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虚无,寂寥。
无助的灵魂在虚无中行走着,盲目而又无助。
“家,我的家在哪里?”
看不到的孤独弥漫在身边,脚下一绊,她摔倒在地上,似乎有石子划破了她的手掌,然而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身体,我的身体。”
灵魂喃喃的念着,忽然发疯般地大吼:“还给我!”
耳边传来一声冷笑:“怎么?死了还不消停吗?真想魂飞魄散吗?”
……
孤独的灵魂行走在茫茫的黑暗中,黑暗笼罩着一切。
“这是哪里?”灵魂喃喃的念着,无助的奔跑起来。然而,不管她怎样奔跑,四周都是一样的黑暗,灵魂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她抬起头对着无边的黑暗一声一声的喝着:“童夕月,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猛然睁开眼睛,她坐了起来,黑暗中,她听到了灵魂的喊声。
“欧阳雪?”女人冷笑一声:“死了还不消停?”
“该死的是你!”欧阳雪怒道:“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呵!”童夕月嗤笑一声:“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你已经死了,活着的是我,我拥有我想拥有的一切,还会在乎你吗?”
“你!”
“闭嘴!”童夕月打断了欧阳雪要说的话,冷喝道:“你现在已经死了,你身体里住的是我,我就是欧阳雪。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魂飞魄散!”她恶狠狠的威胁着,说完,她不再理会灵魂的哭泣,埋头继续睡去。
……
茶社的桌子上堆了一堆的小龙虾壳,上官灵认认真真的吃着虾肉。
林靖元认真的一只一只给她把虾肉剥好,堆在她面前。
“林靖元啊林靖元,”上官灵很享受的吃着虾肉:“这么讲信用,你可是第一回。”
“我什么时候不讲信用了?”
“上次,”上官灵掰着手指:“糖醋鱼,红烧排骨,结果你只给我泡了好几个口味的泡面……还有上上次……上上上次……还有……我记不清了……”
林靖元闭嘴并表示:“……”你说的都对。
……
门口响起了清脆的风铃声,一个戴着墨镜口罩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烫着卷发,顺滑的头发染成了栗色,一身粉色连衣裙如水般顺滑。
脚上的高跟鞋不急不缓的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她的臂弯上挎着一只托特包,身上的饰品皆是当季最新款。
女人进来以后并没有着急坐下,她环顾四周,不紧不慢的四处打量着。
“你好,”季可儿迎上去:“需要点什么?”
“哦,”女人摘下口罩,声音清扬婉转:“我找林靖元,他在吗?”
“在,”季可儿虽然疑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进了茶社点名找林靖元,但仍旧是礼貌的点了点头:“我去帮您叫他?”
“好,”女人礼貌的点点头:“谢谢。”
她在茶社最角落的桌子前坐下,缓慢而利落,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云淡风轻的优雅。
她将墨镜拿在手里,右手垂下,像摸一个小孩的脑袋一样在虚空中摸了摸,而后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儿童绘本,不紧不慢的翻阅着,口中念念有词。
上官灵叼着一只小龙虾壳,透过书架的空隙去看角落里的女人,轻轻碰碰林靖元:“靖元哥哥,你觉不觉得她很眼熟?”
她看向女人的脚腕,低声惊呼:“那是什么?”
林靖元看着她的右脚腕,没有说话。
女人听到她的声音,轻笑一声,摘下了墨镜回头看他们。
“珍妮?”上官灵惊呼一声:“你,你这是?”
“我是来感谢你们的。”珍妮优雅的笑着:“钱,我已经打到林先生的账户上了,不多,一百万。”
“哇……”上官灵默默的计算一百万可以买多少小龙虾。
“你这是?”林靖元皱着眉。
“我现在已经正式出道了。”珍妮理理耳环,语气神情颇有些得意:“当了这么多年助理,我终于可以自己站在舞台中央了。”
“你也养那东西了?”上官灵的玉坠绳子被林靖元重新换过,如今坠子正随着她的动作在她身前轻轻摇晃着:“那不是好东西,清脉的下场你还没有看到吗?”
“下场?”珍妮听着她的话,发出了一声轻笑:“我跟她,可不一样。”
她的语气中有着骄傲和虔诚:“我这个,是特意从泰国请的正统古曼童。”
“不过说到她的下场,我还真是要好好感谢你们呢,帮我出了一口恶气!”
她从自己的手机中翻了翻,打开了一个隐藏相册,将里面的东西展示给他们。
相册中的照片可以说是一个人的罪证,时间跨度很大,受害者无一例外都是珍妮。
珍妮翻着相册,给他们看自己身上的烟疤,刀痕,青紫痕迹:“你们看到了吗?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恨她了吧?”她将相册翻到最新一张,是在那套别墅里,珍妮脸上的巴掌印和嘴角压抑的笑容衬得她整个人都变得诡异。
“你在利用我们,”上官灵的声音有一些发抖:“你……”
“算不上,”珍妮露出一个笑容:“我是真心请你们帮忙的,她死,只是个意外收获。”
“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一直沉默不语的林靖元沙哑着嗓子问道:“那天去你们家我就感觉出来了,你背后还有一个人,他是不是姓李?”
珍妮呆愣了一瞬,神情有些不自然:“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能帮我,你不用再问我了,我只是来给你们道谢的,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