅学的。”
“那敢问你师傅是?”
陆闻野一开始没有把他师傅的名字说出来,一是他确实不知道他师傅的真名,至今也只知道他师傅自称“扶苏”。
自从去年他弱冠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师傅说他一年后会遇良人,不适合再跟着他四处行走,给他留了一些书籍就离开了。
现在看来,良人估计就是江禾了。
想到江禾,陆闻野的神情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我师傅他从未跟我说过他的名字,现在我也只知他自称‘扶苏’。”
相处了几天下来,他知道姜大夫是个好人。不像一些其他的医官,生怕这些来考证的人顶了他们的位置,明里暗里使绊子,故意挑错。
“扶苏啊……”
姜大夫捋了捋下巴的两缕胡子,在自己脑海里回忆了一番。
他是朝廷的太医退休来到这个镇上做医官的,见过的人也许比陆闻野吃过的米还多,但是对外号“扶苏”这个人,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见识过那么多神医,却独独对你师傅没有印象,看来他是个行江湖之人啊!下次有机会引荐我俩认识认识!”
姜大夫拍了拍陆闻野的肩跟他说道。
他学了一辈子的医,还是觉得不足,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想再深造深造。
“我会的。”
虽然这么应下,但是下次见到师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陆闻野陪诊到今天就结束了,县医证也是姜大夫给他盖的章。
拿到证不一定就得在医馆坐诊,但是陆闻野为了积攒一下名气,还是决定先上任一个月。况且姜大夫和他说了,随时欢迎他来。
这三天陆闻野回到家的时候江禾都很紧张,生怕他哪里出了点错没法取得这个证。
当陆闻野拿出那个牌的时候,他才彻底松了口气,捧着牌子看了又看,觉得他厉害极了!
江禾开心得像个小鹿似的,陆家其他人也替他高兴。
回家的路上陆闻野买了两只烧鸡,又顺便打了壶酒。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坐在院子里热热闹闹的,陆鸣山因为腿伤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今天放开了喝。
因为林岚怀孕了所以陆闻川没喝多少,怕酒气冲了他,就喝了一口解解馋,剩下的都被陆闻野父子两喝掉了。
晚上陆闻野借着喝了酒的借口,不要脸地一直缠着江禾。一会儿摸摸他的脸,一会儿蹭蹭他的脖子。
看着跟条狗似的缠着自己的陆闻野,江禾无奈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啦,别......唔....”
江禾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顺着陆闻野的动作被推倒在了床上。
*
第二天早上,江禾先醒了过来。
他背靠着陆闻野,身上压着一条沉甸甸的手臂,腰和屁股都是麻麻的,但身上却很干净,不会黏黏糊糊的。
江禾小心翼翼地想把陆闻野的手臂挪开,刚一动他就醒了。
“去哪儿......?”
刚睡醒的男人嗓音很低,听起来很有磁性,莫名让人耳朵发热。
江禾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跟陆闻野说道:“该起床啦。”
还躺在床上的男人看了看窗外的天光,确实该起床了,不过现在是农闲的时候,况且他今日不用去镇上当班,多睡会儿咋啦。
“再陪我会儿。”
陆闻野拦住要起床的江禾,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闭上眼睛闷闷地说道。
见男人不愿意放开他,自己又挣脱不开,江禾只好作罢。
那就再睡会儿吧,江禾心想。
反正他现在的腰和腿都还不利索。
靠在陆闻野的怀里,江禾也渐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