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漾因为前一晚过于兴奋失眠了，早上闹钟响了没听到，导致早/操迟到。

周一的早读课就在教室外站了一早上。

不过一周有那么一两次在外面站着，对时漾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不过就是冬天的早上太冷了。

今早又格外的不凑巧，她跟许砚一起迟到。

今天又格外的冷，时漾拿着英语书站在教室门口，牙齿还在打架。

两人站在一起，许砚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放在口袋，也不背书。

时漾转头看他，见他还是紧闭嘴巴，像是感受不到冷和热，时漾就问了句：“你不冷吗？”

许砚没有转头看她，但还是淡淡回应一句，“不。”

时漾：“......”

好像多说一个字要了他命一样。

时漾是个自来熟，又问他，“月考考的咋样？”

许砚：“一般。”

时漾看在自己考了第一的份上，安慰他，“没事儿，天才也需要时间来适应。”

她又悄悄的说：“我这次考的还行。”

许砚只是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时漾：“......”

这一个多月，许砚几乎没有跟班里的人打交道，下课就趴在桌上睡觉，有时候上课也睡，但时漾没关注过。

倒不是班里的同学有多排外，而是他这个人实在疏离的不知道让人怎么接近。

不过他倒是跟隔壁倒数第二班的周霁屿，还有楼上实验班的沈时屹跟陈北默好像关系不错。

四个人总是一到下课就凑到一起。

他们三个本就是他们这一届最出名的帅哥，有次在食堂看到他们四个。

余星羡慕的感叹一句，“果然帅哥只跟帅哥玩。”

没一会儿，时漾就看到班主任从办公室朝班里这边过来。

时漾下意识的用胳膊撞了许砚一下，“快快快，班主任来了。”

许砚看她一眼，然后往旁边挪开一步。

时漾：“......”

时漾不管他了，自顾自的开始表演起认真背书。

没一会儿，班主任走过来。

时漾发现班主任今天眉开眼笑的，特别是他先走到自己面前，时漾底气更足了。

心想第一没跑了。

班主任停在她面前，带着笑问，“怎么又迟到了？”

时漾笑笑，“昨晚写题写太晚了，早上闹钟没听见。”

班主任欣慰的“嗯”了声，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很好，这次考试也看得出来，继续努力啊。”

时漾笑着点头，心想都考第一了，哪来的进步空间。

然后班主任就让时漾回了班里，今早没让她罚站。

回到位置，时漾看了眼窗外，班主任似乎在对许砚说什么。

余星过来八卦，“班主任没让你罚站？”

时漾点头，“说我考了第一，这次就不罚站。”

余星大吃一惊，“你真第一啊？”

“我还以为是许砚呢。”

时漾：“本来呢，我还有点儿担心，但他说他考的一般。”

时漾开始散发思维，“你说考我们班第一，怎么的也得年级前二十吧，一中的前二十还敢说一般？”

“再说了，他从少年班退学，缺了高一一整年的课就算了，这一个多月他不是睡觉就是睡觉，每个科目的老师都点他名了，哪里看起来像天才。”

“听说过一句话吗？脑子太长时间不用，天才也会泯然众人矣。”

只是说话间，教室门再次被打开，许砚跟班主任一前一后的走进来。

时漾看到许砚在路过自己身边时，看了自己一眼。

她心虚的挪开眼，希望他，没有听到自己在背后叨叨他。

下了早读课，时漾跟余星去食堂，没想到会在那里遇到许砚。

但他那个位置还有三个男生，就是他们这届最出名的那几个男生。

时漾背对着他们，余星坐在时漾对面，眼睛就没有从那个方向挪开过。

时漾回头看了眼，又转头挡住余星，“你看看你的哈喇子。”

余星：“你说许砚为什么转到我们班呢？天天当孤狼多孤单啊。”

时漾：“这要是放在小说里，肯定是为了装逼，在最差的班级，拿下年级第一，炸翻全场。”

余星：“你说他会不会是第一？”

时漾深深看了眼余星，又回头剜了一眼许砚，看到他跟那群男的在一起，不是也会张嘴说话吗？

怎么到她这儿，要他说话得付费还是怎么的？

回到教室，时漾就听到旁边有人七嘴八舌的讨论成绩。

说隔壁七班学习委员去办公室送作业，听到老师在一起说这次第一名名是那个转学来的天才。

时漾皱皱眉，心里有点不好的感觉。

没多一会儿，许砚就跟那三个男人回来，他跟他们分开，走进教室里。

一回到教室，他彷佛又变成那副惜字如金的死样。

时漾白他一眼，前桌的两个女生也回来，跟时漾跟余星八卦。

“我刚刚听我一班的同学说，这次数学有两个满分的。”

“一个是一班班长阮橙，另一个就是许砚。”

时漾还是不说话，一定要这么造化弄人吗？

人生中第一次要考一次班级第一了，结果半路杀出一个许咬金。

要知道下次拿第一可能就是下辈子的事了。

没一会儿，打了预备铃。

班主任拿着教案一脸笑意的走进教室。

这还是一年多以来，班主任第一次笑意盈盈，时漾心凉了大半截，看来许砚第一稳了。

做第一名的梦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破碎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班主任说：“好消息是这次我们班终于不是倒数第一了。”

办理一阵欢呼，班主任刚刚还笑嘻嘻的脸又沉下去，“坏消息是倒数第二。”

“......”

见大家士气快歇菜，班主任难得给他们打气，“有进步就值得鼓励，努力下次再前进一名。”

班主任又说了各科的成绩，有的还是原地踏步，有的进步了一两名。

到后面，终于到了最振奋人心的个人成绩。

班主任一般说出前十名的学生名字。

“第十名，刘玥......”

“……”

“第二名，时漾。”

班主任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时漾，点名表扬，“时漾很好啊，上次第十，这次第二，年级十八。”

“第一名。”班主任说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说：“是许砚。”

“也是这次月考的年级第一。”

班里不少人都朝后望去，许砚还一只手撑着脑袋，专注的转着手里的那支笔。

他手指白皙修长，转笔的动作灵活自如，他眼神放空的显然没有在听课。

时漾咬着牙看着他，要不是他转学，那第一就是她了。

这时候余星悄悄的靠近时漾说，“好想当他手里的笔哦。”

时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