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有问题？”

秦澈挑了挑眉，有些讶异，目光落在张鹏身上，开始仔细琢磨他这话。

“对对对！”张鹏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说说。”

“自从上次我们跟踪小丫头后，我就发现小丫头有些不对劲了，看人的眼神闪烁不定，总好像藏了什么心事。”

说实话，秦澈还真没太留意过赵林菀。这姑娘天生容易害羞，跟人对视时，眼神总是游离不定，透着股不自信。

从逻辑上来说，这种人敏感又执着。敏感是对外界环境变化比较敏感；执着是这种人一旦决定了做某件事，便会比任何人都坚定。

说起跟踪小丫头，秦澈便想起那天在图书馆前，牛高马大的张鹏竟被一阵风吹得原形毕露没了气概。

现在想来，秦澈仍觉得好笑：“会不会是你上次被凉风一吹，邪症入体，所以你看别人都没事，偏偏看小丫头就感觉不对劲？”

“不是，她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张鹏立即否定，表情坚定地说，“以前她的眼神虽然害羞但单纯，现在却复杂得让人看不懂。”

嗯？看来这小子对赵林菀还挺关心。

秦澈大概猜到一些问题所在。人在心理上一旦关注了某样东西，便会对其变化在意。

在两人跟踪之前，张鹏已注意到小丫头，后来又经过“紧张刺激”的跟踪，张鹏对她的关注可谓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此时人便会出现短暂的自我迷失。

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只要分散注意力，过一段时间自然就会淡化。

秦澈笑了笑，调侃他：“哟，看不出来啊，你这大老粗还挺细心的，连人家小姑娘以前眼神什么样、现在什么样都门儿清。”

“哪、哪是啊。”张鹏脸 “唰” 的一下红了，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我就是觉得奇怪，是不是咱俩跟踪的事被她给察觉了，因为从那天起，她的眼神就变了！”

张鹏所说的猜测，在时间上确实很微妙，但也应证了关心则乱这个说法。

平日里只注重肌肉锻炼的懵懂少年，张鹏明显缺少对智商情商方面的开发，对青春情感的了解更是少得可怜。

“有空我会留意，你不必太在意。”秦澈忙着高考奇迹案的事，一时也顾不上这个，“我猜大抵是女孩子变幻无常的情绪波动罢了。”

……

人生中总有很多周边事无暇顾及，大部分也无伤大雅，但有些事情，就算再小，也会对命途产生深远影响。

关于赵林菀的“异常”，已经是第二次出现。

第一次是秦澈自己察觉，那一次秦澈疏忽了；这次是张鹏提醒，秦澈再一次疏忽。

两次疏忽，就几乎注定“麻烦”要无可避免了。

……

秦澈和张鹏在教室角落窃窃私语，周围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与教室里的其他人隔离开来。

待他们结束谈话，抬起头来，才发现教室中间不知何时已经围了一群男生，一个个交头接耳，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

秦澈知道，那个位置应该是班上一个叫花晨灏的家伙。

花晨灏家里做房地产开发。

在国家城市化进程大力推进的当下，催生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开发商，他家便是其中之一，扎根在京安市较偏远的区，赶上时代潮流，开发了几个楼盘，赚得盆满钵满。

总的来讲，就是暴发户一个。

花晨灏平时喜欢打扮得花里胡哨，说话又油腔滑调，动不动就吹嘘自己如何让女孩子为他伤心落泪，平日的做法做派不怎么入秦澈“法眼”。

徐内存的数据库里，对花晨灏有一条备注--花花公子。

就在这时，那群人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哇！～”

接着就有人拼命控制场面，叫大家噤声，免得被老师听到。

张鹏本来就很好奇，这帮家伙围在一起所为何事，而后，这些人一惊一乍的举动，更是引得他忍不住想要过去一睹究竟。

他转头望向秦澈。

秦澈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