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找齐七宝,就立刻远走高飞!”樊天暗自决定。
当樊天锁定七宝之中陈壁土的位置的时候,这片宝贝已经身在他人腹中。
此地名为风炉城,乃是方圆数千里最大的一座城。
城主有位独子,七八年前已经成婚。然而他那位贤惠貌美的妻子却患上罕见的病。这几年间,城主遍访山中高士,得了个仙方,其中一味主药,便是千年陈壁土。说来也巧,前些日子有人进山狩猎之时,在一处黑鹰的巢穴居然捡到了一枚温润如玉的甲片,又拳头大小。这人拿回城中稍加打听,这才知道自己捡到了宝。凭借此宝,他向城主换取了三进三出大宅子一座,丫鬟仆从三四十。
那城主的儿媳服用了此物之后,病居然好了。身体健壮力大无穷,乌发齐腰艳若桃李。
樊天等了五日才等到这位妇人出城游玩,便立刻尾随至郊外山上的避暑山庄,使了个术法迷晕了众人,进入山庄之中探查宝物的下落。
可刚刚碰触到妇人的手腕,一道金光从破窗而入,化作一个身着金甲手握大刀的男子。
樊天一愣,顿时明白了。这等宝物岂由凡人如此轻易的得到?即便得到,又哪儿来的法力将其炼制成药?原来城主府得此护法庇佑。
一见樊天修为低微,露出兜帽下遮掩的骷髅头,此金甲护法轻蔑一笑,声如惊雷道:“魑魅魍魉之徒也敢害人?受死吧!”
金甲护法举刀便砍,刀刃金光闪闪,似乎灌注了什么秘法。
樊天忙亮出手腕处的珠子自爆身份。可他发现自己居然开不了口,仿佛被那金光冰冻起来。就这样,他眼睁睁看着那大刀砍向自己的头颅,眼前一花,灵体已经身处一处黑暗之地。
“怎么,这骨头这般奇怪?”
听得金甲护法声音似乎疑惑不解,樊天无奈的叹气,神念一动,灵体便神不知鬼不觉飘出大刀的禁锢。
眼看着金甲护法举起大刀想要将地上那小巧的骨骼劈碎,樊天不得已再次以魂力侵蚀金甲护法的灵体。只一刹那,金甲护法便倒地不起。
樊天知道此护法身后必定有靠山,便以鬼力将妇人体内陈壁土所化的残余灵力吸取至掌心,转头便走。
走到一半,樊天似乎闻到些檀香的气味。从半空落入山腰一处厢房之中,抬头便看见供桌之前挂着一张画像。画像上的人正是那天山神女。
“倒霉催的!怎么又是她家的人?这劳什子神女怎么总跟我过不去?她的势力也太大了!”
樊天心乱如麻,不管不顾的凌空飞行,一飞就是三天。好在没有追兵。
剩余两个七宝碎片分别在东北与西方。他分身乏术,只得先前往西边寻找。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别人运气不好。西边一处河滩的乱石堆中,红彤彤的珊瑚珠静静躺在那里。而东北方一户猎人家的茅草房顶,碧莹莹的天河玉就那样埋没在茅草堆里。
事不宜迟,樊天当即在猎户家后院牛棚地下挖了个深洞,钻入山腹之中开始为自己炼制新的躯体。
炼制肉身是樊天做惯了的。那结魂灯,樊天又极为熟悉。因此,一切都进行的异常顺利。
七宝乃是灵物,以鬼力一催,便如软泥一般互相融合起来,想要什么形状便捏什么形状。
无奈身上这具骨骼是狐狸的本体。樊天只得以七宝为身体发肤,引出灵体之中的大部分五行灵力来激活干涸的五脏六腑。心重新跳起的时候,樊天呼吸着山洞里稀薄的空气。随着湿润的空气夹杂着浓郁的土腥气灌入肺腑,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活着的感觉真是好!”
洁白的毛发渐渐长出,细密又柔顺,双眼渗出泪水滋润着干涸已久的眼眶。樊天贪婪地分辨着土洞里石头的颜色。可下一刻,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包围,破土而出。
刺眼的阳光下,樊天眨了眨眼,看到了精致的绣鞋和白羽纱的下摆。
“完了。被那劳什子神女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