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乐在她面前就像是一个青涩的小姑娘。
芭乐看得愣神,赤裸裸的视线成功地把美女的目光吸引到她这里,对方大大方方地主动开口打招呼:“你好。”
芭乐马上咧出一个笑回应:“大美女你好。”
本来的座位安排是高翰非和美女小姐姐并排坐,施展呈对角线,芭乐和大美女呈对角线。
这意味着芭乐要和高翰非面对面地吃完这顿饭,所以芭乐打完招呼就提出和施展换座位:“我靠美女姐姐近一点。”
被安排换位的施展酸了吧唧:“哟,这才第一次见面,就主动上前贴贴,今天买单的可是我,没见你跟我这么客气。”
“美女谁不爱。”芭乐:“不跟你打招呼你都自我感觉良好,跟你打招呼你还不尾巴翘上天。”
蒋悦笑得含蓄:“不是什么大美女,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蒋悦,和翰非哥、施展哥他们是老朋友。”
蒋悦说话时眼神不自觉地往高翰非方向瞥,说话顺序上也把高翰非放置于施展的前面。
凭借这两点,芭乐再浅浅动用自己粗浅的微表情知识和女人敏锐的第六感。
便发现了其中猫腻:蒋悦对高翰非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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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齐后,施展以组局者的姿态说起了开场白:“好了都不客套了,我们直接进入正题。今天这个饭局,出席人员看起来毫无关系,但是其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说到这高翰非和芭乐已经听不下去了,异口同声地:“你好好说。”
被打断的施展满脸无辜:“说得挺好的啊,你们别打岔。”
“之前我和芭乐同志有点误会啊,所以借此机会真诚地表达我的歉意,再加上我们的老朋友蒋悦也在美国出差,缘分让我们相约加州,那我们就择日不如撞日,共同攒个局,人多还热闹是吧···”
施展巴拉巴拉说个没完没了,大家都听得意兴阑珊。
蒋悦侧过脸笑着主动和芭乐聊天:“我刚刚看你进门时候和施展对的那些口型,是不想和翰非一起吃饭的意思吗?”
芭乐带着痛苦的表情,压低声音回答:“他可是悍匪哎,和他在一起压力可大了,你没有感觉到吗?”
蒋悦还是笑笑:“不会啊,翰非哥他很有礼貌啊,从上学那会他就是我们所有人心中的完美男神。”
蛤,大家都被高翰非的外表欺骗了呀。
芭乐:“那可能是对你这个美女有特别的优待吧,反正我是经常挨他的批评。”
蒋悦笑了笑,也许并不是特别优待,而是一种有意拉开的疏远,才显得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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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开始后,施展特别强调,自己今天除了买单,还带了一瓶非常难得的红酒。
多难得呢,他用上了这些个形容词。
——每年的产量只有几百瓶。
——拍卖会的价格要数十万美元。
芭乐的人生信条是人生就用来体验的。
所以不管是黑猫白猫,还是美酒佳肴,碰上了就是缘分,更何况还是这样的酒中极品。
她刚准备开口说:“满上满上,都炫我杯子里。”
开口前留了个心眼,目光往高翰非方向扫了那么一扫,果然收到了一个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喝的眼神死亡警告。
芭乐立刻被这个震慑灵魂的扫视给拿捏了,摆手拒绝道: “不了不了,我一会还要好好工作呢,酒精会麻痹我的大脑,让我没有办法思考,我不喝,不喝!”
她用拙劣的演技摆出一副对于好酒刀枪不入的模样,但表演手法流于表面。
只违心地控制了自己的嘴,忘了控制自己的手。
嘴上虽然拒绝了,手却非常本能地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朝着施展的,进了一步。
芭乐的表现就像是小朋友过年玩具压岁钱的表情包,脸上一脸正气地拒绝,手上却很诚实地衣服上的口袋尽可能地撑得大一点,再大一点。
“谁在童芭乐的身体里,快给我出来,让芭乐现出原形。”施展一副我懂的表情,笑着揭露芭乐的真实面目:“我明明听到了你在说给我倒满。”
施展贴心又绅士地继续说:“我可不是酒桌上那些油腻的中年男人,喜欢一个劲地劝小姑娘喝酒。所以我也不多倒,你尝一点。主要是今天这么好的酒,你不尝尝可惜了。”
他说着就把酒瓶推到了芭乐杯子的上方,抬起手腕呈倾倒姿势。
高翰非直接伸手阻挡:“她不喝。”
施展表示不满:“当事人都没拒绝,你替她做什么主啊?”
高翰非视线对向芭乐,问:“你喝吗?”
这让芭乐怎么回答?
她敢跟对着悍匪说不吗?
她不敢。
芭乐只好把递出去的那个杯子又收了回来,表示是自愿拒绝的:“我还是喝果汁吧。”
面对高翰非那说一不二的气场,施展只好把酒瓶从芭乐的方向收回来,换了个推销方向:“那蒋悦来点。”
蒋悦笑着点点头,没有拒绝。
施展给她倒酒的动作格外豪迈,像是把刚刚在芭乐那没推销出去的份额都转嫁到她这了。
“你给我倒得也太多了。”蒋悦看着满满一杯的红酒,用自嘲的语气说:“也是,到我这就没人怜香惜玉了。”
芭乐一听赶紧自证清白:“高总不让我喝酒跟怜香惜玉一点都不沾边,他是怕我喝酒影响工作。。”
蒋悦见芭乐当真了,噗嗤一乐:“我开玩笑呢,我跟翰非哥认识也有好多年了,他什么性格我是知道的。”
“对对对,他就是这个性格。”施展跟着应和:“况且就算了是喝多了也不怕,到时候让翰非把你送到住的地方。”
芭乐看出来了,施展应该也知道蒋悦爱慕高翰非的心思,这是在主动为她创造独处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