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赵沐礼排名没差多少，要是真打起来，估计得两败俱伤，李渔虽然很想和排名相近的玩家打一架，但不是在选拔赛。

所以，给积分是最方便的方法了，而且李渔也知道他没钱。

“我这做研究的事，能叫‘虐待’吗？”赵沐礼嘀咕了一句，很快回答道，“没问题，但你得先付我一万定金。”

李渔原本还在等赵沐礼跟她抬价，心里不停盘算着要说什么来压价，无奈口才着实不好，始终没想到合适的说辞，没成想这家伙居然直接同意了。

早知道她就再叫低一点好了，估计赵沐礼依然会同意的。

她伸手挠了挠脸颊，把向外爬的小猫扒拉回口袋里：“你都不还价的吗？”

赵沐礼笑眯眯地问：“你会多给我积分吗？”

李渔立刻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摆出她当年吓到过不少同学的三白眼上吊脸：“不会。”

“那就五万好了，五万也不错的。”赵沐礼收到了李渔打过来的定金，立刻将手上当作笔来转的树枝收了起来，长长的猫尾巴从衣摆下探出来，给吊在树上的鲸鱼松绑，“下次还有这种好事，记得叫我。”

李渔目不转睛地赵沐礼的长尾巴，手指在猫的脊背上滑来滑去，换来小猫的喵喵叫声：“你也会这招吧？能不能给我演示一下，就一次。”

黑金色的小猫用伸长的尾巴卷住李渔的胳膊，细长的尾巴顺着李渔的手臂向上攀缘，最终缠绕在李渔的颈脖。

猫咪的尾巴毛茸茸的，紧贴着李渔的肌肤，柔韧的弧度完全贴合光滑的皮肤，泛着美丽的危险。

李渔微笑地抓住猫的尾巴，轻声说：“不要用力哦。”

小猫咪呜咪呜地松懈了力道，尾巴萎靡不振地垂下，李渔却依然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痒。

她低下头一看，发现，手臂上居然还缠着一根尾巴，这条尾巴比揣在她兜里的猫尾巴更加粗壮一些，绒毛也更茂密，现在这条尾巴正穿过李渔的臂弯，轻轻拍打着李渔衣兜里小猫的头，来回晃动时难免刮擦到李渔的手臂，带起一串酥痒。

李渔的目光顺着尾巴看向源头，赵沐礼的白大褂下生长着五条长尾巴，其中有四条都在应付鲸鱼的尸体，剩下这一条，正缠在李渔手臂上，和小猫打打闹闹。

李渔伸手抓住乱晃的尾巴尖，漫不经心地摸了一把尾巴毛，引来赵沐礼的注视：“你究竟有多少条尾巴？”

或许是被李渔拿捏了尾巴，赵沐礼的脸色越发冷肃，他眼神平静地扫了李渔一眼，尾巴骤然施力，向回抽去。

李渔没有强硬地将尾巴留下，而是顺势放过了它。

赵沐礼的脸色也迅速恢复正常，又变成了方才那副笑脸，还有闲心回答李渔的问题：“不知道。”

“嗯？”

“不知道有多少条。”说话间，赵沐礼的身后突然出现了十数根长长的尾巴，缓慢地摇曳着，这么多条黑色的大尾巴聚拢在一起，若是忽略它们会动，倒像是一张巨大的毯子。

这一次李渔所见到的尾巴数目，甚至超过了她之前所见的十二条。

赵沐礼把固定鲸鱼的绳子拆下来，往自己身后一丢，黑色的毛绒毯子登时又膨胀了几分。

李渔这时才注意到，原来用来绑缚鲸鱼的绳子，就是赵沐礼的尾巴，这尾巴被割下来之后，还能够迅速被接回去，想必赵沐礼一定有能够使伤口快速愈合的天赋。

不过，他的尾巴为什么能够触碰到虚幻的鲸鱼——赵沐礼回收尾巴的时候，动作非常迅速，但李渔还是瞥见了尾巴上那一闪而逝的蓝光。

那道蓝光与植物上的蓝色荧光如出一辙，莫非，植物正是因为有了这种荧光，才能触碰到灵魂状态的鲸鱼？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种荧光里，或许就潜藏着鲸鱼灵魂出窍的秘密。

李渔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出来的事，直播间里那些背后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文明不可能看不出来，然而奥古斯塔星域到现在也没有再给她发过消息，要么是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要么，是它们看明白了李渔的态度，不再试图从李渔入手获得情报。

不过……李渔的目光落在赵沐礼身上。

这个连灵魂都解剖的变态医生，应该是奥古斯塔星域的理想目标吧。

李渔盯着赵沐礼，态度自如地开口：“师叔，你刚才解剖鲸鱼的灵魂，有发现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