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之下，笑靥如花。

明奚此时的脸上早就没有了之前谈话时的惆怅和郑重，又变回了原来不着调的俏皮模样。

她指了指桌子上装着红茶的茶壶和茶杯，缓缓道：“说计划之前呢，我得先给你说一下我关于种核能量的猜想。毕竟有些东西在提瓦特的名声过于响亮，我得放到最后说。”

迪卢克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对于外来能量，他确实没听到过什么正面的，比如深渊。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后，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跳了跳。

但他还是忍住没有问出来，静静地等着明奚继续往下说。

见迪卢克好像是猜到了些什么，明奚立即说：“你别误会啊，我可没想过跳进泥潭里。我手边明明有正经能量，我不用它，反而捞一捧泥呼到自己的脸上，我是有病嘛？！”

“嗯，正常人确实不会为了摆脱一个火坑，然后选择跳进另外一个火坑的。更不要说你了。”迪卢克点点头，“你继续。”

“嘿嘿，你是在夸我吗？”明奚勾起唇角笑着问。

迪卢克不语，只是再次点了点头，仿佛在说是在夸你，不用再强调了。

明奚接收到了对方的催促信号，也不再卖关子，说：“就像你说的，火坑这个比喻也很贴切。不过，我更倾向于用水坑来形容。毕竟火焰里面可养不了生命体。”

迪卢克：“水？”

明奚：“对，力量两个字从本源上讲其实没有区别，也就是结合形式的区别。就像让人讨厌的淤泥，分开也只是岩和水。而种核的力量和提瓦特的本源力量肯定也差不多。不然接触到这些力量的人早就没了。”

迪卢克：“嗯，可逆转，还可以使用，非要研究本源的话，好像确实也没有差别。”

明奚点头，继续道：“对，种种迹象表明，种核的力量其实很接近提瓦特原本的能量的。我举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是把一杯水倒进了一个茶壶里一样。”

明奚：“水就是水，本质没有区别，如果非要找一点区别的话，最明显的只有一个……”

“温度。”两人异口同声道。

明奚点头：“这只是个比喻，里面有没有掺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迪卢克：“所以……”

迪卢克刚说了两个字就紧忙打住，他本来想分析那五个片段里酒馆里的那段对话的，但身份摆在这里，他不能说自己不知道的事。

明奚跟他描述的时候，只是说了跟风神达成了协议，具体对话可没说。

但“所以”两个字也足够引出下文了。

不过，他倒是理解了那段对话的意思——种核能量已经融合进了提瓦特，偷盗者想要的不是纯粹的种核能量，而是融合后的。

果然，明奚立即笑道：“意思就是，能量其实早就扩散了。外面的势力顶破了天也就只能回收一个总量，至于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他们也操作不了的。”

“我要给他们来个偷、梁、换、柱！”明奚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哈哈，把种核力量换成深渊力量？他们会同意吗？”知晓明奚想法后，迪卢克突然感觉自己紧绷着的心脏忽然就松快了不少。

“没错！”明奚点头，“为什么不同意，我可是为了他们好。按照我的猜想，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