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发财想到他爸,他整个人都在打哆嗦,经过先前的那一阵阵巴掌以后,朱发财沉默了,考虑了半晌才问:“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我妈妈打小就教我,不要去占他的便宜,这一次,虽然我觉得没有问题,可妈这边,不会这样认为……”
他妈是个非常执拗的人,一旦认定的事情,不到一锤定音,她是到死都不会改变的。
这一次,她有时间亲自带他去公园拜访,下一次,她若是没有时间,就会让他一个人去公园,一直等到对方出现,并把钱还给人家为止,此事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了结。
“那你现在就跟你妈妈说,她若是再让你去找那个老头,说不定以后你们俩连见面的机会都会变少了,那个怪老头不是正常人,她若是还稀罕你,此事就到此为止,否则以后风波不断。”李秀故意把话说得十分严重,谁让朱发财的妈妈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呢!
不管朱发财的妈妈能不能理解,李秀都有必要让朱发财提前给他的家里人打一记预防针。
朱发财虽然感受不到这件事情在以后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变化,还是一本正经地将李秀所说的话,按照自己理解的意思,重新传达给了他妈妈,他妈妈听了以后,手上的锅铲都被吓掉了,还以为她儿子真的遇到了一个精神病患者,还是特别凶残的那种,她要是找上了对方,指不定会被人家拿着菜刀,满大街的追着砍呢!
“既然这样,这事就算了吧!”没有什么事情,比家人安全要来得重要的。
在这片街区,的确有不少得了精神病的疯子,被家人关在屋里,只要有人敢上去挑衅,那疯子一定会追出来,将人活生生的给砍死……这事朱发财的妈妈已经不止一次从顾家邻里的口中得知了,这次没给碰上,那还真是他们家运气好,下一次未必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事实上,那个怪老头的家境的确很好,不仅住着小洋楼,家里的装潢,全部都用的是当时最好的材料,其名声在外也是响当当的。
他不仅不疯,还是一位在行业间德高望重的老人,只是平时行事有些古怪,让人捉摸不透,他平时也不希望同行的人过来打扰他,所以,经常在大门口挂上“主人已外出,无事不叨扰”的木制牌子,就是为了驱赶那些心思不纯的人。
“爷爷,你打电话给我,究竟有什么事情啊,这么着争地催促着我来……”
没过多久,一位年轻男子用钥匙打开小洋楼紧锁着的大门,穿过客厅,没有看到人,直接去了书房。
在书房里看到那个怪老头以后,年轻男子好奇的问。
怪老头将手中的作画交到年轻男子的手上,两眼笑成了一条缝,乐呵呵的说:“来看看你爷爷我今天花十块钱所买来的一幅画作,简直就是出自于大师之手啊!虽然行笑稚嫩了一些,我就是忍不住想说好啊!”
年轻男子从怪老头的手中把画给接了过去,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以后,同样也心生欢喜的说:“的确画的好,意境也在,不知爷爷是从哪里把画给买来的呢!”他记得他爷爷自打退休以后,已经很少去书法协会了,因为看不得那里面的污浊攀比之风,宁愿到公园里去打太极拳,也不愿意跟那些满嘴胡话的同行相处。
“当然是去公园,准备打太极拳的时候,在经过那个八角凉亭,看到一个小屁孩子在里面拿起毛笔准备写字,我好事的过去瞧了瞧,这一瞧,老头子我就看上了,二话不说,就把它给买下来了,你说十块钱它值不值?”
“值是挺值的,不过,按照现在的物价,一碗二两的牛肉米粉两块钱来计算,您这不是只用五碗牛肉米粉就把人家小屁孩的……有可能是传家之作的字画给骗来了?”年轻男子为他爷爷的行为所不耻,一个年纪这么大的人,竟然用不入流的手段去欺骗人家小孩……这一举动,不值得学习。
“你胡说些什么呢!这是那个小娃娃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亲自画的,我怀疑那小娃娃是你们学校的,有可能是你班上学生,你明天去学校上课的时候,帮我留意一下,看那娃娃有没有正经的师承,如果没有……嘿嘿嘿……你懂的!”
怪老头冲着他孙子挤眉弄眼的,把他孙子给弄无语了,想了想他班上的那一群小屁孩,一个个像皮猴似的,怎么可能会有如文静的造诣呢?
“爷爷,我认为……你百分之百猜错了,我身为班上的的语文老师,曾经与班长一些家境不错的孩子的家长聊过,里面学书法国画的并不多,能够画得如此出彩的,更不可能有,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画给您,我回去备课了。”
年轻男子正是朱发财的语文老师,因为有一个非常出名的爷爷,虽然在他爷爷的耳濡目染之下,他的书法作画功底不错,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不愿意继承他爷爷的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