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爹?”
傅流云点了点头:“景云城里多数的木工,都是朱雀村人。”
“那是不是可以说,朱雀村是木工村?”
傅流云摇了摇头:“朱雀村里住的不只是木工,还有别的工匠。矿局里的金工绝大多数也都是朱雀村人。”
“我先前听别人讲,景云城建城不过两百余年时间,在建成城之前不过是个小村落。方才听你讲景云城多数的木工与金工出自朱雀村,那想必朱雀村就是景云城的前身。”
傅流云又点了点头:“景云城周边并无多少适宜栽种的土地,朱雀村里的人,很多都是猎户、木工与金工。”
两人相谈甚欢,全然没注意到春桃与青铃已渐渐落在身后。
春桃见自家小姐好不容易示好与二少夫人,便拉着青铃故意落后了几步。
青铃不明春桃何意,皱着眉瞪了瞪春桃。春桃见了抬手指了指前方两人,青铃这才会意,没再说什么。春桃见了松了口气,回过神发现自己挽着青铃的手臂,心跳不觉加快,悄悄看了眼,见青铃注意力都在前方,像做贼一样,偷偷挽着没有松开手。
那边何必又问了句:“那傅阿爹也是朱雀村人吗?”
傅流云摇摇头:“爹爹是外迁来景云城的。”
何必正想要问些别的,抬头时见已到了家,正待扣门时,却见府门被人打开。
门房送了一人出府。何必抬头见是司书。
何必见了问:“你找我有事?”
司书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又看到随后而来的傅流云,见了问何必道:“这位是?”
“傅流云,我……”
“原来是二少夫人,在下司书,耳闻二少夫人已久,今日得见,实乃在下之幸。”不待何必说完,司书已朝傅流云行了个礼。
傅流云微微颔首,福身回礼。
何必好奇问司书道:“你如何认识我夫人?”话问出口时何必也没意识到,在她心里,竟已习惯了傅流云是她夫人这件事。
司书回道:“我有幸曾见过二少夫人的姐姐。”说完见何必茫然,又道:“神医云织名满天下,云医原籍便是景云城傅家。我来景云城后,听别人讲云医妹妹傅流云也是一位名医。早有耳闻,今日却才得见真容。”
之前何必就奇怪,青铃和百草堂的学徒称傅流云都是“二小姐”,只是她去了百草堂不下百次,一直没见过傅流云这位姐姐。
傅流云道:“名医不敢说,论医术,我逊色姐姐太多。”
“二少夫人谦虚了,论医术,这天下怕是也找不出几个能胜过云医的。若医术与云医相当才称得上名医二字,那天下怕是找不出几位名医。”
傅流云只是扯着嘴角笑了笑,道:“府里还有事,我先告辞了,你们聊。”说完先一步离开,似乎并不太想谈论云织的事情。
这倒引起何必几分好奇,她目送傅流云离开,又听司书问道:“你明日可有时间?”
何必回神道:“明日要去朱雀村。”
“你明日回来若是来得及,请于茶馆一叙。”
“何事找我?”
“不是什么大事,时辰不早,明日再谈吧。”司书说完也告辞离开。
何必辞别司书回到小院,见春桃在院子里忙,拉住春桃问:“桃子你可知道云织是谁?”
“云医谁不认识啊,怎么了小姐?你问云神医做什么”
“为何我去百草堂这么多次,却不曾见过她?”
“云医喜好云游天下,已有好些年没回景云城了,小姐又怎么可能见到她。”春桃顿了顿,想到什么,又说:“年前的消息,听说云医好像落脚在了京城。”
何必好奇:“云织为何姓云?”既不随傅雨,也不随林启山的姓。
“云医是林老爷义女,在傅老爷与林老爷婚娶前就随着林老爷了。”
何必听了还想多问,那边青铃来寻春桃,何必见了作罢,放春桃去忙。