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会马,还是个中高手,这一点鲜少人知。
吕布曾带她一同骑过马,肆意张扬的男人意气风发,将她抱在怀里,说要带她雄霸天下。
他也是这么做,世人骂他三姓家奴,可吕布从未在意过。
后来,他也同那时在疾驰的风下许下的豪气一同,埋葬在争霸的洪流中。
貂蝉感受到来自白锦盔甲的冷寒,鼻尖嗅到及其浅淡的香,她从未闻过的香气,清新宜人又心安。
江东
华歆叹了口气,自得了骆统在邺城黄巾军手里的消息,不论他怎么说,苏氏一边应着,一边又担惊受怕的,今日竟然让人套了马车想独自去邺城,这不是胡闹吗!
下面人赶忙来报,好不容易他才把人拦下来,许了她再来问问主公情况,又让人给她喂了安神汤,才松了手能走开身。
娶苏氏前,她温婉可人,柔弱美丽,不想一旦执拗闹起来这么麻烦。
问主公?他怎么开口。
如今孙策亡故,江东世家虎视眈眈,各个都是不安分的,孙权年十九,还不知能不能担得起这突然掉下来的担子。
孙策占领江东后,待华歆以上宾之礼,华歆早闻他的盛名,却还是不敌亲眼见到小霸王的英姿豪气与一往无前。
世上年少成名之人从未少过,意气风发之辈不胜枚举,可如孙策此人一般的,寥寥无几。
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古英雄叹惋惜,若孙策能久活,这天下又会是另一番景象。
可惜······
“华公,您这是要去见主公?”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华歆闻言,转头看见了笑嘻嘻的男人,“宁先生。”
“好巧啊,竟然能在这遇到华公,走走走,一同去见主公。”宁长安自来熟地就要拉着他一同前往,力气之大动作之迅速,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就同了路。
华歆有些懊恼,这宁长安实在是跳脱没规矩,也不知主公为何会收下他。
屋内,孙权手上握着孙策的遗物,孙家人的玉佩。
张昭和周瑜坐在下位,传看那封密信。
“主公,我与华公到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被拽着的华歆险些没站稳,连忙正衣冠,心里嘀咕,主公没有传召他啊。
几人望向门边,宁长安咧着嘴冲她们微笑,他的进入,让原本有些凝滞的氛围瞬间松泛。
张昭和周瑜皆是皱了眉,孙权见状,开口道:“没规矩,才叫你稳重。”
“见过主公。”宁长安也不在意,不伦不类地行了个礼,也没给其他人好眼,一副嬉皮笑脸,“周郎也在~”
“宁长安!”周瑜被他刻意的声音恶心到,忍不住开了口。
孙权露出不易察觉的笑,一闪而过。
“华公今日怎么来了,坐。”孙权道,“长安,不要胡闹。”
“周郎容貌绮丽,长安见了才知何为一见周郎误终生。”宁长安调侃,分不清善恶意。
张昭垂眸不参与,这宁长安投奔主公,周瑜觉得此人有问题,两人彼此看不上眼,你来我往不痛不痒算计了几次,结下的梁子越发大,可宁长安实在好用,主公要留。
容貌绮丽,别人说出来是夸奖,宁长安说出来,就是讽刺。
孙权见周瑜的脸上因怒气泛了红,无奈又欣慰,只能训斥宁长安停了两人的针锋相对。
“曹操上书,让华公到许昌任职,此事华公可知晓?”孙权问。
“竟有此事?臣并不知晓。”华歆一副惊讶的模样。
孙权不知信没信,又问:“华公意下如何?”
一时之间,华歆没有回答。
张昭抬起了头看向他,两人没来之前,他们就在说此事,曹操势大且重用人才,让华歆去许昌任职打的什么算盘众人皆知,可关键是他自己怎么选。
为政清净不烦扰,华歆深受百姓尊敬爱戴,他在对如今的孙氏来说,绝对可用且好用。
“兄长在时,对华公格外礼遇,称其高风亮节为世人表率,孙氏若能得您相助,定会如虎添翼。”孙权语气恳切,“听闻此事,仲谋夜不能寐,实在是不舍华公。”
提到孙策,气氛又沉闷了。
“主公待我极好,子鱼愧不敢当。”华歆愧疚回道。
宁长安嗤声笑出来,“华公说愧不敢当,难道是说自己非这样的人,所以主公也没有必要拿昔日情分来说事?”
“臣万无此意啊!”华歆立刻为自己辩解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