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才只好上前一步说:“爸,我不信那些,我只是想单纯保护一个无辜的孩子,您知道的,一个孩子,不该遭遇这些。”
岳林对着他摇摇头说:“我知道,可……哎……既已如此,哎,你也是孤儿,自是想帮这个孩子,可你有没有想过……月月怎么办?我们无所谓,从从军那一天就想着要为国捐躯,要为了保护祖国的任何一个人。可……你不能……伤害自己的妻子。”
“爸,月月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柔弱的人,我现在最后悔的是没有跟月月一开始就说明我收养楚飞的理由和意义,也悔恨没有留人在这里看管楚飞,这次临时换保姆也没有考察好,才让阿宝受苦了,这些都是我的错,我的责任,不怪月月,她只是太担心您了,所以才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楚飞身上……所以……”苏才犹豫的接话。
虽然简简单单的对话,岳林已经在脑中思考了好几回整件事,再加上苏才犹犹豫豫的话,心中如明镜一般开始敞亮,那些曾经蹭蹭的雾霾被拨开。
敲下轮椅的扶手,岳林开口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为什么‘我们’会参与进去,这些玄之又玄的事儿,就算有人想要,‘我们’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参与进去,而不是那些人,我记得当时维和任务也很突然,这件事你原原本本告诉我。”
苏才看着岳林的眼睛,又抿抿嘴,艰难的开口:“这个孩子是上天给‘他’的礼物……”
“他?”岳林疑惑的看向苏才,盯着他的眼睛许久,然后猛的排着轮椅站起来,“是他?”
似是太不可思议,岳林猛的跌坐在轮椅上,然后好像失神了般,喃喃自语,只是谁也听不见他再说什么。
其实岳林之前知道这孩子特殊,军区把这孩子教给他们,是想保护这个孩子,可没想到……如此特殊。
“肉身成神……肉身成神……”
“长生不老…………长生不老……”
“封建迷信……破四旧……”
岳林花了很久才找回思绪,不自觉的双手紧握,想要开口说话,但开口的瞬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
“那么说……自始至终……国家都知道这件事?”
苏才看着岳林,像是下定决心般,咬着牙点点头说:“是的,有道门的人一直在提醒国家这件事,所以……她的父亲从国外夺回了我们被窃取的机密,并且帮助我们建立起第一代战略模型,立了很大的功,就为了这孩子能活下去,只要活过20岁,这孩子就能迎来转机……”
岳林闭上眼,掩盖住颤抖的双眼,他怎么不知一个父亲的决心,只是……只是……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自己中招,未必会信,只是竹内玲这个狡猾的人,太难对付了,两个月自己跟他斗了无数次都没挖到他的根基,之后就更难了。
“俄罗斯有意跟我们合作对付竹内玲,你知道吗?”沉默了很久,岳林才说。
“不知道……领导没告诉我。”苏才回到。
“你不要声张,保护好月月,我会跟领导说,我全权负责追击竹内玲的。”
“嗯,父亲,不过……我有一封信,是楚凉之前写给我的,他说过要您复活之后,我和您一起才能打开这封信。”
……
看完信,两个人在疗养院的后院商议了很久。
几天后
岳月本来因为楚飞的事儿,不再去剧团练舞了,不过这天因为剧团有事儿,要岳月来一趟,岳月才又来了剧团,只是这边剧团的事儿刚结束,刚走出剧团门,一行金发碧眼、高大的外国人拦住了岳月,简单的亮明身份,简单的叙述了几句话,递给岳月一张纸,岳月拿起纸点点头,回到家里。
苏才又去训练了,要一周才能回来,楚飞正坐在地上玩玩具车。
岳月笑着走过去,摸摸楚飞的头说:“我的宝贝,又要长一岁了,马上就是六岁的大宝宝了,妈妈好开心。”
楚飞回头看着岳月甜甜的笑着,很开心的抱住岳月撒娇,似乎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的影响。
当天岳月收拾了东西,没有跟任何人说,也没有跟任何人商量,当晚坐上了去俄罗斯的飞机。
三天后苏才回来,家里乱成一片,楚飞坐在餐厅哭着要妈妈,军区来了很多人,把家里都搜了一遍,岳父母拿着一张纸不停的叹气。
岳月的那封信其实就很简单几个字,很普通的几个人。
“我要保护我的孩子”。
之后本来在家不怎么哭的楚飞,一直在地窖里哭,不停的哭喊着什么,苏才无法面对孩子的哭泣,也无法面对妻子离开去了俄罗斯当zhizi,促成这次的中俄合作对付小日本,也一直不在家。
三个月后,林潇一把火烧了苏才的家,从地窖里背出楚飞,开始流浪。
半年后,岳月在俄罗斯遭遇kongbuxiji,幸运的是岳月没死,只是双腿截肢,再也跳不了舞了,也因此可以提前回国,但岳月还是没有回去,直到三年之后一切尘埃落定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