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险些打起来,还好唐石竹在中间主持公道场面才平息,一旁看着的林若锦心里五味杂陈。
按理说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看着贺翊跟另一个男子在一起打闹她心里就跟塞了一坨棉花似的的,总是不舒坦。
她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饮下,喉头灼烧感让她暂时忘了心里苦涩的滋味,她就这样一杯一杯的喝着,直到酒壶空了,她面色潮红的抬起头,带着醉意拍了拍旁边贺翊的肩膀,语气有些憨厚:“贺翊,欢迎你回来。”
贺翊抿唇不答,林若锦也不恼,傻笑着说:“你看你出去一趟连话都不会说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说到这里她脸色一变,变得有些悲伤,“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贺翊垂眸,无声的回答:不能。
过了几天就是河神节,白天看不出什么,只是到了晚上整条街都亮堂了起来,河边摆满了卖自己做的河灯的小贩。
贺瑾一家人也出去凑热闹,去敲林若锦的门,林若锦摇头轻笑:“我不喜欢热闹,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们快些去吧。”
她都这么说了,贺瑾也没在强求,一家人带着周素上街去了,只是走着走着贺瑾就带着唐石竹去了另一边。
贺翊带着周素在街上瞎逛,她说:“看上河灯了跟我说,我给你买。”
周素纳罕:“你给我花钱?你不是说钱只能给最亲近的人花吗?”
贺翊撇嘴,“我娘说了,来者是客,没有让客人花钱的道理。”林夫子不来,她心里烦躁的很,“你要不要,不要刚好省钱了。”
“要要要,我要最贵最好看的。”周素兴奋的手舞足蹈,拉着贺翊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挑,贺翊耐着性子跟着他差不多把整条街的小摊位都看了个遍。
林若锦站在不远处的阴暗处看着她们,手抚上酸疼的心脏,苦笑一声。
好像她明白的太晚,一切都来不及了。
贺翊这几天心情不好,她已经很多天没见林夫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夫子故意躲着她。
“我感觉这个林夫子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周素家里就是做生意的,自小跟在母亲身边学着,看人这方面眼神毒的很,“你得刺激她一下才行。”
贺翊端起桌上的糕点送到他面前,虚心求教,“详细说说?”
周素笑的跟个狐狸一样,小声说了几句话。
贺翊听了有些犹豫,“如果夫子还是不为所动呢,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信我,她心里绝对有你。”周素拍着胸脯打包票,“到时候如果你们成了,你得让你家跟我家合作脂粉生意,一起开到北方去。”
贺翊想了想点头,她们家的生意大多在南方,北方也是贺瑾一直想踏足的地方,如今刚好有这个纽扣,她自然很乐意。
第二天,林若锦在街上买宣纸,刚出门就碰见了贺翊跟周素有说有笑的在街上闲逛,贺翊还给周素擦汗。
林若锦捏紧手中的宣纸,她闭了闭眼睛转身离去。
贺翊不敢回头,着急的问:“怎么样怎么样!”
周素蹙眉,“急什么。”
第二次,下学后林若锦在学堂整理课本,贺翊带着周素两个人在在林若锦的面前暗送秋波。
林若锦皱眉不语。
第三次,贺翊带着周素去买了点心刚好碰巧遇上了准备回去的林若锦。
贺翊恭敬地行礼,“夫子好。”
林若锦颔首,看了她们一眼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看着林若锦的背影越来越远,贺翊有些生气,看刚刚林若锦的神色自若,一点没有恼怒的模样,她瞪着周素:“你看出什么来了?”
周素捏着下巴喃喃自语,“不应该啊,我不会看错的。”
过了一会儿,他一拍大腿得出结论,“写林夫子挺能忍的。”
贺翊白眼一翻,她就是失心疯了才会信周素的话,现在她跟林若锦之间真的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