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倒是知道留心了,不想再给自己找个皇帝伺候,兜兜转转碰上了大学同学高梦,走了内推,不过这次上司不是什么明星,是明星家的小少爷。
说好吧!确实比上一个好,事少不傻逼。
说不好也着实不好。
人不理她呀!
每天每时每刻,田甜都觉得自己要被炒鱿鱼。
因为根本不知道这个班还有没第二天。
尤其是常常她的核心工作目标小少爷不在剧组的时候,她只能跟着高梦蹭事情做,可是,一个人的活两个人干,哪个雇主会乐意?
更恐怖的是,这小少爷出门不是跟着管家就是跟着阿姨,后面还杵着两保镖。
请问?
谁能给她解释一下,她存在的作用是什么?
钱多了活少了,就是吃不好睡不安稳,田甜每天都活的提心吊胆,毕竟,随时要面临失业,谁不担心?
今天周伯跟着一起,听见陆霖诺的感叹,笑着回应道:“高兴就过得快,不高兴就过得慢。”
是这个理,陆霖诺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陆霖焫今天上午的戏份暂时结束,还是古装剧,层层叠叠的戏份很厚,热的她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走过来。
陆霖诺见妈妈过来了,赶紧起身,拿着手持小风扇就围着对方转,比真正的助理高梦还积极。
“宝贝,你怎么不坐椅子?曲着腿窝坐在小矮凳上不难受吗?”陆霖焫问道。
这话让田甜心里咯噔一下,可别怪她啊啊啊啊!她早就说让人坐椅子上嘛!为啥不坐呢?搞的她也只敢站着。
“我们都是坐这个。”陆霖诺眼神坚定的回应道。
陆霖焫无奈的干笑了两声,她家傻小子的意思是他们这些做助理的都是搬个小马扎。
“行吧!你开心就好。”陆霖焫整了整衣服,怕压的太皱了,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
“妈妈辛苦了。”陆霖诺有样学样的给对方理了理本来就挺齐整的衣服,兢兢业业地站在身后给人按摩捶打肩膀。
“唉!”陆霖焫轻轻叹了口气,她戏瘾余温未散,这会儿挺着腰身将手放在椅子上,指尖轻轻点着,骄矜道:“什么辛不辛苦,命苦罢了。”
陆霖诺没听懂,好端端的怎么就命苦了。
“妈妈,你是不是累了?”
“累也得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毕竟还要养家糊口啊!”
“有爸爸呀?”….和闫峯,还有姐姐……
他更迷糊了,这是怎么了?
陆霖诺从妈妈身后绕道站在前头,把小马扎往前移了移,跟陆霖焫面对面坐着,皱着眉头仰着脑袋仔细观察。
“妈妈。”陆霖诺抓着对方的手晃了晃,“要是累了我们就回家吧!”
陆霖焫笑了笑,“回家了谁赚钱养你?”
陆霖诺刚想继续说有爸爸和闫峯,还有舅舅姐姐,但这一大堆的人都卡在嗓子没蹦出来,因为他想到每次都是妈妈花钱给他买东西。
陆霖诺叹了口气,往前靠了靠,侧着脸趴在对方腿上,“我有钱,特别多。”
“你知道你的小金库在哪里?”陆霖焫挑了挑眉,笑着不继续点破。
“我回家就让闫峯还给我。”
陆霖焫见对方耷拉着眼皮,身子跟散了架似地靠着她,“是不是累了?”
“一点都不累。”
“那正好。”陆霖焫看向旁边新来的姑娘,一时忘记对方叫什么,“那个,不好意思,我怎么称呼你?”
田甜刚才走神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被高梦拉了下衣角提醒,立刻回神,手忙脚乱之际也忘记开口,这时,就听见一直没理过她的小少爷对着大雇主说了她的名字。
田甜心里翻江倒海:我人都要麻了,他竟然是知道我叫什么的?
“田甜,还怪好听,是不是大家都家你甜甜?”陆霖焫笑的温和,她发现这姑娘很容易紧张,这段时间新助理一直让小梦带着,刚加入,还是有些拘谨。
“嗯嗯,朋友都这么叫我。”田甜局促的笑了笑,问道:“焫姐,您…您有什么吩咐?”
“别紧张,得麻烦你两跟老周跑一趟,我给大家准备了小蛋糕,就在车里,还有个保温饭盒。”
“不麻烦不麻烦。”田甜摆摆手,跟着周伯和高梦过去取了蛋糕,分给了剧组演员和工作人员。
新工作实在太好了,恰恰就是太好了,田甜吃着甜品中的爱马仕。
甜在嘴里,哭在心里。
看着,看看两个老板,她现在好想代替焫姐给小少爷喂蛋糕啊啊啊啊啊!
一开始她还觉得奇怪,这么大孩子自己也能吃,干嘛还要时不时得喂两口。
妈宝男都不至于这样?
高梦说就是这么溺爱,让她习惯就好。
现在,何止是习惯,她都想抢活干,祖宗,那是她祖宗!
“唉,你别老这么紧张。”高梦抬肩轻轻撞了撞身边的诚惶诚恐的好友,小声道:“焫姐人很好的,姐骂导演骂剧组,但从没跟我冷过脸,特好。”
“可是我的老板不是焫姐啊!”…….是人家手心里的小少爷。
高梦看着对方哭丧着的脸,无语,“你就偷着乐吧!那男孩不比焫姐差,人都没让你干过什么。”
“就是说呀!没活干,我就没用存在的意义!你敢想,快一个月了,我俩一句话都没说上!”
算了算日子,何止一个月!田甜捧着小蛋糕的手都在颤颤巍巍。
“哈,一个月而已。”高梦冷笑道:“我认识快一年了都没跟我说过话。”
“啊!那咋整,那我该怎么办?”
“淡定,你别急呀!”高梦顿了顿,见话题中心的少年正吃着饭,没人注意她两这边的动静,“据我观察,那小少爷教养很好的,不爱搭理人不是性格傲慢目中无人,我猜,他绝对是满级社恐人士,你离得越远,存在越低他越开心。”
“真的?”田甜不可置信,看着人交流什么的也没感觉社恐呀!
哦,真相了!
小少爷的交流对象从来只有家里那边来的人,现场确实没跟任何人说过话。
这么一想,田甜心里安定了许多,她总算不用天天担惊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