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秋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只要一闭眼,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柳晴。
从小到大,他都跟在柳晴身后跑,柳晴性子温和,秋生总怕他受欺负,虽说柳晴大他一岁,是哥哥,但是他总觉得柳晴跟木樨一般,应该保护着。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夏天的缘故,秋生总感觉身体燥热,尤其是白天见了柳晴,他浑身不舒坦,柳晴跟哥儿姐儿们一起还好,若是身侧挨着哪个汉子,他就身上刺挠。
好不容易睡着,梦里也全是柳晴。
“我不想做你哥哥,我想给你做夫郎,好不好?”
柳晴仰着头看他,眼底水汪汪的,声音婉转柔媚,露出的雪白脖颈上,系着一根红带子,红带子下连着绣鸳鸯的肚兜。
梦里的秋生,眼睛完全被这根红绳吸引,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的盯着,柳晴仿佛注意到了,牵着他的手,触摸到绳子打结的地方。
“解开它,一切如郎君所愿。”
秋生不由自主的,扯下那根红绳,大片如雪的肌肤,在眼前呈现开来,两抹粉红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采撷。
“不行,不行。”
柳晴继续牵引,眼看着自己的手要触摸到,秋生急的大叫,突然惊醒,起了一身的汗。
“真是疯了。”
秋生坐起身子,抬手抹了把脸,他睡的侧房离清哥儿他们睡的大屋很远,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屋里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猛烈的心跳声。
初夏的夜晚,偶尔一两声蝉鸣,蛐蛐叫声,各种小虫的叫声,此起彼伏。
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柳晴怎么可能会做梦里那种事?这样以后他该怎么面对柳晴?
反复质问自己,秋生才渐渐平复。
后以后觉,秋生感觉□□潮湿黏腻,他掀开被子一瞧,顿时愣住。
“怎么起这么早?”
清早王连越出了门,见他大儿子一个人,搬着板凳坐在院子桂花树下,打了盆水不知道在洗什么。
“这么勤快?”他凑近一看,秋生在搓自己的亵裤,在仔细一看,“好小子,长大了啊。”
“什么啊?”秋生慌慌张张的,也听不明白他爹说什么呢,“怎么就长大了。”
见秋生不懂,王连越单挑眉,吹了声口哨,回屋翻箱倒柜了半响,床上睡意朦胧的清哥儿,被吵到,丢了个枕头到到他身上。
“马上走马上走。”王连越接住枕头,找到想要的东西,立马轻手轻脚的关了门出去。
“喏,自己好好学,不会的来问爹。”
王连越递给秋生一个小册子,然后吹着口哨进了灶房,他今年都四十出头了,身子还是很硬朗挺拔,不见一点老的痕迹。
“不着调。”秋生在他背后叨叨,然后随手翻了下小册子,顿时脸红心跳的合上了。
简直是,不堪入目,有辱斯文,不知羞耻!
王连越出来倒淘米水,见秋生木愣愣的站在那,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
“啧,你从头看,好好学,这事哪家汉子不得懂,不然以后怎么成家。”
“成家?”
秋生一听,结合昨天晚上做的梦,他好像稍微懂了些,赶紧将衣服洗干净晾好,蹑手蹑脚的拿着册子回了自己屋。
“哥,吃饭!”
从第一章开始,还没有那么有冲击,牵手拥抱到亲吻,循序渐进,渐渐地秋生沉浸其中,木樨来喊他吃饭,他吓了一跳,从床上一跃而起。
“哥,哥,你咋了,什么东西掉了。”门外的木樨只听见一声巨响,急的直拍门,“你摔着了?”
“没事没事,我换个衣裳,你先去吃。”秋生揉着脑门,换了身短衫打开门。
门外木樨没走,一抬头就看见他哥通红的脸颊,跟脑门上鼓起的大包。
“哥你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你才傻了,懒得理你。”
这种事绝对不能让他弟一个小哥儿知道,秋生只好随口敷衍,推着他弟往灶房那边走。
灶房里王连越做了咸菜粥,配的是清哥儿腌的咸鸡蛋,还有一些清口小菜,清哥儿明显还没睡醒,坐在桌前直打哈欠。
“头怎么了,”清哥儿一抬头,看见他大儿子头上那个红肿的包,“柜子里有药酒,一会你倒点揉揉。”
“嗯,不小心碰到了。”秋生坐下喝了口粥,对上他爹玩味的视线,不小心呛了一口,咳嗽停不下来。
清哥儿拿着帕子给他擦拭衣服,满脸疑惑的看向他大儿子,秋生小时候调皮捣蛋,但是越大越沉稳,已经很久没有像这般不稳重了。
“这一早上跟丢了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