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下陆续落下多人,夜伤心、北关秋水、棣新璋、陆中流等人纷纷聚拢过来,着实是惊讶到了这对小鸳鸯。
见到夜伤心也在,夜听琴趁势脱离玉瑶瑾,与妹妹摽在一处。
说心里话,现在的阵仗就是兴师问罪一般。夜听琴是逃离雨魒门、逃离花不甜掌控的,对玉瑶瑾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便本能地向夜伤心靠拢。
就算如此,也逃不开玉瑶瑾对她的质问:
“听琴!你怎么回事?为何独自跑出来?你知道大家有多担心嘛?你小姨、小舅都急得火上房一般,你娘也要吾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你却在这里…?”
说到这里,玉瑶瑾实在想不出如何来定义——夜听琴和廖虚舟现在是什么情况?什么关系?她尴尬无词,一时语塞;更是看到夜听琴满面桃红,便不忍心再说下去了,暂时放她一马。
夜听琴虽是心中理亏、忐忑,但也就一阵儿。
她毕竟是骄纵惯了,是有仗腰子的大户千金。即便面对玉瑶瑾的诘问,也有一股子‘理直气壮’的歪理底气。
更兼男女私会,突然被公开,令其颜面尽失;加上她在廖虚舟眼里,一直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身份,被一个侍卫如此盘问,让她大觉难堪。此时人又很多,玉瑶瑾的质问态度,多多少少的让夜听琴觉得不爽,便将昔日情谊付诸东流。
她硬是把粉项一梗,立目横眉,绛唇悬河:
“玉统领,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说到底,你也只是花家堡的侍卫,而吾是夜家的千金。不要觉得我父亲、娘亲器重于你,便可以这般对我!我去哪里、去干什么,与你说不着!”
这个态度如同晴空霹雳,让玉瑶瑾始料不及。
她一直以亲小姨的身份对待这个小外甥女,却忘记了自己的马甲身份。
突然遭遇夜听琴的翻脸无情,玉瑶瑾被气得直哆嗦。感觉自己的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做了许多的无用功,甚至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般。
不禁点指嗔怒,却是矍然无词。
此处的大部分人都是凑热闹来的,根本无法插言,也无心插言。唯有夜伤心是夜家人,也是最清楚玉瑶瑾身份的。当即怒瞪夜听琴:
“大姐,你疯了嘛!?玉姐姐出生入死,几次三番救下你我,是我们的恩人、亲人!你怎么能这么与她说话?你若是不给玉姐姐道歉,以后就不要再叫我妹妹!我没你这样不明事理的姐姐!”
这话从夜伤心的角度来说没有错,两女共侍一夫,玉瑶瑾确是她的一家人,夜听琴也很清楚这个关系。
夜伤心的正色直言让夜听琴悚然一惊,回过几分滋味来,感到了失言的那种愧疚。但话已出口,她还要强词夺理,死鸭子——嘴硬:
“我说的又没有错!我娘让我回去,那就回去呗!?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嘛?弄得像我行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要天塌地陷一般!?”
夜伤心知她说的是气话,急忙解释:
“哎呀,姐姐!玉姐姐是接送你们返回花家堡阵营来的,三位堂妹现在都已归位,只有你不知所踪!这里是战场,你若有何不测,玉姐姐岂不为你担责?眼下,母亲和舅舅都急着找你回去。是玉姐姐立了军令状,才领下这份苦差。若是旁人过来,那便是拿你回母亲面前!你怎么不知道这里边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